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龍龜?”林棉棉懵了一下,會嘲諷的那種么。
“不是龍龜,是龍雷綠甲龜。”熊蘭蘭強調了一下龜長壽的族群,“聽說這種龜妖天生對某些玄之又玄的東西有感應。”
“哼,謝謝你記得我是什麼龜哈。”從一面牆上順溜下來,正經過的龜長壽伸頭,“我們龍雷綠甲龜天生有占卜之能,才不是什麼對玄之又玄的東西有感應。”
熊蘭蘭攤爪,“占卜難道不就是玄之又玄的東西?”
“你!”小綠龜怒。
“所以你是可以用占卜,來破陣嗎?”林棉棉趕緊打斷熊龜之爭。
“哼,懶得和你這蠢熊說。”龜長壽扭過頭,不再看熊蘭蘭,轉而向林棉棉講解道:“我現在只能感應一下陣法中不同尋常的地方,可能是陣眼,也可能是生門,也可能是其他。不過王茗兒手上也都是些只能困困人的低級陣法,只要能感應到一些不同之處,毀了,就能出去了。”
“還不就是感應一下玄之又玄的東西……”熊蘭蘭對了對熊指,低聲吐槽。
“突然有點明白,那小姑娘怎麼老要用陣法打你了。我看你就是欠打!”龜長壽對熊蘭蘭翻了個白眼,丟下兩句話,也不多說,迅速爬走繼續解陣去了。倒不是他不想多懟幾句,實在是今天這陣,似乎比往日的要棘手些,不是一時半會兒能解開的,還是做正事要緊。
熊蘭蘭:“……”
往日里,龜長壽若是懟了熊,無論跑得多快多遠,熊蘭蘭也會給懟回來。
可這會兒,不知道龜長壽的話戳著了熊哪兒,整頭熊都沉悶了下來。
小夥伴太活躍或者太安靜,都是個事兒啊。
林棉棉在心裡輕嘆了一口氣,然後和馮涼一道擔當起了活躍氣氛的角色。
從深夜,到天微光。
小綠龜爬遍了陣中的每一寸石塊,卻始終未感應到這陣法可破解之處。
龜長壽的努力和沮喪,就連熊蘭蘭都有些看不過眼,默默地摸了杯水出來,放在身邊的地上,沖蹲在牆角的龜長壽招了招爪,“你休息一會兒,喝口水吧……”
“跟招狗子似的。”龜長壽有氣無力地日常一懟,不過還是慢吞吞地爬了過來。
獨自一隻龜的力量,似乎只能止步於此了。
連喝了熊蘭蘭五杯水,龜長壽重新振作,正色道:“我算了算時辰,大概還有不到一個時辰,就到上課時間了。我自己可能真的是做不到了,大家來一起討論一下還能有什麼辦法找到出路吧。”
正困困地打第不知道多少個哈欠的林棉棉聞言苦笑:“你們不困啊,還想著出去上課?”
“你不知道嗎?”小綠龜疑惑抬頭,“看你和元師姐還有那白兔子挺熟的樣子,你不知道在大講堂里,元師姐的課程是價值最高的嗎?”
對哦,困得要傻掉了。是元昭陽的課啊……
林棉棉木愣愣地點了點頭:“似乎有這麼個說法……子惠師姐好像提過。”
“都是我不好,連累大家了。”熊蘭蘭自責,“元師姐的課程,就算是最基礎的課程,前頭已經練氣高階,甚至築基的也時常回頭來聽。大講堂里最不該缺的,就是元師姐的課了。”
“也不能怪你。”馮涼摸了摸身下的石磚,“一個時辰我們應該是出不去了。元師姐的課程那麼搶手,昨天是她閉關大半年,第一次出來開課,很多弟子還沒注意到課單的變化。想來今天來聽課的弟子會更多,我們出去估計也沒地方站了,還是穩著點別著急,看看這陣法到底怎麼破吧。”
元師姐……這麼受歡迎啊……
聯想起之前課堂上,那些弟子聽得全神貫注目光炙熱的樣子,林棉棉心裡突然有些焦躁。
果然,趕緊破陣吧!
按龜長壽的說法,之前王茗兒用的幾個陣,形態不一,有幻化霧氣迷障人眼的,有堆著各種雜物亂如狹小洞穴的,也有如巨大木籠直接粗暴罩住的……等等等等。
雖然陣法樣式各異,但是歸根究底,都是最低階的陣法,龜長壽完全可以用龍雷綠甲龜妖的傳承,感應出陣法中靈氣運轉的特殊之處。雖然還沒學會解陣,但是那種最低階的陣法,不需要考慮反噬和機關,也沒有什麼多餘的變化,只要找到異處再破壞掉,自然就相當於解陣了。
龜長壽給熊蘭蘭解了好幾個,自問也有些經驗了。只是今天這陣……龜長壽隱隱有感,或許
這並不如之前那些,並不是一個最低階的法陣。甚至龜長壽有些猶豫,如果大家真的能找到這陣法的異處,是應該如以前一般破壞掉呢,還是等等,看有沒有來這個課室授課的修士能看出異處,放他們出去。
不管如何,各人雖對陣法一頭霧水,但是都開始東摸摸西摸摸,試圖出上一份力了。
清晨,慢悠悠攜著夜風吃了大半個晚上的阿白,只覺著自己還沒合眼多會兒,便循著一陣甜香又醒了過來。
做一個合格的吃貨,其實也很不簡單呢。
小白兔揉了揉臉,順了順毛,又在軟窩裡伸展了一下四條小短腿,然後麻溜地下地出了房間。
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