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世安有些不自在的坐在車後座,偶爾抬頭都是見到前面那兩個女人你摸我來我摸你,動作輕浮,嘴裡的話也越來越下流。“幾天不見,又變大了,沒少讓人摸過吧。”安十謹一手抓著李泱兒的胸口,一手搭在她的大腿上。“死鬼,胡說八道什麼,這幾天除了你還有誰摸了我,算來還是你的功勞。”李泱兒一邊開著車,一邊媚笑著抽手挑了挑安十謹的下巴。楚世安壓低帽檐,眉頭緊蹙閉上眼抱著胸口靠在車椅背上,眼不見為凈,她真的不該被李泱兒說介紹客人而被誘惑跟著上了車,如今就跟進了盤絲洞一樣,進退兩難。
都說物以類聚人以群分,這句話放在安十謹和李泱兒身上簡直再恰當不過,接下來楚世安跟著她們兩個去見了幾個朋友,無一不是些穿著名牌衣服,看上去事業有成但卻同樣動作輕浮大膽的女人。楚世安一直抱著胸口,綳著臉跟在她們身後,逛街的時候充當僕人提東西,遇到下流的男人的時候充當保鏢橫眉冷豎,還要充當青樓里的花魁,被那群女人上下打量,明碼標價要多少錢買一晚。幸好楚世安修養極高,沒有當場尥蹶子,只是面上的表情跟在冰箱極凍里凍了幾天幾夜一樣,一層厚的用鎚子都砸不開的冰。
楚世安能不眠不休的為了工作幾天不睡不休息,卻奇怪的不能承受跟這幾個女人逛一天的街,臉上是難掩的疲憊。好在安十謹終究還是顧忌她的,下午去按摩的時候,吩咐人給她開了一間房睡了兩個小時。
到了晚上,安十謹和李泱兒告別那群嘰嘰喳喳高傲難伺候的女人後,又要去夜店玩。楚世安雖然決絕的拒絕,表明自己極度想要回家的心情,可卻還是敵不過李泱兒一句:“我已經約好了,客人正在酒吧里等你呢,你不能放客人鴿子吧。”雖萬般不願,楚世安還是跟著安十謹兩人去了一家她連名字都沒有看清的夜店。
那夜店裡倒也沒有那麼吵鬧,只是卻還是有些奇怪。那些客人都是女人不說,還都抱在一起不是摸來摸去就是接吻,楚世安多看了兩眼,就明白了這是什麼地方,雖然想當即離去,卻也顧及李泱兒說的約好的客人,只能硬著頭皮跟著一起坐在了角落裡的一個用幾塊輕薄布料隔起來的所謂包廂。
按照李泱兒說的,楚世安這款長相俊美的冰山娘t很是受女人的歡迎,不過幾分鐘,就有好幾個或濃妝艷抹或ol打扮的女性過來搭訕,眼神挑逗的要請她喝酒,一開始她倒是好心解釋,自己只是跟朋友來的,沒興趣喝酒,可是那些女人卻還是一個個像是撲火飛蛾一樣,死死的纏著她。直到一旁的安十謹親密的坐在她身邊親密的勾著她的肩,挑釁而佔有的吻著她的額頭道:“她有人了。”這種情況才有所好轉,到後來楚世安也有樣學樣,見有人來搭訕,就摟著安十謹親一口額頭,冷然道:“我有人了。”每回,安十謹就乖巧的窩在她的懷裡,笑的一臉像是偷腥的狐狸,手也隨意的搭在她的胸口或是臀部。而一旁的李泱兒,時不時的用怪異又滿含深意的眼光,瞥向她們。
在這夜店裡,比楚世安更受歡迎的應該就是安十謹了,而且她好像是這裡的常客一樣,許多人都認識她,不時有幾個長相清秀漂亮的長發女孩上前跟她攀談,言語間甚是曖昧。再後來,李泱兒衝進了舞池,安十謹也不見了身影,餘下她一人坐在沙發上,挺直著背,難受的皺著眉頭。
對於習慣了清凈和獨處的楚世安來說,待在這吵鬧的地方真是難受的要命。耳朵里充斥著各種靡靡之音,空氣里的酒味聞著就讓她有幾分想要作嘔的感覺,身子也跟著熱了起來。楚世安有些煩躁的拽了拽衣領,端起桌上的那杯白水喝了一口,就險些噴了出來,今天的她待在這個地方警惕心似乎也下降了,明明一杯白酒卻當成了白水大喝了一口。
