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子看到之後,立馬回去稟報。周南山心中冷笑,覺得陸凌遠是城中無人,看來之前來透露消息的人所言非虛,一想到自己錯過了大好的機會,他的心裡就懊悔不已,想想如果是陸凌遠的話,一定會選擇放手一搏,也許這就是他們之間的差距了。
“將軍。”左廉自然知道他在想什麼,可是卻不知道該怎麼去開導他。
“你不用說了,我都明白。”周南山嘆了口氣。“這一次,我不會在舉棋不定可。”
“將軍怎麼做,我們全聽您的。”左廉對他可謂是百分百的信任。
“好。”周南山滿意的點了點頭。“既然這樣,讓弟兄們準備一下,我們下午再去天機城打個招呼。”
“是。”左廉點頭,退出去吩咐了。
就在當天的下午,周南山再次帶著大量的人馬,站在天機城的城門下。
只是這次,城門卻沒有像上一次緊緊的關著,而是旁若無人的敞開著,從門外向裡面看去,剛好可以看見裡面做生意的,走動的身影絡繹不絕,完全沒有大敵當前的感覺。
這樣的反應,反倒讓周南山停下了行軍的步伐,如果說上一次他是中了陸凌遠的計,那麼這一次陸凌遠分明已經離開了天機城,那麼他們搞這一套又是為了什麼,如果說是直接舉旗投降了,那是絕對不可能的,畢竟他們還沒有遇到過這麼奇葩的打仗方式。可是眼下的一切,根本說不通。
“將軍。”看見他再次猶豫下來,左廉本想提醒他,卻又收住了嘴,因為這次的事太邪門兒,就算是他,也沒法分得清到底是真是假。這個時候,周南山的決定無疑成了事情的關鍵。
“這不是周將軍。”城牆上忽然響起一個聲音,周南山抬頭看去,就看見季博衍坐在城牆上,靠著城牆悠哉悠哉的吃著葡萄,面上沒有半分慌亂的樣子。
“周言,還真是好久不見。”周南山眯了眯眼睛。
“周兄記性這麼差,我們可是昨天剛見過。”季博衍嗤笑一聲,一顆葡萄扔進嘴裡,十分悠閑的樣子。
“倒也是。”周南山乾笑兩聲,掩飾自己的尷尬,隨即問道。“怎麼只見你一個人,陸少帥呢?他可是和你形影不離的。”
“他去了哪裡,你很清楚不是嗎?”季博衍倒是直言不諱,半點也不隱瞞,更沒有半點害怕的意思。
“他就把你獨自留在這裡呀。”周南山勾起了嘴角,眼裡情緒不明。
“可不是嗎!他既然把家交給了我,我自然要顧好才是。”季博衍依舊不見半分害怕的意思。
“你守得住嗎?”周南山話裡有話,在這樣的陣勢下,只要不是個傻子,都應該聽的懂。
“咱倆又不是第一次打交道,彼此的手段都應該清楚,你若是不信,試試也無妨。”季博衍淡淡的勾著嘴角,說話的語氣帶著明顯的輕蔑,彷彿要故意激怒他一般。
“你以為我不敢。”周南山眯了眯眼睛,周圍彌散著一股危險的氣息。
“這我可沒說過,都是你自己說的。”季博衍無辜的聳聳肩,那樣的反應卻讓他顏面無存。
“是,如果是以前,我沒少吃過你的虧,可是現在,這樣的情況下,就算你有那個心思,也根本翻不起什麼大浪,你想做的,不過是激怒我而已。”周南山像是在驗證什麼一樣,朝著城牆上喊道。
“有沒有那個本事,你大可以試試真假。”季博衍斂了笑容居高臨下的看著他,那表情讓人不寒而慄。
“好,既然你這麼邀請,我也就卻之不恭了。”周南山的手緩緩抬起,就在大家以為他快要下令的時候,身後的盧桑鎮傳來一陣劇烈的響聲,緊接著,火光衝天。
“怎麼回事!”周圍的人亂成一團。
“不知道,好像是大本營的方向。”有人焦急的說道。
“難道是陸凌遠。”周南山大驚,現在想想,怕是陸凌遠給他來了一個聲東擊西,這樣看來,自己真的是被他耍的團團轉。
“怎麼辦。”左廉一時沒了主意。
“回去,那邊要緊。”都已經被敵人打到了老巢里,這邊又算得上什麼。
“可是這個機會千載難逢。”他放的下,身邊自然有不甘心的人。
“聽我的。”周南山只說了三個字,就吩咐手下的士兵回去救援。
看著大隊大隊絕塵而去的人馬,季博衍鬆了口氣,從城牆上跳下來,無力的扶著城牆上的石磚。
“你沒事吧。”身旁的人過來扶他。
季博衍一抬手,示意他不用了。他穩定了一下心神,心裡仍然是后怕的,他跟陸凌遠不一樣,陸凌遠承擔的起,而他明知道自己承擔不起,還要學著陸凌遠的樣子,撞著膽子賭上一把,如果輸了,他就會成為千古罪人。
“我沒事。”他嘆了一口氣,心裡早就把陸凌遠罵上千萬遍。
“季先生,你是怎麼知道周南山不會宮進來的。”身旁的人對此仍然心有餘悸,不過一想起季博衍剛才的表現,對比一下自己的反應,不由得有些慚愧。
“我自然有我的打算,快,快去關城門,加強人手守住城門,槍手在城牆做好備戰的準備。”季博衍穩定了一下心神,急忙吩咐道。
“這…”身旁的人不知道他為什麼反應這麼大,一時間有些猶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