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靜靜從五行宗拿回本體之後,她的本體不再和五行宗大陣有牽連,沒了束縛,同時也再沒辦法像之前那樣可以隨便把秘境中的人放到五行宗隨便哪兒。
基本上,靜靜也只能原地出入秘境,而她在哪兒,就只能把秘境中的人拉到哪兒。而為了安全起見,這個地點一般會選在林棉棉的小院,或是衡水峰元昭陽她們的小院里。
就像現在靜靜在林棉棉的小院中,撈元昭陽,也只能撈出來到這裡。
原本靜靜想著,隨便和林棉棉說幾句,等林棉棉進屋休息,或者自己找個由頭出去,到衡水峰那兒把元昭陽再撈出來。
可吃得太開心的靜靜,卻沒意識到,一碟子橘醋,就已經將她那句否認有人來過的話,貼上了謊言的標籤。
林棉棉原本也沒想到元昭陽身上,更多的是想著說不定元昭陽和阿白回衡水峰后,給了阿白藕餅和橘醋,阿白惦記著靜靜,又來送了一趟。
可是結合靜靜強做鎮定,睜著眼睛說瞎話的模樣,林棉棉不得不往更糟糕的方向想了想。
“靜靜……”林棉棉想著自己在秘境中與問天石的那些問答,臉色有些不好了,“元昭陽在哪?”
胖龍貓爪爪在橘醋碟里撈啊撈,顯得很忙的樣子,把泡了醋的半個藕餅撈出來塞到了嘴裡,卻是被泡久了的藕餅酸得齜了一下牙。
吃著酸牙的藕餅,胖龍貓心裡
的小算盤卻是打得噼啪響。
把元昭陽放進秘境,其實並不違背自己和林棉棉的約定,自己的確是沒偷聽嘛,偷聽的又不是自己。
再想想,嗯,好像和元昭陽的約定,也只是把她放進問天石旁邊的隱蔽處,不能提醒棉棉她也進去了。
現在可是棉棉自己發現的,那就……沒什麼關係的吧?
靜靜猶豫著還是不太想說,畢竟,那可是個廚子啊,還是很棒的廚子啊。
但是不說的話,很明顯自己和棉棉的友誼,就要遭受前所未有的考驗了啊……
就在靜靜兩難之際,林棉棉卻又問出了另一個問題:“她出來了,還是還在裡面?”
靜靜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林棉棉,眼前的小姑娘,此時的臉色十分複雜,說是惱羞成怒吧,似乎又有點兒不夠貼切,像是勉力撐著一口氣兒一般……
“裡面,我還沒來得及……”靜靜最終還是鬆了口,慢慢地說了,還有些怕林棉棉自己把自己氣背過去。
元昭陽什麼時候來的,又與靜靜達成了怎樣的交易,聽了多久,作何感想,對自己又有什麼樣新的看法……林棉棉心中的問題萬萬千千,怕是一根玉簡都無法記錄梳理完全,整個人簡直像是被炸彈從腳到頭炸了一遍,又從頭到腳潑了幾桶冰水,如此往複不停。
“咳……先說明啊,雖然我放她進去,但是我自己可沒聽啊,什麼都沒聽啊……”靜靜有些心虛地解釋著,又問道,“那要我現在拉她出來嗎?然後你們自己好好聊聊?”
靜靜觀察許久,總算從林棉棉的氣惱中讀出了一點兒別的,卻是被那像是畏懼害怕一般的情緒給震懾得更加厲害。靜靜想不通,棉棉究竟問了問天石什麼事情,元昭陽與她不是好好地在一起么,之前兩人還互暴了所有的根底,怎麼棉棉還有什麼秘密……會讓她這麼羞惱又害怕。
原本,靜靜只當棉棉是有些什麼小事情,想進去問問。畢竟上一回,棉棉和元昭陽進去問了問天石不少事情,該問的都應該問得差不多了。要真是什麼特別重要的事情,棉棉也不會憋到現在,才要進去……最大的可能,是上次出來之後,棉棉遇到的一些小問題。
元昭陽對林棉棉的愛和保護,靜靜都看在眼裡,想著小兩口么,放進去也沒什麼,這才折服在了元昭陽的藕餅和橘醋之下。
可是,從現在的情況看,靜靜覺得自己可能想的不對,把事情弄砸了。
靜靜說要把元昭陽拉出來的話音還沒落,林棉棉就本能地搖頭擺手,迅速拒絕:“不要!”
面對簡直全身都寫著拒絕的林棉棉,靜靜猶豫了一息,才開口道:“那……你是要我把她關在秘境里,永遠都不放出來了嗎?”
“當然不是!”林棉棉一手按在了石桌上,一手捏了捏眉心,“但是現在不要。”
一想到元師姐聽到了那些話,林棉棉根本沒辦法去面對。
元師姐會怎麼看自己……一個覺得愛人不行的人,一個欲求不滿到需要去問問天石這些問題的人,一個問到石頭都害羞無語了的人?
現在自盡還來得及么……
靜靜看著林棉棉的臉色越發顯白,實在有些擔心,總覺得應該把元昭陽放出來看看,但是又怕反而刺激了棉棉。
哎,貪嘴誤事啊……
許久,林棉棉有些蒼白的面上凝出了一絲決然:“等等吧,等我回來,然後你去衡水峰那邊再拉她出來。”
“你要去哪兒?我陪你去……”靜靜可不敢讓這種狀態的棉棉一個人在外頭瞎晃,尤其是剛才那個突然堅定了什麼的表情,真是讓靜靜有些怕怕的。
靜靜本以為,棉棉是要去做什麼隱秘的事情,必然會拒絕自己,說服的話都想了幾套了,結果林棉棉只是猶豫了一下,就一
把抱起了胖毛團。
盒子……還……沒有蓋……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