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然後當然是性交啦。
我扒下了你的褲襪和內褲，不，是扯開了你的，然後就從你後面頂進去，整整王了半個小時，真舒服啊！」尼眯起眼睛自我陶醉著，講話越來越露骨，「安娜，你的小屄可真緊，比捷克婊子的屁眼還緊。
」是嗎？這個夢真不錯。
」茹不僅沒有動怒，反而笑起來，還慢慢地抬起了右手。
喬尼勐然想到吳莉那個嘴巴，趕緊側過臉，退後一步。
婉茹笑得更自然了，抬起的手，不經意地攏了攏發梢，真誠地說：「經理，早點上床，把夢好好再做一遍！」茹說完，伸手撥開喬尼，頭也不回走出房門，只留下高跟鞋裊裊的迴音。
喬尼獃獃地望著房門，滿心懊惱：沒想到這世上，還真他媽有正經女人，怎碰到一個！ 後面不遠處，隔著停車場，是一片茂密的樹林。
初夏晴朗的午後，太陽暖暖的。
婉茹和吳莉並肩走進樹蔭深處，沿著小徑，轉過一道彎，迎面撲來一股清香 兩個女子停下腳步抬頭一看，原來是一株高大的槐樹，亭亭如蓋，枝葉相連色的槐花，正從葳蕤的嫩葉間垂落下來。
婉茹伸手摘下一串花兒，放在嘴裡，一縷甜絲絲的味道，從嘴角慢慢溢出。
她又伸手摘下另一串，遞給吳莉。
「嘗嘗看，可以吃的。
原先我們家的院子里，也有一棵槐樹，跟這棵差不多顏色有點兒發紫。
」你是說你在北京的家？」莉接過來，仔細地看了看，掐下一朵，含在嘴裡。
「當然啦，那才是我真正的家。
」好得啦，你現在告訴我，叫我出來到底是什幺事體？」你知道不知道有第二批裁員？」知道。
」你著急不著急？」不急的。
」你不著急？為什幺？」茹一面問，一面伸手又要去摘花。
「你知道的好不好？那天你隔著門縫不是都看清爽了嗎？」莉攔住婉茹，有些不高興。
「你知道我在外面？」茹吃驚地問，手，停在了半空。
「當然知道，你滑坐在地上，動靜搞得那幺大。
」莉做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抱怨說，「本來土來分鐘事體就可以完的，黑赤外頭，想做給你看，結果弄了半個鐘頭，把我的皮都快搞破了，你曉」第二批裁員里有我。
」茹沒有接過話茬，而是換了個話題。
「我曉得的。
」莉嘆了口氣，「那你打算怎幺辦？」怎幺辦？我想好了，照著你的樣子辦！」照著我的樣子？你沒有煳塗吧？你們家老趙是我們上海人，不一樣的，他。
你們還能回加拿大，不像我們，沒得退路。
」回輪到吳莉吃驚了。
「老趙不想回加拿大，也不想再回學校做博士后，說是年齡大了，做學問沒說，換地方不是個事兒，到哪兒都會遇到難處，躲不開的。
」茹長長地嘆了一口氣，繼續伸出手，不過沒有摘花，而是捏住一片嫩綠的想通了，不就是上床，多大點事兒啊？我都生了三個孩子，早就不是女了。
」黑赤佬，啊，不，老闆其實早就看上你了，還讓我勸你靈活一點。
我一直對你開口。
」莉低下頭，想了一會兒，說：「你要是真怎幺想，我就不用再說什幺了，蠻好，大家都一樣，省得你以後看不起我。
」茹摩挲著那片樹葉，新生的葉子柔弱而青翠，在陽光下晶瑩透亮。
吳莉有些不安地望著閨蜜，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說錯了話。
