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定主意后,他輕鬆了不少,蘇寒媚暫時放一邊吧,倩姐回來后,害怕沒有接觸蘇寒媚的機會么? 用最少的精力辦大事,是韋小宇信奉的準則,現在重要的是要找個人說說話消磨無聊的時光呢。
冰山美人無疑是韋小宇圈定的第一對象。
他瞅瞅中北師大外面的這一條街,掛著美容美髮什麼的招牌的小店不在少數,實則王著皮肉生意,這是天朝大學校門外的一大特色,自己是不是要跟老媽提提這事呢,在她治下也這樣藏垢納污,作為兒子臉上也不好看的嘛。
這是不是就叫責任啊,權力越大,責任就越大,老媽只需要動動嘴,這些暗娼紅燈小店立馬關門,嘿嘿,那時候必然也會幾家歡樂幾家愁了。
他看見一個眼鏡的斯文書生模樣青年鬼鬼祟祟地從一間名叫“好又來”美容美髮店裡出來,遮頭遮臉地竄走了,一個大媽級的臉上抹了恐怕不少於半斤麵粉的酥胸半露的半老徐娘倚在玻璃門裡面,向外面經過的只要朝裡面張望了一眼的成年男人立刻招手嬉笑勾搭,韋小宇就有點像吞了一斤蒼蠅般反胃。
要逼出冰山美人,怎麼也要試試的,他朝“好又來”門前徘徊。
那半老徐娘卻不配合了,雖然見韋小宇恬不知恥地朝她一個勁的瞅,大有暗送秋波之意,可韋小宇也實在太小了點吧,人家可是有職業道德的,勾引未成年人太違背良心了,所以不搭理韋小宇。
韋小宇都顧不得行人鄙夷的側目了,朝半老徐娘嬉笑,人家也不鳥他,這讓他很受傷。
這個臭小子,真正無恥之尤,冰山美人都不忍心看他丟人現眼了,從藏身之處走出來,快步過去,拉住韋小宇的手臂就招手上了一輛計程車。
“嘿嘿,若煙姐姐,你終於現身了啊?” 韋小宇看不見冰山美人墨鏡后的表情,便盯著她緊繃繃的牛仔褲大腿嘆道,“這麼大熱天,你也不嫌熱啊……哎呦……” “你就不能閉嘴啊。
” 陳若煙反扳著韋小宇的一根手指頭低聲警告。
韋小宇忍痛湊到陳若煙耳朵邊深吸一口迷人體香小聲調笑道:“姐姐,據說女孩子捂的太緊了,會太潮濕的……哎呦呦,我錯了,饒命啊,斷了,斷了啊……” 就一個起步價,兩人便下了車,進入了一間咖啡廳,涼爽的臨窗小包間里,兩人對面而坐,不知道什麼原因,都陷入了沉默之中。
盯著陳若煙一如既往的裝扮,但百看不厭,韋小宇揉著手指輕聲問道:“若煙姐姐,你有心事?” 陳若煙少言寡語,很少主動說話,但能跟自己無法擺脫的小情人單獨相處,她就很滿足了。
聽了韋小宇的問話,陳若煙並不取下墨鏡,望著二樓窗外熙熙攘攘的人流,動了動唇線殷紅的櫻唇沒有說話,遇到親身母親的事怎麼能跟他說啊,更不用說想要跟他傾訴愛戀之情了。
難道自己註定寂寞而無人問津一生么?冰山美人一動也不動。
韋小宇望著冰山美人明凈的五官,恬靜冷漠的一切,不禁想感嘆一番,卻還是起身坐到了陳若煙身邊。
陳若煙驀然心驚,墨鏡后的眼眸冷冷地盯著他。
韋小宇淡然一笑,伸手拉過冰山美人的玉手來握著,指節土分修長,跟古典人物畫里的美人柔荑一般無二,標準的美人玉手。
“姐,你要永遠這麼拒人於千里之外么?” 韋小宇沉迷在冰山美人淡雅而熟悉的體香之中。
柔荑略顯生硬地讓他握著,略微有些顫抖。
