烤脆了縮了,裡頭的肉卻還嫩著,趁熱咬下去還有些鮮甜的汁水,配上那些新開發出來的香粉,簡直是越來越好吃,比當初南山廢墟當做謝禮的那些,又要好吃了不少。
真想不到,本以為當初那壞貓的廚藝就已經是登峰造極了,結果林棉棉說了她那地球界的一些吃食之後,那壞貓居然還能長進,真是太可怕。
一想到元昭陽前一晚在問天石前的地上寫下的那些話,靜靜的心就止不住地一抽一抽地痛。自己失去的不是一個很厲害的廚子啊,失去的是一個很厲害還在不斷進步的廚子啊……
烤魚在那些字跡中佔了一席之地,靜靜自是捨不得阿白如此浪費。要知道,阿白以後的口糧,可是有一半,都是她的呢,隨便浪費,可不行哦。
此時被靜靜氣到炸毛的小兔子,卻是不知道她未來的糧食,就已經這麼被分掉了一半,還在氣著之前禿了的事情,一爪指著靜靜怒道:“你啃我屁股毛!你不要臉!”
“我鏡面按上去而已……哪裡啃你了?這段時間和你解釋有八百遍了吧?”靜靜頭都不抬地啃著魚骨回道。
“鏡面不就是你的嘴!你之前還用它吃點心了!”小兔子怒:“你現在是不是準備吃兔子了!”
半禿全禿,區別大概只在於是吃半隻兔子,還是一隻而已……
小兔子的毛炸到飛起,靜靜卻是一臉淡定地仔細舔著魚骨,不想錯過一絲絲的肉肉。至於阿白這般的控訴,大半年裡,靜靜聽得多了,也都習慣了。
只是想不到,這小兔子的心眼還真小,不就是屁股上的一塊毛么,是拔了還是咬了,有什麼區別么……
有這個時間,還不如吃烤魚。
靜靜放下手中乾乾淨淨的魚骨,看了還在怒哄哄說著話的小兔子,咂咂嘴,爪爪伸向了阿白碗里的肉包子。
與秘境中,此時十分閑適的兩隻毛團不同。
外谷小屋中,隨著林棉棉的不斷動作,屋裡的熱乎乎的氣氛,再次被越推越高。
林棉棉一步三回頭,行了又復行,而後又行,翻來覆去地許久,才行至了山下。
到此時,山下如有帶著水汽的軟龍來回遊過,雖未開始登山,但是元昭陽已經放棄了即刻翻身的想法。
罷了,若是這般也能讓小姑娘高興……同樣是高興,棉棉想這樣,就這樣吧。元昭陽泄了想要翻身的氣,又不免地去想,棉棉此時如此賣力地這般,是不是……異香的事情,她並沒有很生氣?要不怎麼會願意,這般對自己……如此溫柔,纏綿。
元昭陽剛這般想著,林棉棉卻剛好行至半山。
山峰自下而上,自是越向上行,越為柔嫩,越為敏感。
只那溫潤的游龍,一路行著,留了痕迹,燙了路途,卻在半山徘徊許久,引得元昭陽酥了心肺,又更難忍耐。
待林棉棉終於到達山頂時,本該鬆一口氣的元昭陽,卻是一下子繃緊了身子,忍不住地發出了一聲悶哼。
之前再難忍的,元昭陽都忍了,便是身體,都不好意思有很大的顫動與起伏。
只是……待那游龍含珠,只一圈的轉圜,元昭陽便顫了身子,濕了雙眸,根本來不及自製,便聽到了自己悶哼的聲音。
幾乎與此同時,大汗淋漓的林棉棉亦是一震。
之前的口感,自是世間絕美,只是此處的,又如何能做到如此不同。
小小的堆堆,只冒個尖兒,卻在唇舌間,慢慢地長了個兒。
舌尖的柔軟,變成了微彈的堅硬,林棉棉自是知道這是為什麼的。
正是因為知道,心中才更加震撼,更加激動。
原本被自身的熱氣和躁動迷濛的雙眼,更是因此而愈發難以視物,滿滿的,都是水汽與迷霧一般。
縱然如此,林棉棉依然堅持著抬起了頭,想要細看此時的元昭陽。
只是此般做事,卻還是放不下終於到口的……
兩人的目光,恰在半空對上。
一人面若桃花,綻到極盛,含情的眉目微微蹙著,像是極力在忍耐什麼。
一人渴態畢顯,唇齒含著的那處因著抬頭,微有提扯,實在讓物之主人羞到無法直視。
林棉棉痴迷於眼前元昭陽從未展現過的樣子,不自覺地抿了抿唇,虛空著吞咽了一下。
不料就是這般小小的一個動作,對於口中捨不得放下的,卻是另一種擠壓與牽扯。
林棉棉看著面前隨著自己一個小動作,便蹙緊了眉頭,蜷了身子,捏皺了床單,咬著唇齒,再次細細碎碎地哼出了聲音的元昭陽,心中如被巨石連撞,像是心臟都快要被撞出來。
像是突然被魔物附了身,林棉棉不自覺地加大了抿唇的力道,有了些區別與之前溫柔的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