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偵探,你媳婦又在吃醋![GL] - 大偵探,你媳婦又在吃醋![GL]_分節閱讀_7 (2/2)

楚世安一回頭,就看到張子江臉色蒼白的嚇人,身子不停的抖,低著頭驚恐的看著自己的手。而那隻可憐的白色大狗狗嘴邊一圈白毛,都被血染紅了,一邊那灘嘔吐物里躺著一顆沾著血跡的石頭,看的出來它很痛苦,但卻趴在地上討好親熱的搖著尾巴蹭著張子江的腳。
楚世安眉頭輕輕一皺,走上前去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沒事了。”“我…我傷了我哥,他會不會有事。我不知道,我看到大米吐出帶血的石頭,我腦袋就突然一片空白,我就撿起石頭砸了過去,我控制不住自己,我不是故意的。”張子江臉色蒼白眼神慌亂飄忽,情緒很穩定。
“他不會有事,只是輕傷,不用自責。”楚世安雙手抓著張子江的肩膀,低著頭輕聲安慰著她。安十謹蹲在地上安撫著狗狗,目光時不時的落在楚世安身上,看著她溫柔的一直安慰著張子江,唇角挑起一絲苦澀的笑意,安十謹低下頭摸了摸狗狗的頭,那原本清亮的眸子慢慢的黯淡了下去。
之後,張子江叫了兩個保鏢把狗狗送下山去醫院動手術,而楚世安和安十謹則是陪她在客廳坐著。張家人除了張老爺子,所有人都去看張子宇的傷勢了。張夫人離開時,狠狠瞪了張子江一眼,咬牙喊了一句:“等我去看了你哥,再來收拾你。”原本就驚慌失措的張子江,聽到張夫人這麼說,徹底的崩潰了,趴在楚世安懷裡哭了起來。
安十謹坐在一邊拿起紙巾幫張子江擦了擦眼淚,手腳利落的把她拉進自己懷裡,按在自己肩頭輕輕拍著她的背。楚世安低頭看了看空了的懷裡,又偏頭看著抱著張子江的安十謹,疑惑的挑眉。她一直懷疑,安十謹是不是看上了張子江,一路上就想法設法的想要親近張子江,一個不留神就將人拉進了自己的懷裡。這個趁虛而入的女人。楚世安心底有些不悅,或許她應該好好同安十謹講講規矩,作為偵探的助手,絕對不能與委託人或其家人發生感情糾葛。
況且,楚十安抱著胸口偏頭,見安十謹一隻手搭在張子江臀部的手,一隻手從她肩頭慢慢往下撫摸輕拍,臉上的笑容就像是只偷了腥的狐狸。純情而乖巧的張子江,怎麼能落入這隻色狐狸之手。一想到這,楚世安眉頭緊皺,將張子江從安十謹懷裡拉了出來。“你…”安十謹眼眸微斂,不悅的看著楚世安。楚世安一臉淡然的看著她黑下去的臉,泰然自若的以口型告訴她“我是老闆。”安十謹挑眉,輕輕哼了一聲,抱著胸口眼中戲謔而複雜的情緒,看著楚世安。
在張子江低聲的啜泣聲,和楚世安安十謹兩人無聲的拉鋸戰中,張家人除去張老爺,都從樓上走里下來。張子宇臉色蒼白,頭上纏著繃帶,一下樓就狠狠的瞪向張子江。張子江身子一抖,驚恐的看著他們,抓著楚世安手臂的手,用力的連楚世安都感覺到了疼痛。
“你看看你,你為了條狗連你哥都打,你還不過來跟你哥認錯道歉,還躲在兩個外人後面幹嘛。”張夫人黑著臉,以一個長輩的姿態教訓起張子江。張子江身子一抖,驚恐的躲在楚世安身後,抓著她的手更加用力了。還沒等張子江開口,安十謹就從一旁的沙發上站了起來,抬頭看著張夫人,不屑的冷笑一聲:“張夫人,張小姐不是故意的。她只是丟了個石頭,誰知道不小心丟中了張先生而已。也不知怎麼,到了張先生嘴裡,就成了張小姐是故意丟他的。”
“不管事情是怎樣,都是我們張家的家事,不關你們這兩個外人的事。鄭管家,馬上請這兩位小姐出去。”張夫人面色不善的瞪著安十謹,咬著牙從牙縫裡蹦出這幾句話,這就想要驅客。“張小姐是我們的朋友,怎麼,我們的朋友被欺負了,我們連一句公道話都不能說嗎。”安十謹皺著眉頭,眼眸冰冷,面上卻是楚楚可憐的委屈模樣。
“朋友,她也就只會交你這樣的朋友,跟她那個沒用的狐狸精老媽一路貨色。”張夫人不屑的瞥了安十謹一眼,嘴裡說出的話卻讓楚世安和安十謹震驚了。兩人回頭,見張子江站起了身子,原本柔柔弱弱的人眼中迸發出怒氣,她抬手指著張夫人,聲音顫抖還帶著哭腔:“你可以侮辱我,但你不能侮辱我的朋友和我的母親。”
