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溪的經濟狀況是比較吃緊的。無他,高藝術燒錢。
今年她又開始上瑞典語老師的課,每周四和周六的晚上,七點到九點。這是一個她很想爭取的劇目機會,但台詞都是瑞典語,她得從零開始學。
瑞典老師是個英俊的北歐人,一頭純天然的淺金色短髮,鼻樑上總架著一副眼鏡。他的中文與陳溪的瑞典語水準相當,“晚上好,陳學生,你好。”
“安德森老師,我們上次上到第三段了,這是我的書寫作業。”
陳溪把作業交給他看。安德森很負責任地檢查了一遍,圈出了幾個錯字。隨後是口語課,陳溪的口語目前還說得很差,她有一些說英語的固有發音。
“不著急。你的進度快,你腦袋、很厲害。比一些人。你認真。”
陳溪搖頭失笑,“畢竟是速成,先把劇本上的詞背下來就好。”
安德森老師人很好,有時到了課時,只要陳溪還想學,他也不再收費,一直教下去。這種小課很不便宜(對陳溪來說),所以她都會儘可能多學半小時到一小時。
這次上到九點半,陳溪的電話就響了。一接起來,肖辭寒凶得要吃人:“去哪了?家裡也不在,劇院也不在。”
“我在上課。”
“地址發來。”
陳溪只好把地址發給他,一邊想,這麼凶活該追不到蔣維琴。
為了糾正發音,安德森有許多一次性的壓舌板,可以用它來矯正學生們的發音。陳溪也被他糾過幾次,到了後半段台詞,幾乎是一個詞一個詞地幫她糾正。
這時門外門鈴響了。
安德森一開門,眼前站著一個黑髮男人,雖然語言不通,但此人眼神不善卻是全世界人類都能立刻看出的。
“啊,你怎麼上來了……”陳溪簡單介紹,“這是肖總,我們劇院的領導,這是安德森老師,我的瑞典語老師。”
肖辭寒說:“哦。”
接下來的課在尷尬之中進行,不知怎麼的,肖辭寒好像很生氣,並且頻頻發出不耐與嘲笑聲。
“你就一個比角演員,學這個有什麼用?”
安德森聽不懂,但他敏銳地察覺到了氣氛。他將陳溪護在身後,磕絆但清晰地說:“陳女士、你需要、幫助嗎?”
“沒事的,”看來這節課無論如何也沒法接著上了,陳溪與安德森告別,“我下次再帶作業來,謝謝老師。“
在電梯里,肖辭寒和陳溪兩個人就很尷尬地僵著。
最後還是陳溪主動打破僵局,她小心地開口:“我是學著玩玩的,沒打算一定要演。“
“你總讓我等你。”肖辭寒冷冷道。
他們兩個因為各自的工作,平日里聚少離多,有時一個月見個一次也是有的。大多數時候,都是肖辭寒來找她。
“你要是台柱也就算了,忙點兒還說得過去。雜工也讓我天天找不到,這麼有本事?”甩上車門,肖辭寒就真的要吃人了,“這個課你也別去上了,我看他不是什麼好東西。”
“……”
陳溪微弱地反駁,“安德森老師很負責。”
肖辭寒把她推到後座,不由分說就將她的長裙往下扯,“負責?下次是不是要嘴對嘴教?他們這種人,都是自己國內混不下去了,就來這騙錢……“陳溪被他狠狠擰了一下腰,頓時眼圈就紅了。
“你再這麼不乖,我就讓陳叔把你趕走。“
陳溪不頂嘴了,她原本嘴巴就不厲害,也不會吵架。
肖辭寒將她的內褲扒了下來,用手指捏了兩下閉緊的花穴,哼了一聲。“我還以為見到男人,你下面就會流水呢。”
顯然他今天不打算讓她舒服,又將兩根手指塞到陳溪嘴裡,粗魯地玩著她的舌頭。
陳溪說不了話,剛剛還端莊的模樣立刻被高的一團糟。肖辭寒依然說著:“你不都知道了么,你沒什麼天賦,不然也不至於二十五了還演不出來。再說了,音樂劇有什麼好的,又掙不到錢,不如演影視劇了,投入回報比你懂不懂?”
“在這跪著,好好反省。”
這車內部頗為寬敞,內飾奢華但陳溪無緣欣賞,跪在星空頂下等那人消氣。
“我讓司機去接你,司機在劇院那等了三個小時,進去看才發現你早從後門走了,招呼也不用跟我打一個了,是不是?”
“你要真想演A角,想成名,你該在誰身上花心思,嗯?優秀全勤職工陳溪同志?你爬上我床,不就為了這個?”
陳溪一言不發,她安分過了頭,也不願去解釋給並不想聽的人,她默認了肖辭寒可以在自己身上撒氣,畢竟成年人嘛,工作生活壓力都是很大的。
過了會兒,肖辭寒氣消了些。陳溪膝行到他兩腿之間,乖巧地蹭了蹭他。見他沒反對的意思,才湊過去,用牙齒艱難地咬他的褲鏈。
肖辭寒不幫她,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她,“以後別再出現這種事情,m愛比也得敬業,知道嗎?”
“……嗯。”
陳溪心裡絞著難受,鈍刀子割肉似地發疼,但她竭力沒有表現出來,她不想掃他的興,再把人惹生氣了。她費力地為肖辭寒做深喉,他那根東西很長很粗,上端還有些彎,全壓著時都要喘不過氣了。
她努力吞咽著,感覺自己就像一個純粹的容器,一切都以讓其舒適為優先。
直到陳溪下巴都酸了,肖辭寒才高潮。
回家的路上更安靜了,陳溪想,以後的課如果不能排在晚上,也可以排到中午的時間段。
平日里也要更加用心,最近確實有些怠慢了肖辭寒。無論如何,不管在劇院還在家裡,他都是她的上級,她的心情和職業規劃自然都不是他需要考慮的。
他需要好的員工、好的洩慾工具,這些東西就像一齣戲中的“功能X角色”一樣,是為了某一特定的(戲劇)功能而存在的。
她有些懈怠了,也難怪人發這麼大的火。
陳溪決定,以後只要他在家睡覺,早上都要為他做口交。平日里哪怕見得不多,每周也得提前問問他有沒有需要才是。
到家后,陳溪殷勤地跑前跑后,又被人壓在落地窗前操了一次,肖辭寒才算是氣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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