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不想救……
可就這麼走了,好像也不是很好。
愁容滿面的小兔兔挪了挪前爪前進的方向,向著元昭陽那邊兒,走了兩步。
“大雪山幻影銀毛兔?”元昭陽並未回頭,只慢慢說了一句話。
緩慢前進的小兔兔瞬時停下,如遭雷劈。
果然,剛才王茗兒說話的時候,元昭陽聽到了!
就知道,就知道!這貓總是耳聽八方!這課室如此之小,室中之人如此之少,她又怎麼會漏聽王茗兒的話!真是深藏不露,剛才自己試探時,這貓半點未露,只待此時給自己致命一擊,讓自己無法前進半步!
嗚呼哀哉,嗚呼哀哉,吾幻雪君之名,只至今日了!
小兔兔雙目含淚,似是不敢置信一般望著元昭陽的背影。只是那人遲遲不轉身來,看不清眉目,探不出神態……
如此冷漠,如此無情……
小兔兔的神色卻有了幾分清明。是了,她只點了大雪山幻影銀毛兔,並未提及更多,想來只是敲打自己不要多管閑事,並沒有現在就追究問責廣告眾人的意思。
是了是了,她還是這麼友好善良的小貓貓!
對不住了各位,你們自求多福吧!
等等……
林棉棉不知為何,明明阿白被自己喚了一聲就要過來了,結果元昭陽只是說了一句阿白的種族,那小兔兔就差點哭了,還哭著飛快地從傳送陣跑了?這到底是怎麼了?
“沒有阿白了,只有我了。”元昭陽轉頭沖林棉棉微微一笑,只是那美目流盼,卻是深意滿滿。
林棉棉有著發怔,明知這話中應有深意,此時卻品不明其中的味道。
“好了,別哭了,把你剛才和阿白說的那些話,再和熊蘭蘭說一遍。”元昭陽沒好氣地看了王茗兒一眼。一個兩個都這樣,見自己就畏畏縮縮,見阿白就像是見到了救星。怎麼的,毛絨絨的小兔子特別萌看著特別可愛特別可靠是不是?是不是忘了毛絨絨的小飯糰,比小兔兔還要可愛還要可靠?當時是誰說的,小飯糰是世界上最可愛的,最最愛小飯糰了?騙子!
王茗兒哭聲漸小,卻是扭捏著不開口。
手中環著的手腕,柔軟,纖細,微涼……也不知道她昨晚吃了什麼,睡了嗎,有沒有哪裡不舒服……還有渡氣,渡氣的事情也要好好教育一下……那粉粉的嘴唇……元昭陽有些走神,她有太多的事情,想要和林棉棉單獨聊。所以現在,還是儘快弄完眼前的這件事。
“王茗兒,這是兩個會把說謊的孩子手指頭咬掉的夾子,它們相互關聯。”元昭陽從儲物袋裡取出兩個橢圓形木夾,一個虛虛地夾在了王茗兒的手指上,一個夾在了熊蘭蘭的熊掌上,“我現在開始問,你開始回答。說了謊話,你的手指和熊蘭蘭的熊爪子
就都沒了,沒了手指,你們不能修鍊,就會被趕出五行宗,成為流浪的孩子和熊。哦,就像那本書里寫的,被人欺負什麼的,你懂的。懂嗎?”
王茗兒木愣愣的點頭,而後怯怯抓住熊蘭蘭爪子上的那個,“不給熊熊帶……”
然而……拿不下來。
“你說謊,她就沒爪子了。”元昭陽像是看不到王茗兒的掙扎,繼續問道,“說吧,為什麼用陣法扔熊蘭蘭,偷她吃的,扔她生肉,還有什麼……哦,半夜出現在她屋裡……”
王茗兒沒開口。
元昭陽笑著伸手動動指尖。王茗兒還沒什麼呢,熊蘭蘭一下子倒在了地上,捂著夾著夾子的爪子哭,“痛啊……”
王茗兒小臉一白,不由地捂緊了自己的手,好像真的有些疼,“我說我說,別夾熊熊……”
熊蘭蘭減低了哼哼,只是躺在地上沒起來,看著王茗兒的眼神,漸深。
王茗兒到底才是個五六歲的娃娃,被元昭陽這麼一嚇,就把之前被阿白哄出來的那些話,又說了一邊。說著那熊二剩的奮鬥史,說著說著,還有些不好意思地看一看熊蘭蘭,像是害怕熊蘭蘭自尊心爆發,再也不理人一般。
熊蘭蘭一臉熊毛,也不開口,看不出喜怒。
倒是龜長壽在一邊聽得咋舌。這什麼孩子啊,隨便看本書,就用這麼危險的手法送陣法,送靈獸肉,想熊也不好好來看熊,非得半夜來,還咋呼,還覺得這能激發熊積極向上的鬥志。在她眼裡,熊是這麼奇怪的受虐狂一般的生物嗎?
王茗兒悉悉索索地講完了熊二剩的奮鬥史和她對熊蘭蘭做的那些事之前的關係,怯怯地托起熊掌往元昭陽那兒湊,想讓她把夾子取了。
元昭陽不為所動,繼續問道:“之前幾個陣法,有你師父韓真人給的,也有你幾個師兄師姐給的。那這次的這個嵌鐵鏽石陣,是誰給的?”
“是一個師姐……”王茗兒歪頭想了想,“也是陣峰上的。”
跟沒說似的。
元昭陽微微皺了皺眉,右手一彈,幾個火團飛起,在半空抽出火線,相互交疊飛舞,最終繪出了一張人臉。
“就是這個師姐!”被夾子綁架了人生的王茗兒沒等元昭陽發問,主動交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