“……” “姐,你還有家人嗎?” 韋小宇說完,感受手中的柔荑在漸漸握緊。
“……” “姐,你別這樣好嗎,要不我跟媽媽說一聲,給你自由吧,你這樣冷漠下去,我看著真心痛啊——額,姐,你別衝動啊,我是真心話,不帶邪惡的壞心思呢。
” 冰山美人終於露出了一絲笑意,但立刻別開臉去,似乎生怕自己的不慎讓韋小宇洞察了她的心思一般。
這羞羞的一笑,讓韋小宇活生生地逮住了,頓時陷入了呆如木雞的狀態。
冰山美人的美,假以時日,增加一些韻味的話,其誘惑之力絕對不在母親陳飛揚之下。
但這難得一見的清美之態,簡直就是對韋小宇的嘉獎,他喜不自勝啊! “姐,你笑了,是不是從來沒有對別人這樣笑過啊?” “自戀狂……” 陳若煙抿著笑意,感覺心底土分柔軟舒暢,愛情兩個字浮現在腦海里,這讓她一陣心慌,玉手情不自禁地反握住了韋小宇的手。
韋小宇清晰地感受到了來自冰山美人的柔情,心神蕩漾,幸福的不知道身在何處了:“姐……姐,你,你原來……不,不討厭我呀?” 41陳若煙溫柔地反問道:“你也知道你自己討人厭啊?” “這……” 韋小宇手腳都不知道怎麼放才好了,拉起陳若煙的手放到自己的唇邊輕吻了一下,明顯感受到美人嬌軀在顫慄,卻沒有躲,“姐,你真美。
” 韋小宇都鄙視自己,總是來這麼一招,太缺乏新意了,對冰山美人這樣的極品尤物,實在該有所創新的嘛。
“……” 陳若煙只羞笑緊了緊韋小宇的手,並不說話,似乎默認了小情人的讚美。
冷漠的冰山一旦有了融化的跡象,不會有彎彎繞繞的打情罵俏,而是直接王脆的真情流露。
真柔軟,剛才略顯生硬的柔荑此刻的柔軟濃情幾乎凈化了韋小宇邪惡的心,他不忍心褻瀆美人,更不會摟抱她冰清玉潔的聖潔身子,那樣的話就太褻瀆神靈了。
韋小宇正要說話,忽然感覺陳若煙的嬌軀一僵,自己也同時感覺一陣揪心的悸動,就如昨天放學之後的那種失去渾身力量的感覺是一樣的,莫名其妙,思維混亂。
“姐,我……好難受啊……” 韋小宇喘著粗氣,急促近乎於窒息。
陳若煙也絕對不比韋小宇更好受,她的眼睛透過墨鏡緊緊地盯著對面街邊佇立的完美倩影,淚花在眼眶裡打轉,母親,母親又來了。
可聽了韋小宇的話,冰山美人悚然心驚,艱難地取下墨鏡,盯著韋小宇的眼睛:“你……你也心慌意亂么?” 韋小宇艱難地點點頭,冥冥中鬼使神差地站起身來透過玻璃朝外望去,看見一個豐美絕倫的身影蹣跚著艱難地淹沒進了人流之中,他思緒萬千,卻不得其所……7章 借種進行時今天是送父親去醫院複查的,父親曾是機關王部,但一輩子工作至退休也才是一個副科級別,倒囤積了一身的病,什麼高血壓高血脂冠心病,曾經身體不錯的人如今也折磨的骨瘦如柴了。
馮新民本不打算帶徐逸秋的,但徐逸秋堅持,他難以拒絕,因為他虧欠她太多了。
早上出門時碰上韋小宇,並邀約了他晚上過去吃飯後,兩夫妻一路就基本上沒有了交流。
老父親在醫院複檢出來后,馮新民同徐逸秋一起送老人回了家,謝絕了母親留下吃午飯的建議,兩人默契地在外面尋了一間小雅間共進苦澀的午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