或者說,是一個奇怪的人。
其中具體如何,姚望南也說不清楚。
就他所知,還多是從師父關元亮處聽說的。
只說,當年牧風和其實並沒有死。他們凝聚出來的力量,恰溝通到了另一個並非上界的地方,在力量反噬回來的同時,那個地方,有人將作為主事,控制力量的他扯了過去,讓他躲過了力量反噬時的必死之局。只是在倖存下來的修士看來,牧風和的消失,與力量反噬時那些修士的死亡恰是一個時候,便並做一處談了。
姚望南說到此處時,除了倒在地上的曲杖老人和還有些懵懂的小鹿,其
他人皆是瞪圓了眼睛,十分吃驚。尤其是華光中與薛建白,眼珠子都要瞪出來。
這百餘年,失去了牧風和的九鼎島逐漸式微,八風,七弦,迎頭趕上。便是九鼎島再有底蘊,這些年島里的發展也比不過他們兩島,這也是他們為什麼不怕與曲杖老人動手的原因。結果搞了半天……牧風和沒死……他們瞬間便想到了九鼎島在東海地位超群的那些年,便是在南合能苟活下來,怕是回去也……討不了什麼好了。
姚望南當然知道,將當年修真界第一人牧風和還活著的消息說出,會多麼驚人,或者說,可能會引起多麼多的事情。但是,他不在意。九鼎島對他而言,恐怕還不若面前一個只會吃的和一個只會哭的重要。只要說出的東西足夠分量,杜一溪願意放過他們,甚至給出傷葯的可能性就越大,姚望南無視眾人的驚詫,卻是繼續講了下去。
牧風和沒死的消息,據關元亮當年所說,是在事情過去后四五十年,才為九鼎島少數元嬰修士所知的。
比如關元亮……便是一日夜裡,突然地房中異響,憑空出現了一人大小的一道橢圓形光鏡,見到了光鏡中的牧風和。
關於當年還有那空白的幾十年,牧風和沒有多說。只說他那次嘗試,沒有能溝通到上界,卻是溝通到了另一個地方。而這個地方,是可以連通到上界的,說是另一種形式的飛升之路,也未嘗不可。
只是,若要讓這個地方,變成真正可以帶人去上界的飛升之路,還需要一些東西。
姚望南說著,從儲物袋中取出了一根玉簡,讀出了其中的內容。
單子很長,多數是四地一些少見的靈植和靈獸,但是有一些靈植和靈獸,卻是連杜一溪都沒聽說過的東西……
作為幫助,牧風和給了關元亮一百份的破靈粉和一百份的填靈粉作為解藥。雖然只能對付金丹期的修士,但是也是一種保障,畢竟蟻多咬死象的事情,也不是沒有。
牧風和曾經說過,便是那地方打通成為通路,也不比正統的飛升之道,能帶上去的人也有限,自是看貢獻的高低,人員的優秀,來決定最後誰能通過。
關元亮在九鼎島中,並不算牧風和的親傳,九鼎島中,得了那任務的,並非關元亮一個。
只是,對於牧風和的話,關元亮始終有些疑慮。但是元嬰進階化神后,總要有個盼頭,於是對任務也算是上心,先是花了十多年在東海收集了一番,而後又來了南合。
直到後來,四地突然隔絕,南合容易收集的都收集到了,難的那些卻是連個影子都沒有,關元亮難免就有些懈怠。再到近幾年,南合的秘境一批一批地消失,直至全部沒有。關元亮自覺清單上的許多東西都隨著秘境消失,更是沒了鬥志,倒是將吃吃吃的愛好重新撿了起來。
姚望南說至此處,停了下來,看向了杜一溪手中捏著的那枚丹藥,這時才恭敬地向著杜一溪伸出雙手。
先施后取,倒是很有心思。
杜一溪將手中的太乙聚元丹放到姚望南的手上,想了一下,又從儲物袋中拿了瓷瓶倒了兩枚小一些的丹藥出來給他:“這是我五行宗的一氣大還丹,先服了這個,再用太乙聚元丹效果會更好些。”
姚望南攤開的雙手微微一顫,到底是露出了些冰塊以外的神色,連聲道謝后,又冷了臉走向倒地的曲杖老人,開始往他嘴裡塞丹藥。
華光中於困頓陣法中,看著那或許因為弟子動作有些粗魯而哼哧哼哧皺眉吃藥的曲杖老人,看向杜一溪,抬起了手:“我有些話想說。”
杜一溪轉過頭:“說吧,說了也不會放你的。”
“不敢要求前輩,只是我有些與姚望南不同的事情要說。”華光中一改之前的焦躁不安,像是下定了決心一般,仿了姚望南之前的恭敬,半彎了腰回道。
華光中也是看出來了,杜一溪這個人,果然如傳言中所說,對五行宗的弟子極好,對其他宗門的弟子也沒什麼架子。就看之前姚望南,三言兩語就說動了她,不但給了之前求的丹藥,還多給了些。若是他說了更多,不求杜一溪放過他,總是能將功贖罪,以杜一溪的樣子,求條生路也未必不可。
當然,這都是后話,華光中現在要做的,是態度更好地,將自己所知的東西說出來。
薛建白見華光中沒講價就開說,先是不解,后是懊悔,剛想插話,卻被杜一溪用你等一下再說的目光,輕描淡寫看了一眼。
華光中的經歷,與關元亮告訴姚望南的差不多。差別就在於,數十年前,出現在他房中的光鏡,裡頭是個陌生的女修。一六六閱
第二六章交代
在關元亮房中出現的,是光鏡中的牧風和,以九鼎島前島主的身份,告訴他飛升可圖的事情,交與了收集資源的任務。
而在華光中房中出現的,光鏡中的陌生女修,亦是表達了若是資源收集到位,新得一條飛升之路,也是可期之事。
只是一個是前島主,一個是陌生女修,後者少不得顯了些手段,讓華光中信服於他。
而同樣的,華光中與關元亮雖不知接下任務的還有多少人,但是總是知道,不只是他一個的。
杜一溪聽來,牧風和與那陌生女修說的事情,做的承諾,大體上不差,只在細微處有些小區別。同樣是畫餅子,牧風和要謹慎些,表出了須得任務做的好,做任務之人才能搭上那新飛升之道的意思。而陌生女修畫的餅子要大一些,倒是顯出了些若是資源收集到位,東海中多帶些人上去也未嘗不可的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