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沒契約。它自己跟著我的……”林棉棉和胖龍貓玩了一會兒推手,胖龍貓贏了,林棉棉縮回了想摸摸軟毛的手。哼,還不如阿白乖。
話音剛落,林棉棉就見王傳鶯用一種匪夷所思看智障的眼神看著自己……和胖龍貓。
“所以說,你這一路走來,真的什麼也沒拿?”王傳鶯簡直不知道這是什麼人,簡直是走路的時候看到路邊都是靈石也不會彎腰撿一下的笨蛋嗎?這人怎麼回事,像是自我遵循著奇怪的規則……
“哦,有的。”林棉棉掏出了布片,“那個法寶我就不拿出來了暫時,太吵了。你要看可以明天早上給你看。”
原本林棉棉也是嫌曼多拉草太吵,準備出石門前把它留下的,這會兒讓王傳鶯知道了也沒關係。
王傳鶯接過布片,看了一眼,卻是臉色一變。
“怎麼了?”林棉棉不禁有些緊張地坐直了身體。
“你的意思是,你在地里,拔出了一個,帶著介紹書的法寶?”王傳鶯捏緊了布片,臉色有些嚴肅,又好似有些高興。
“準確地說……是這隻胖……尋寶鼠拔的。”林棉棉更正道。
王傳鶯面上神色莫定,只吶吶道:“可是……這裡難道不是一個天然形成的秘境嗎?”
“那也許……是之前進來的,那些繪製了地圖的前輩們,留下的?”林棉棉雖然覺得不太可能,但是還是提出了猜測。
“不會。”王傳鶯說的斬釘截鐵,“之前進來的弟子,活的從石門走出去了,死的也被石門扔出去了,連帶他們所有的東西。哪怕是用廢了丟在秘境里的武器,或者是吃完丹藥,扔在秘境里的瓷瓶……都被扔出了。這個法寶,只能是在更早之前,就存在於這個秘境中了。”
林棉棉心跳得有些快:“比如說,什麼時候?什麼人?”
第九八章問天石
“比如說,在門鑰匙修復完成之前……在前任宗主繼位之前。或者,在五行宗創宗之時,甚至更早之前……”王傳鶯把布片扔回給林棉棉,又低聲說了一句聽起來有些沒頭沒尾的感嘆,“果然……不是天然形成的秘境啊。”
“不是天然形成的秘境是什麼意思?”林棉棉覺得自己好像沒太聽明白王傳鶯那說得有些輕聲的後半句話。
“沒什麼……”王傳鶯搖搖頭,摸了一下受傷的胳膊,又理了理身上換好的衣袍,“我要走了,你多保重。”
“我們不一起走嗎?”林棉棉看了一眼王傳鶯受傷的手臂。
王傳鶯聞言有些猶豫,雙手微垂著,左手在右邊的袖口磨搓了好幾下,最終還是搖了搖頭:“不了。”
見王傳鶯如此,林棉棉便沒再勸了。雖然她還有好些關於這個禁地的問題想問,但是看起來王傳鶯能說的都已經說了,剩下的,怕就是她堅持獨行的原因了吧。
一起走,固然有一起走的好處。無論是之前的礁石海,還是剛才的樹人,可以說兩人在互幫互助的情況下,都是險險過關。如果只是一個人,怕是會更困難。就如王傳鶯之前獨自一人面對樹人時受傷的困境。
各走各的,也有不一起走的好處。自從進入了這個秘境,王傳鶯主動釋放了足夠的善意,也保持了足夠的距離。不過王傳鶯以前在外谷最外圍縱弟行兇,揚言要滅殺小動物,還有那嵌鐵鏽石陣和試煉之地搶熊蘭蘭她們東西的事情,林棉棉也沒忘了。
也不知王傳鶯為什麼這次進入秘境之後,就像是變了一個人,突然十分友善不說,這友好還都落在了實處。林棉棉看得出,王傳鶯有所隱瞞,畢竟一個主動打開進入禁地的人,總會有些不可為人道的秘密。各走各的,也省得撞破什麼,起了衝突。
林棉棉沒再勸,王傳鶯反倒有些磨蹭,早就站起來說要走了,卻還是墨跡了好一會兒,才出發。
眼見著要入夜,林棉棉也沒換地方,只把周圍之前用來燒樹人的火堆燒旺了些,然後在靠近的火堆群的地方開始布陣,準備過夜。
林棉棉埋頭布陣,一旁胖龍貓也是沒閑著,一改之前王傳鶯還在時的懶趴勁兒,飛快地在樹人燒成焦炭的巨大身軀上扒拉著。
元昭陽給的陣法,操作簡便,林棉棉很快弄好,猶豫了一下,還是掏了只粘豆包出來招呼胖龍貓進來。畢竟誰也不想在陣法里好好待著的時候,總是看到外面有一張貼在陣法邊緣擠扁了要進來的龍貓臉。
包子一出,胖龍貓倒是甩著尾巴奔過來了,可如果不是一身的黑灰,嘴巴里還叼著一大塊黑不溜秋不知道是什麼,還散發著糊味兒的東西就好了。
沒等林棉棉想好是不是要弄點水出來給這龍貓洗洗,就見它飛快竄來,仰頭噗地一口把叼著的黑塊塊向林棉棉臉上吐來。
能不能好好的!
一言不合就打臉是要怎麼樣!
經過前一天被蘿蔔精甩一臉的布塊,林棉棉今天還算警醒,顧不得臟不臟,一把接住了那黑塊塊。同時另一隻手一輕,低頭一看,臟龍貓已經叼著包子坐正開吃了。
別叫尋寶鼠了,不如叫貪吃鼠如何?
林棉棉無奈地看了臟龍貓一眼,便將注意力集中到了手上那黑塊塊上。
一截斷口凹凸不平,表面也有些粗糙的圓柱體……木炭?
林棉棉摸了摸木炭,總覺得哪裡有些不對,又對著木炭吹了幾口氣。木炭上的黑灰被吹走了一些,露出了一部分有些明顯的凹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