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蘭蘭和王茗兒,在剛入冬的時候,就前後腳地,進入了練氣三層。
自打嵌鐵鏽石陣的事情之後,黑熊和小娃娃把事情攤開了說,又分享了一隻雞腿子,一熊一人的關係重新回到了友好期。王茗兒乖乖地給每個被熊蘭蘭連累的人和妖都道了歉,韓真人又給出了不少補償的丹藥,還給了一人一個低階的防禦法陣,嵌鐵鏽石陣的事兒就揭過去了。
馮涼和龜長壽還好,只是那孟天河,不知是因為那天窒息的事情不好意思,
還是惱羞成怒……之後都沒來過幾人的小聚。
馮涼和王茗兒都去約過他幾次,只是都被拒了。後來去大講堂上課,孟天河也不再與她們坐在一處,只一人坐在角落,一如既往陰測測的樣子。
本就是同地入門有幾分香火情,只是孟天河再三想要劃清界限的樣子,她們也不會老去尋他。
林棉棉心裡是有幾分可惜的,尤其是每次想到當時在外谷最外圍,整個小村落只剩下她和孟天河,以及一堆小毛球的日子。想到孟天河養了小灰灰之後,整個人開始放晴的樣子……
只是,林棉棉也主動去尋過孟天河兩次,對方雖不熱絡,但是態度倒還是很好。可說起小聚之類的事情,對方便只是搖頭。林棉棉也只能當做,當初嵌鐵鏽石陣的事讓他丟臉了,元師姐後來又點出了心病的事情,更是讓他……
凡事不能強求。可惜歸可惜,孟天河還是漸漸與眾人走遠了……
這次大講堂打開試煉之地,雖然林棉棉進不去,但是朋友進去,她還是要去送送的。加上,她也有些好奇那試煉之地的模樣。
這一日,天氣冷得緊,風也有些大。大講堂山的大型傳送陣廣場上,卻是站了不少的人。
林棉棉見著馮涼和龜長壽也來了,自是走去站在了一處。
綠色的烏龜,小小隻趴在地上,不知為何,一眼看上去,竟有點像一隻氣鼓了的艾草團。
事實上龜長壽也是氣氣的,好氣的,死追活追,自覺就差幾天就能突破練氣三層了。結果試煉之地,這時候就開了。幾日之差,就慢了那兩個傢伙一年。
不過龜長壽氣歸氣,總還記得旁邊那兩個練氣一二層的,沒把話說出口。
林棉棉上課,在大講堂的傳送陣廣場來往了許多次,角落那幾個奇怪的石像是常看到的。第一次看到它們,還是和元師姐在一起。
元師姐那會兒說什麼來著……哦,給了自己一堆符咒,讓自己下次進去,打不過就跑……
真是的,一點都不像嚴師說出的話。
林棉棉看著面前那造型各異的石像,不自覺地彎了嘴角。
正午時分,一尾密鱗有爪上躍姿勢的魚類石像邊,一中年婦人取出兩顆藍色石頭,安上魚眼處,又取了一玉牌按在石像基座上。在她結出幾道手印分別擊中石頭和玉牌后,只見那魚類石像自魚口處吐出一道清泉,落入一旁的地上,片刻便形成了一小塊水窪。
“練氣四層,五層,六層弟子,進入試煉之地。”中年婦人抬手指向了水窪。
婦人話語剛落,十多個子弟從圍觀的人群中走出,依次踏上了水窪,沉入其中。
只見那水窪,一直僅兩平米左右,不因魚嘴水流不斷而擴大,也不因人入其中而溢出,彷彿已經不是一個平地的水窪,而成了一個連同異次元的水面。
因為每種秘境,每個弟子只能進入一次,所以很多練氣四層,甚至是練氣五層的弟子,都會在計算後放棄進入秘境,想著等到達到練氣六層,再進入會更有把握,也能得到更多機緣。
從周圍人的討論聲中不難聽出,這次進入第二個試煉之地的弟子,大多都是剛進入練氣六層的弟子。
十多個弟子消失在水窪,中年婦人又等了片刻,見無人站出,便收了基座上的玉牌。
玉牌一去,魚嘴的水流立刻停止,只地上的水窪還在,也不知是否會漸漸揮發。
只見水流一停,站在一旁一獠牙單角雙尾如兩人高,半趴著的野豬石像邊,一老者同樣取出兩顆石頭,只是顏色是紅色,按於野豬雙眼,又一玉牌,安與基座。
那老者,林棉棉看著有些眼熟,想了想,不正是當時自己換弟子牌時,那在萬事堂的杜師兄么。
只見那杜師兄,手印擊出,
那野豬沒噴出什麼,卻像是被什麼催生著迅速長大,頃刻間,兩人高的野豬,又長大了一倍有餘。
半趴著的巨型野豬張開了嘴。
明明是石制的野豬,張開嘴,嘴裡卻黑如旋渦。
看過了剛才夢幻般可愛的小水窪,再看這野豬嘴,真是別有一番滋味。
“練氣三層弟子,可進入。”老者同樣一指豬嘴。
那野豬嘴,張開了離地還有一人高,不過這自然難不過已經練氣三層的弟子。
一時,有一躍而上的,有藤蔓頂上的,有做出金屬樓梯拾階而上的……
熊蘭蘭和王茗兒就站在野豬石像邊,等進去了幾個弟子,熊蘭蘭也按捺不住,弄了個土做的樓梯,帶著掛在自己腿毛上的王茗兒,優雅地走到了野豬嘴邊。進去前,還不忘拉著腿上的王茗兒,對著林棉棉她們的方向,揮了揮手,方才走進了豬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