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谷這邊,就很有可能是來找林棉棉玩的小夥伴。
阿白想了一下,還是出來開了門。
結果,小夥伴沒有的,倉鼠倒是有一隻。
待韓清瑤和阿白終於說上話時,元昭陽的飛舟早已飛遠。
林棉棉當年,便是坐著這飛舟,來的五行宗。隔了數年,再上去,和元昭陽的關係,卻是完全地不一樣了,當年害怕被知曉的事情,現在互相知了底,一切都不一樣了,著實讓林棉棉有些感觸。
只是這樣的感觸,並沒有持續很久。
當飛舟飛起,離開了五行宗的地界,林棉棉再后望時,總有些悵然若失之感。
心中,總還懸著之前在秘境時,被元昭陽收走的那兩塊羊黃。
那兩塊羊黃中,是不是真的有可吸取的異能呢。那個光團世界,真的就只與平土界,與她們,有個短暫的交集,就結束了么?
林棉棉總有一種,並不是如此的感覺。
元昭陽在舟頭引著路,待飛舟離開了五行宗的範圍,按著預期的方向行進,便轉到了舟邊來尋林棉棉。
這一日的夕陽,紅色壓過了橘,看著有些熱,卻又不過分的灼目。
陽光悠悠地灑下,倚在舟邊的小姑娘,彷彿被披上了一層微紅的薄紗,雪白的面容更顯嬌柔,嫩得像是可以掐出水來一般。
元昭陽遠遠地停了步子,不忍打破面前如畫一般的美景。
不由地,想到了之前的那一晚。
那些全部的呈現,起伏間滾落的汗珠,微濕的頭髮,還有那迷濛了水汽的雙眸……
林棉棉努力將那兩顆元昭陽絕對不會還給她的羊黃挪出了腦海,輕嘆了一口氣,轉頭便見著了元昭陽站在不遠處,深沉了目光看著自己。
這樣的目光,林棉棉在之前的那一晚見著了太多次。
只是,現在剛起飛,還在飛舟的甲板上,兩人都衣衫整齊的,這傢伙,不至於……在想那些吧……
林棉棉有些不敢置信,看向元昭陽的眼神中便帶上了一些詫異。
“怎麼好像很怕我似的。”元昭陽三兩步走到了林棉棉身邊,眯眼笑道。
“反正我是不會進船艙的。”林棉棉咬了咬唇,“好好開你的飛船。”
“哦?船艙又怎麼得罪你了呢?”元昭陽揚了一下聲音,似乎有些無知地問道。
配上林棉棉有些委屈的眼神,不用林棉棉說,元昭陽也覺得自己顯得有些無賴。只是,棉棉果然是十分敏感啊,自己只是看了看,她就已經想到那麼深遠了,真是有趣的默契,讓人忍不住逗上一逗。
林棉棉也不傻,瞪了元昭陽一眼,不說話了。
元昭陽好不容易尋摸出了點兒逗人的樂趣,明明該放過人了,偏生忍不住地又多說了一句:“船周圍有陣法,又在高空,若是你喜歡甲板,也不是不可以的。”
林棉棉被元昭陽狀似認真的話給嚇了一跳,連連擺手拒絕:“不不不!”
元昭陽憋得辛苦,忍不住地笑了。
一笑,那認真勁兒就過去了,林棉棉覺出被耍,再想到之前自己差點鬆口說那還是進船艙吧的話,更是氣惱,偏生眼前是心尖兒上的人,打不得罵不得。
“把那玉簡還我!”林棉棉氣呼呼地伸出手,卻是遷怒了那本開篇便是
以天為蓋以地為廬,恨不能結於雲深之處的玉簡。
“別傻了,我早就看完了,你拿了實物又有何用呢?”元昭陽笑,“左右你琢磨了也用不上。”
可不就是用不上么,元昭陽來,林棉棉還能抗到接近最後,得了趣處。可林棉棉來,卻是受不得元昭陽的那些聲響模樣,半路就散了香。便是新琢磨出來的靈氣一途,林棉棉練氣期的修為,也是沒辦法往元昭陽金丹期的身子里送靈氣的,更別提能做到那般。
事實雖是如此,林棉棉心中也明白,可被元昭陽點出來,就又是另一種的不開心了。
逗著逗著,真惱了,元昭陽自是又走上了哄人之路。
這麼來了兩回,元昭陽倒是有些能體會到當初在外谷最外圍時,為什麼就算自己不愛搭理林棉棉,對方還要孜孜不倦地想方設法地逗自己,直到自己生氣了,又去煮難吃的貓飯來哄自己了。
真的,蠻有趣的。
元昭陽,自是不會拿難吃的貓飯來哄林棉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