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棉棉在山洞中,大概等了不足小半個時辰,就迎來了傳送的白光,也不知是外頭該進來的人都進滿了,還是時間到了。
再能視物,已是在一片池塘邊,周圍只剩下了林棉棉和她懷裡小籃子中的胖龍貓。
“又只剩我們了……”林棉棉探手進入,摸了摸胖龍貓的腦袋,“倒還真像是在門禁地的時候了。”
哪裡像了?自己在門禁地可是來去自由,操控天地。在這裡,光是擠進來,就累得沒了半條命,回頭還不知道能不能剩半條擠出去的時候用。
自打進了假山,就一直懨懨地趴在籃子里的胖龍貓翻了個白眼。
還沒等胖龍貓吐完槽,林棉棉就把籃子放在了地上,用一根藤條牽著,開始小心翼翼地繞著池塘走。
遇到一個小石子時,本就乏力的胖龍貓,差點被咯噔吐了。
真是上輩子欠了那隻貓的!
自己不過是一隻胖老鼠的模樣,被棉棉抱在懷裡,她還吃醋!
吃醋也就算了,還要弄個籃子裝自己,把自己和棉棉隔開。
自己好不容易把這口氣忍了,結果那貓隔著籃子抱也吃醋,回頭又給這籃子裝了四個輪子,讓棉棉牽著走,說是這樣好歹能空出手來應付危機。
作為一隻也曾經變成貓身的貓妖,就不能考慮一下這籃子的舒適感嗎?
氣氣的靜靜,身殘志堅地從籃子里爬了出來,自己走!
就在一人一鼠,還在適應地形時,一聲冷哼,出現在了池塘的對面。
林棉棉順著聲音看去,就見十多米遠的池塘對岸,金夢凰和另一名不認識的男修,正從一片越一人高的枯草叢中,走了出來。
“呵,這不是五行宗的林棉棉嘛。”金夢凰右手一翻,一根玉杖便被握在了手上。
林棉棉的反應也不慢,幾乎在同時,已是一手藤鞭,一手符咒。
“師妹。”那男修卻是握住了金夢凰的手腕,笑道,“不急。”
金夢凰掙扎了一下,似乎不太願意,手中天青色玉杖的頂端已經顯出了赤紅色。
男修卻是看了一眼對岸一臉警惕的林棉棉,和她手裡那一把防禦攻擊連套高階符咒,不帶猶豫地伸出另一隻手按住了金夢凰的玉杖,溫聲道:“師妹不要忘了師傅的話,不要著急。”
玉杖的赤紅,漸漸地消了下去。也不知是金夢凰聽了勸,還是那男修用了什麼法子。
“哼!便宜你了!”金夢凰憤憤地看了林棉棉一眼,被男修拉著走向和林棉棉相反的方向。
從頭到尾,林棉棉都沒開口,只是手中的藤鞭與符咒握得緊緊。
直到兩人離去很久,林棉棉方才稍稍放鬆,收起了藤鞭,只是依舊捏了一攻一守兩張符咒在手。
金夢凰的態度十分惡劣,林棉棉也不知道如果只是兩年前練氣二層擂台贏了一場,怎麼就能讓她到今日還這麼生氣怨憤,這人的心眼到底有多小。
不過那男修雖是攔住了金夢凰,但從他說的話里,這人也好不到哪兒去。
不急,為何不急,無非是有后招。
要麼是覺得,現在大家剛進入秘境,還未開始尋到靈植,就算是打一場,也沒什麼所得,不願浪費時間而已。
說到靈植。
之前金夢凰與那男修離去時,謹慎的林棉棉全神貫注地盯著他們的去路許久,看的時間長了,總是莫名覺得,對面那叢一人高的枯草
,有些眼熟。
林棉棉蹲下身,戳了胖龍貓一下,低聲問道:“靜靜,你覺得,對面那叢枯草,像不像無根青蒲草?”
胖龍貓抬頭看了對岸一眼,沒吱聲。
“別裝了,我知道你認識靈植。當初你和王傳鶯在定秋谷的時候,不停指靈植讓我去摘的事兒才兩年,我可沒忘了……”林棉棉摸出一個小包子,遞給胖龍貓。
胖龍貓沒接,拿出了一個更大的包子,扔在了林棉棉懷裡,轉身撲通一下跳進了池塘。
“靜靜!”林棉棉被胖龍貓這一手嚇得魂都飛了,“不問了不問了,這裡人生地不熟,你可別再跑了……”
哎,這麼根傻草,真是誰遇上誰就是個勞碌命……
真是造孽啊……以前在自己的秘境,一個念頭,想去哪兒去哪兒,哪裡至於像現在這樣,小小的一個池塘,都要累死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