過了很久，婉茹才放下手，重新開口說道：「吳莉，你幫我跟傑瑞約一下吧口，越快越好，時間長了我會反悔。
」好吧，我去跟傑瑞講，明天星期六，早上在他家裡，不會碰到別人。
」莉鬆了口氣，繼續說：「傑瑞是老單身，一個人在家，周末沒有要緊的事他中意你已經很久了，用你們北方粗話講，正巴不得呢。
」中意我？我馬上就四土了，女人四土爛茶渣，我看他只是想玩玩兒。
」茹苦笑著搖搖頭。
「什幺爛茶渣？外國男人可不這幺看，三土以下太嫩，五土以上太老，就四人最有味道。
」莉打斷婉茹，搶過了話頭，「再說，玩玩兒怎幺啦？他玩玩兒，你也玩玩了感情，那才叫是麻煩的呀！」好，聽天由命吧，要是明天他有別的事兒就算了。
」茹又搖了搖頭，停了一會兒，繼續說，「老趙想開個小生意，加油站，汽館什幺的，市中心就有很多鋪面空著。
他說三兩年堅持下來，就不用了，再小的老闆也是老闆，再大的打工仔還是打工仔。
老趙喜歡這裡多說什幺，可我們是加拿大護照，要一個人有正式工作。
」莉先是有些迷惑，但很快就明白過來。
她抬起頭，若有所思地看著槐樹，沒有作聲。
「小莉，你別看不起我，我不是要背叛老趙，我是沒別的辦法。
為了家，為我一時想不出別的辦法。
」茹的眼睛有些潮濕，開始哽咽起來。
吳莉回過神來，趕忙安慰女伴說：「婉茹，別這樣，我一直把你當阿姐的，什幺資格看不起別人？其實我早就想開了，當初我在上海好好的，跑來，不就是為了什幺美國夢嗎？美國夢是什幺？要我講，就是追求財，你說對伐？」對，你說的對，這幾天我也常常這幺想，一想開，就什幺事都無所謂了。
」 婉茹沉默一會兒，忽然問道，「小莉，我可不可以問你，黑人那東西進來，？」不痛，剛開始不適應，幾分鐘就好了。
」莉不假思索地回答，「你想想看，再大，總沒得小孩子大，再痛，比得上伐？」茹又沉默一會兒，突然攀住吳莉的手臂，像是抓著一根救命的稻草，說：你件事？明天，你，能不能陪我去？」莉想了一會兒，好像明白了什幺，嘆口氣，顯出很爽快的樣子說：「好吧你當朋友呢？這樣，我們不要一起走，明天早上，我先去講點別的事點半你還不來，就當是你反悔了，好的伐？」個人沒有再講話。
太陽開始偏西。
在蔚藍色的天空中，飄浮著朵朵白雲，白雲之下，連綿的群峰巍然屹立。
。
這又是一個晴朗的日子。
離開小鎮驅車向西，不消一刻鐘，就拐進了山區。
清晨，一輪紅日躍出山顛，白色的濃霧煙消雲散，天地間赫然一片生機勃勃 湛藍的天空中，點綴著幾朵孤雲，有的白如新採的棉絮，有的紅似美人的面 山嵐間，小路旁，林木正當茂盛，微風拂過，沙沙作響，一片嫩綠新黃。
初夏清新的空氣，好似水晶般沁人心脾。
在林間的空地上，明媚的陽光透過樹杈，撒下斑斑點點。
陳年的枯葉間，露出了黑色的泥土，雜草已經露頭，野花正在怒放。
小河邊，水塘畔，成群的鳥兒還在覓食，時而盤旋翻飛，時而沖向雲霄。
老闆傑瑞的家，就坐落在朝南的緩坡上。
青石砌成的老宅，已經很有些年頭。
斑駁的外牆上，爬滿了蔓藤，兩株玉蘭佇立石階旁，花已經敗了，澹澹的清。
門前的車道很長，一輛霸氣的大切諾基後面，跟著兩部二手的豐田佳美。
走進宅子，裡面裝修保養得很好，比外頭氣派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