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主很多的瑪麗蘇肉文 - 第十章破碎 tīaймeixs.čoм (1/2)

又拖了許久,池瀲才磨磨蹭蹭的爬起來穿了衣服,這裡不方便洗漱,她只能拿紙巾在身上胡亂擦拭,粘乎乎的感覺讓池瀲很不好受,她也只能強忍著不適。外面還在下著雨,賀沉舟本想把她送出校門,得到的卻是拒絕。
等回到了傅家,整棟宅子都格外安靜,兩位長輩大概是工作繁忙,這個點還沒回家,池瀲身上膩得難受,現在只想快點去浴室洗個澡,急匆匆的便往房裡沖。
可傅安和偏偏不想要她好過,她剛剛上了樓,對門就已經被人拉開,就像是刻意蹲守一樣。傅安和立在門口,遙遙與她對視,池瀲被他看的莫名有些心虛,正準備無視掉他往房裡鑽,卻被人一把攥住了手腕。
她跟傅安和,說起來其實也算青梅竹馬,小時候誰家大人有事,就把孩子丟給另外一家,從幼兒園一直念到高中,他倆都雷打不動的在同一個班,按照這個劇本開局,他倆不說發展點什麼旖旎的愛情故事,至少也能成為對狐朋狗友,可是傅安和這個人,真的大小就跟她不對付。
不過這事還真的不能全怪傅安和,他親愛的母親傅悅,從結婚起就在盼著生個女兒,好不容易懷胎十月,生出來卻是個小子,按照路芷荷的描述,傅悅當初恨不得把這個兒子塞回肚裡重來一次。
所以在得知她的好閨蜜生的是個姑娘時,她就展現了極度的偏心,更何況池瀲小時候就漂亮的不行,軟軟糯糯的抱著她喊乾媽,那樣子別說有多招人疼了。池瀲小時候穿的裙子,至少叄分之一都是傅悅給買的,傅悅一見到她便要抱在懷裡逗弄,至於她家這個臭小子,則是信奉活著就好給養大的。Уūшaйgsℎe.īй(yuwangshe.in)
傅安和那時候還小,他總覺得自己的母愛都是被池瀲給搶走的,所以見著池瀲就免不得哭鬧一番,有時候還張牙舞爪的想要動手,等著再長大一些,他倆掐架的本能已經刻入了DNA,就算傅安和不主動招惹,池瀲都要上去嗆他幾句。
比方說現在,池瀲身上不太清爽,只想快些洗澡把自己收拾乾淨,結果卻被傅安和拉住,走也走不得,大小姐脾氣沒崩住,直接發作。
“你手是在幹嘛呢,趕緊給我撒開。”
她語氣不太好,放在平時連傅安和都不會輕易觸她霉頭,可今天他半點不帶松,甚至聞言還收得更緊了幾分。
“你放學到現在都去哪了。”
池瀲身上肌膚都被養的嬌嫩的不行,她懷疑自己手腕都要被他掐斷,氣得她直接朝他腿上來了一腳,半點不留情面直接上了狠勁,傅安和卻像是沒感覺到,根本不管她掙扎的動作,直接將這一個個問題向她拋去。
“我看到賀沉舟往高一教室跑,你們放學一直在一起對嗎?”
他下課那會出去的急,走的卻不快,在路上慢慢悠悠的晃。他等著池瀲追出來跟他道歉,他想著,那個簡訊寫的兇巴巴的,他這次才不會輕易就原諒了她,可他磨蹭來磨蹭去,沒等到池瀲,卻看見了賀沉舟。
高一高二的教室隔了十萬八千里,他沒事根本不應該跑過來,臉上還掛著騷包的笑,看著便極其刺眼。賀沉舟也看到他了,臉一下子便垮了下來,傅安和腦子一抽便衝到他跟前去,他卻不肯再多給個眼神,說了聲借過便徑直饒了過去,令傅安和無端生起了股挫敗感。
池瀲不知道這些,被人看見了倒是無所謂,只是她不知道傅安和到底看見了多少,池瀲被他的問題問炸了毛,防禦系統馬上開啟了武裝,看向他的眼神里都充滿了警覺。
“你還看到了什麼?”
他們從小就認識,哪怕掐架掐了那麼久,傅安和也遠比她想象的要了解她,池瀲緊張的時候就愛抿嘴,咬著下唇將它拉成一條直線,明明夢想是當演員,演技卻差的要死,讓人一眼便能看透她的心虛。
“你放心,我沒有偷窺的癖好,我只是想確認點東西。”
有些東西,說得太清楚就會讓人難堪,傅安和不是不懂這個道理,他知道鬧成這個樣子不會體面,卻又忍不住想要追求個答案。
“這和你有什麼關係嗎。”
她終於還是給出了回答,這個答案幾乎是在默認他的猜想。他們放學后一定是在一起約會,會牽手,會擁抱,甚至是接吻。傅安和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這麼難過,他垂下了眼,不想給池瀲看見自己眼裡的水光,他覺得自己像一個被戳穿了把戲的小丑。
“行,我明白了。”
手腕終於被人鬆開,被握住的地方不出所料的紅了,池瀲揉了揉手,沒好氣的甩上了房門把他丟在外面。
池瀲對他今晚的古怪根本沒有多想,她非常確信傅安和今晚在發瘋,要不是沒聞到酒味,她甚至懷疑這個人是喝多了,醉到了神志不清,池瀲根本沒有想過,他這一系列的舉動會是吃醋。
在她早些年沉迷偶像劇的時候,其實也不是沒有懷疑過,傅安和像那些男主一樣口嫌體正直,明明喜歡女主喜歡的要死,還是忍不住要欺負人家。
還沒等到她試探出個結果,這人就光速開展早戀行動,哪怕池瀲眼中debuff已經拉滿,她也不得不承認傅安和這個人,長得還算是人模狗樣,有姑娘喜歡也並不稀奇,更何況他為愛一擲千金,給人禮物買到手軟,闊少姿態擺得十足。
而且這人早戀也就算了,還整天沒個定性,花花公子這詞就是為他量身定做。緋聞女友恨不得要排到校門口,看得池瀲都忍不住感慨一句佩服。
終於如願洗了個澡,池瀲出來后卻沒有得到半點放鬆,她不免有些頭疼。傅安和最後看向他的那個眼神,在此之前她從未見過。他捏著拳頭低下了頭,烏黑的睫毛止不住的顫,像是在竭力剋制著什麼,表情帶著些孩童般的無助。
脆弱這個詞好像天生就和傅少爺不沾邊,可那一眼,卻無端讓池瀲覺得他是份易碎的瓷器,被珍視的人親手打碎,還要自己重新拼起。
這個比喻真的很怪,傅安和這胎投的極好,含住金湯匙出生,天生就不應該知道愁為何物,父母不僅相愛家庭美滿,還能給他極好的物質基礎,那些朋友平日里都順著他,唯一能讓他吃癟的就只有池瀲,他理所當然生得招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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