張夫人見張子江指著自己,怒不可遏,說話更是難聽,原本雍容華貴氣韻猶存的臉,變得醜陋惡毒:“你媽是個什麼貨色,你自己不知道嗎,在別墅里待了幾年你就以為你是個大小姐嗎,你別忘了,你就是個私生女,是那個□□的賤人留下來的小雜種。”“媽你夠了,別老是賤人長賤人短,郭姨娘不是那樣的人,小江她也不是什麼小雜種,她是我的妹妹。”一直站在張夫人身後,一直低頭沉默不語,斯文內向的張子奮,突然爆發,藏在眼鏡後頭的眼睛突然變得血紅,狠狠的瞪著自己的母親,張夫人。
第16章 找到了
張家別墅,因一隻狗而引發的爭吵不僅沒停下,矛盾反而又被激發了。
張子奮領帶有些歪扭,斯文的臉上爬滿了怒氣,絲毫不在乎自己正在外人面前指責自己的母親,反而步步緊逼,不給張太太留絲毫情面:“當初,小江的母親生病了,如果不是媽你一直不讓她去看醫生,還讓她帶著病去清洗泳池,她也不會摔倒溺死。你本來就已經間接害死了她,這些年還一直欺負小江,您是三個孩子的母親,卻因為嫉妒,吞噬了你應該有的母性和善良。”
“張子奮,你在胡說八道什麼,有你這麼跟媽說話的嗎。別以為爸說要把他手裡的股權給你,你就是張家的主人,我告訴你,你上頭還有我這個大哥在。而且,你還真的以為爸會把股權給你嗎,這都幾天了周律師的人影都沒見到,你別囂張的太早。”額頭綁著帶血的繃帶,張子宇咬著牙,眼神妒忌而陰狠。
“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嗎,眼裡只有股權,錢,女人。”張子奮不屑的瞥了張子宇一眼,鄙夷之意不言而喻。
“子奮,我好歹也是你親媽,那個賤人才在家裡待了多久,你每回都向著她。你是我生下來的兒子,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對那個賤人的心思。說到底就是那個賤人手段好,搶了我丈夫的心,還搶了我兒子的心。”張太太捂著胸口看著張子奮一陣捶胸頓足。
張太太嘴上說的話,讓在場所有人都震驚。張子奮臉色一白,狼狽的辯解:“我對郭姨是心懷敬意,小江還在這,媽你別胡說八道。”張子江抬頭,眼睛紅紅的看了張子奮一眼,而後閉眼低頭沉默了下去。
張子青面上帶著笑,戴著耳機事不關己的靠在樓梯口,目光不時的落在楚世安身上。而張老爺子的侄子則是尷尬的站在張子青旁邊,幾次想開口勸架,又插不進話,只能不安的左右張望。
楚世安站在一旁皺著眉頭,她最討厭的就是這樣的場景,明明是一家人卻因為各自的私利,而醜態畢露。安十謹倒是看的津津有味,臉上那看戲的表情,簡直就是恨不得手上再加上一把瓜子。她的手慢慢移向餐桌,那上面瓜子沒有,倒是擺著幾盤水果,楚世安也不知怎麼,眼角餘光就正好瞥見了安十謹就快要摸到蘋果的手,這人也太過大膽了,楚世安頓時神色一變,伸手一把抓住安十謹的手,挑眉警告的輕瞪了她一眼。
被瞪眼的人似乎沒有絲毫意外,反而回握住了楚世安的手,指尖輕輕的在楚世安的掌心畫了一個圈,有些癢有些麻。楚世安心一顫,偏頭看著安十謹,卻見那女人正望著她笑的開心,那水光瀲灧的桃花眼對著她眨了眨,調皮中又帶著誘人。楚世安低頭輕輕掙扎了兩下,也沒有掙脫,卻也不敢做太大動作,只能仍由她的手與安十謹的緊握交纏。
原本想要為張子宇討公道的一場爭吵,被引到張子奮身上,兩兄弟互相攻擊憎惡,加上一旁哭哭啼啼的張太太。那富麗堂皇的別墅大廳淪落為菜市場,吵吵鬧鬧讓人頭疼欲裂,直到鄭管家把張老爺子請出來。
“給我閉嘴,吵吵鬧鬧的像什麼樣,一群丟人現眼的東西,都給我馬上滾回去。”張老爺子背著手往樓梯口這麼一站,緊皺著眉瞪著吵鬧的幾人咬牙一吼,身上那不怒自威的氣勢就將在場所有人都鎮住了。張子宇最是窩囊,身子一抖就躲在了張太太身後。
張子江一看張老爺子出來了,眼淚刷的就流了下來,提著裙擺就跑上樓撲進了張老爺子懷裡委屈的大哭起來。張老爺子摟著她,輕拍著她的背,臉色緩了下來輕聲安慰:“爸爸在,別怕。有什麼事爸爸給你做主。”“老張,是她無理取鬧,打傷了子宇,你看看這流了多少血。”張太太不忿的拉著張子宇到身前,指著他的額頭。
“閉嘴,還在這丟人現眼,受傷了就滾回去好好休息,還有力氣在這裡大吵大鬧。”張老爺子很是向著張子江,也沒有責備張子奮,只是對著張太太和張子宇大發雷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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