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網上關於肖辭寒和蔣維琴的八卦很少,只有有心人仔細翻幾十頁后,才能找到一個蔣維琴許多年前的採訪。
那時剛剛出道的她對著鏡頭笑得開懷,“我在學校的每次演出,都會有一個學弟來看哦,每次還會送花來……他應該可以算我的第一個粉絲吧。”
如果將這一幕截圖下來,使用八倍放大鏡,則可以看到她手上捧著的一束花里,有一張淺藍色的卡片,上面隱約能看到“辭寒”兩字。
誰磕到了,原來是我。
陳溪鋌而走險安排他們約會之前,在網上查了許多資料,幸好兩人都有半公眾人物X質,因而很多事並不難查。
她把網鋪好,接下來只需要靜靜地等待就可以了。
肖辭寒在餐廳意外撞見蔣維琴時,非常的驚訝——
現在不是上班時間嗎?作為劇院的員工,哪怕再大牌,理論上也是要遵守劇院的規章制度的。
但考慮到她剛剛回國,以及確實是劇院不可或缺的人才,他並未將這種功利商人的嘴臉表現出來,親切地說:“好巧啊維琴,最近節目錄得還順利嗎?”
“還不錯,他們團隊確實很專業。”蔣維琴理所當然地坐在了他的對面。
肖辭寒感覺有些奇怪,但也與蔣維琴寒暄了起來。
他們是故人,說起曾經許多事都有共鳴,肖辭寒少年時常常在文藝匯演上看到她,第一眼確實是驚艷的。又或者說,當時的全校男生百分之九十九都喜歡她:一個容貌美麗、嗓音優美,又天真浪漫的女神。
肖辭寒自認比全校百分之九十九的男生強,因而其他人都在觀望的時候,他第一個出擊,送花送禮物,一場不落地看每場她的演出。
時隔多年,她變得更加的艷麗,多了歲月留下的韻味。可他望過去,總能看到十六歲的他們。
蔣維琴看到卻是一個與當時截然不同的人,那時的他是多麼的幼稚、自大,簡直讓人提不起任何興趣;可如今,他沉穩、紳士,是多麼的可靠啊。
“我記得那時候,你總在這附近陪我吃飯。”
“嗯。”
蔣維琴發現,他並不像從前那樣熱情了。雖然在消息上說得很曖昧,但舉止上一如往常,並未有什麼出格的。
她原本還以為他今天會表白呢。
“對了,一直沒問你,”蔣維琴抽出一根細細的女式電子煙,“這幾年感情生活怎麼樣?有弟妹了嗎?”
她抽煙了?肖辭寒又是有點詫異,倒不是女生不能抽煙,而是一在他印象里她不是這樣,二是陳溪因為工作關係,從不碰這些東西,而她卻看上去煙齡不短了。
雖然他隱隱也猜到,這些年她的第一段婚姻並不快樂。
“沒有,”肖辭寒說,“沒太考慮這些事,平常太忙。”
他不省心的事太多了,也就某個小雜工讓他省點心,因而才留在他身邊這麼久。頓了頓,他又忍不住說:“不過,有很愛我的人。”
蔣維琴笑著吐出眼圈,繚繞中她的面容模糊了起來,“但你不愛她,是嗎?憐憫可留不住一個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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