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會領你的情。”季博衍淡淡的說道。
“你老實呆著就好。”陸凌遠穿了褲子下了床,拿著軍裝往外走,忽然又像是想起了什麼,半途折了回來,在季博衍的額頭上重重地親了一下,然後一臉滿足的離開。
季博衍摸著自己的額頭,一臉無語的看著他離開的方向,他可以把任何事處理的遊刃有餘,偏偏對這個陸凌遠半點辦法都沒有。
他費力的想要起床,可是剛剛起到一半,下身就傳來撕裂似的疼痛,他一低頭,正好看到床上斑斑血跡,氣的握緊了拳頭,在心裡罵了他無數次衣冠禽獸。
好不容易爬起來,腰卻像是要斷了一樣,疼的要命,還沒來得及穿衣服,門外幾個人闖了進來,抬進一個大木桶,不停的往裡面裝水。
季博衍被嚇了一跳,急忙用被子裹緊自己,生怕自己身上的痕迹被他們看了去。
小丫頭看了一眼季博衍慌張的樣子,忍不住勾起了嘴角。“季先生,少帥說您發了一天的汗,要好好洗洗才是。”說著,她就來扯季博衍的衣服。
“別,我自己來就好。”季博衍攥緊了被子。
“是。”小丫頭點點頭,退了下去。
季博衍嘆了口氣,心想這陸凌遠大概是想要把這事鬧的滿城皆知了。不過他這個時候,渾身濕噠噠的,確實應該好好的清洗一下。
他脫下衣服,轉過身,偶然間看到柜子旁的鏡子里,映射出自己一絲不掛的樣子,那白皙的肌膚上,滿是青紫色的吻痕,足見昨晚的激烈程度。
“這個禽獸。”他低咒一聲,忍著疼痛邁進桶里,清洗著自己的身體。
天色蒙蒙亮,榮狄居住的旅館里,就迎來了第一位客人。看著坐在沙發上的陸凌遠,他的手指輕輕敲擊著手裡的玻璃杯。
“你倒是好久都沒有主動來找過我了。”榮狄把酒送到唇邊,輕輕的抿了一口。
“王爺身份尊貴,哪是我這等平凡人說見就能見的。”陸凌遠的話讓榮狄不著痕迹的蹙了一下眉頭。
“你這是在揶揄我?”榮狄半帶玩笑的說道。
“怎麼敢呢?”陸凌遠笑著說道。
“這世上還有你陸凌遠不敢的事?”榮狄說這話也帶著幾分針對的意思。“陸少帥今日過來究竟是為了什麼,不如直接開門見山。”
“王爺可能已經知道了吧,昨天是我們陸家和季家布莊大喜的日子,可是很遺憾,有人不希望這喜事辦下去,故而出來攪了局。”
“噢?這倒是不曾聽說。”榮狄挑眉,擺出十分意外的樣子。
“巧就巧在,我的屬下碰到了一個熟人,所以我才特地帶來向王爺要個交代。”陸凌遠拍了拍手,這個時候,兩個警察帶著賴九走了進來。
榮狄看見被兩人攙扶著的賴九,不由得攥緊了拳頭,面上沒有絲毫的變化。“陸少帥這是什麼意思。”
“我的手下和賴九不止一次打過交道,如今賴九參與了這次的劫殺,成功的破壞了我妹妹的婚禮,不知道王爺打算給我個什麼樣的交代。”陸凌遠打量著他,不放過任何一個細微的表情。
“季家和你們並沒有聯姻,就沒有任何關係,我動季家,跟你有什麼關係。”榮狄的身份何其尊貴,自然也不會因為對方是陸凌遠就拉下面子去。
“可是今天的婚事畢竟是你的人破壞的,這也關乎到陸家的臉面,如果有人打我的臉,就算是韓子安,我也不會給他留情面。”陸凌遠直接跟他挑明,畢竟這個所謂的皇族後裔囂張起來也實在太不順他的眼。
“我要動的人只有季博衍,你沒有必要為了一個區區廢柴與我為敵。”榮狄並不想與陸凌遠為敵,那樣的代價是相當巨大的。
“忘了告訴你,季博衍是我的人,你動他,自然是與我為敵。”陸凌遠說這話的時候完全沒有絲毫的猶豫,在他這方面,完全不會顧及榮狄的勢力,畢竟他也沒在怕的。
“為了一個廢柴,和我為敵,值嗎?”榮狄忽然很好奇他到底是怎麼想的,雖然和陸凌遠接觸的時間不長,但是在他的心裡,陸凌遠一直是一個有勇有謀的人,如今貿然為了一個廢物和自己為敵,這件事情,他怎麼也想不清楚。
“有些時候,對待某些事情,不能看值不值的。”陸凌遠緩緩地說道。
“是嗎?或許我還沒遇到過那樣的事,今天的事,我會給你一個交代。”榮狄掏出腰間的手槍,對著賴九的胸口就是砰砰兩槍。
賴九不敢相信的盯著自己胸前的兩個血窟窿,眼前一花,整個人就那麼倒了下去。
陸凌遠似乎也沒想到榮狄會這樣做,眼裡閃過片刻的意外。
“陸少帥,你要交代,這就是我給你的交代,區區一條狗而已,何必勞煩陸少帥親自送過來。”榮狄收回槍,並沒有再看賴九一眼。
“你就打算這樣給我交代。”陸凌遠有些無語真的未曾料到一個堂堂的王爺也會耍無賴。
“我的手下給你造成的困擾,我願意說抱歉,不過,他們做的事,不等於是受我的命令,如果少帥執意為難我,我也不會就這麼坐以待斃。”榮狄完全不打算認賬。
“你這人怎麼這麼!”張副官還想說什麼,被陸凌遠一記利目瞪了回去,悻悻的住了嘴。
“既然王爺這麼處理,我也就沒什麼好說的了,只是下次,如果王爺的狗再咬我的人,我不介意讓王爺看看我處置人的手段。”陸凌遠說完起身向外走去。
“恕不遠送。”榮狄的嘴角含著淡淡的笑意,絲毫沒有半點擔憂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