楚世安捂著嘴,四處張望了幾眼飛奔到洗手間,推來一間沒有關緊的門就進去,等她頭暈眼花的吐出來坐在馬桶上歇息了一會後。她突然聽到兩個急促的腳步聲走了進來,然後洗手間的門被砰的一聲關上了。接著是衣物摩擦的輕響,一個含糊不清的女聲響起:“你終於回來了,我好想你。每天晚上我都在想你,想你要我的時候的樣子,想你的手指。”說完就是輕輕的一聲呻/吟。楚世安再也待不住了,她不想再洗手間里聽著兩個女人發情的聲音,於是她砰的一聲推開隔間的門,然後對上了一雙熟悉而驚訝,妖嬈的桃花眼。
安十謹被一個漂亮的長發女人壓在牆壁上,她的手被那個女人的手拉到了腿間,兩人都是一副意亂情迷頭髮散亂的樣子。除了初時的驚訝震驚,楚世安面色有些蒼白眼睛有些紅,她皺著眉頭看著安十謹,臉上沒有半分表情,只是腳步有些散亂的走到洗水池便,鎮定的洗乾淨手,一句話也未說,然後轉身離開了。
安十謹不知為何,對著楚世安清冷的眼眸時,突然有一種想要盾地而逃難堪的感覺,可楚世安媽毫不在意的神情,也讓她心下有幾分失落。她抽出被女人握住的手,有些煩悶的往後退了退,走到洗水池邊,澆水洗了個臉。“怎麼了。”女人輕笑著靠在安十謹的肩頭,輕輕的撫摸著她的背。“沒事,有人找我,我先走了。”安十謹推開她,臉上的水滴落了下來,眼眸有些冷,不理會女人的呼喊,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等她回到包廂時,遠遠就見楚世安閉眼靠在沙發上,蒼白的臉上染上了一層異樣的紅暈。安十謹心下微微有些莫名怪異的感覺,她輕輕的走了過去,坐在楚世安身旁。“你要回去嗎,我醉了,麻煩你送我回去可以嗎。”楚世安突然開口,聲音有些飄忽疲倦。“好。”安十謹伸手輕輕的扶起楚世安,半摟著她往外走。
第8章 偷吻
雖然不過一口白酒,但是對酒精沒有半分抵抗力的楚世安來說,就那麼一口也足以讓她爛醉如泥。
安十謹扶著楚世安,有些艱難的拖著她回了家,當她艱難的要掏出鑰匙的時候,突然聽到一聲微弱的貓叫。還未等安十謹反應過來,那靠著門已經眼睛都睜不開的楚世安突然身子一抖,歪歪扭扭的四處張望了起來。只見在門附近的一個角落裡,小毛團竄了出來,身上髒兮兮的走路的姿勢也有些奇怪,一瘸一拐的,濕漉漉的眸子望著楚世安,委屈的喵嗚喵嗚叫。
楚世安蹲下身子,張開手將撲過來的小毛團抱進懷裡,卻也被那小小的衝擊力沖的身子往後倒去,幸好安十謹及時的接住了她,不然怕是就這麼撞到了牆上。“小傢伙,居然自己找到路跑回來了,真是...”安十謹笑著搖頭,半抱著楚世安,看著她懷裡的小毛團吐著粉紅的小舌頭舔著楚世安的臉,那醉醺醺的人臉上綻放了一個朦朧而迷亂的笑容,寵溺的抬手摸了摸那搖著尾巴的小毛團:“乖。”
“別動。”安十謹一手拿著棉簽,沾著藥粉,一手抱著那不停掙扎的小毛團。“喵嗚~”小毛團凄厲一叫,可憐巴巴的把眸子轉向那躺在床上已經昏睡了過去的楚世安,眼睛濕漉漉的似乎有眼淚流了下來。“怎麼爪子會受傷呢,小傢伙,被欺負了嗎,所以來找她。”安十謹小心翼翼的抓著那小毛團鮮血淋漓的爪子,一邊給它上著葯。
安十謹將疲憊虛弱的小毛團放在小箱子里,小毛團輕輕的叫了一句看了看安十謹,然後蜷縮成一團閉上眼,它潔白的爪子裹著繃帶。“”看來,明天還是要帶你去醫院看看。”安十謹摸了摸小毛團的頭,轉身往躺在床上的楚世安走去。
躺在床上的人似乎並不是很舒適,眉頭緊緊的皺著,蒼白的臉上唇緊緊的抿著。安十謹上前,輕輕的推了推她:“老闆。”楚世安身子扭了扭,眉頭依舊緊緊皺著,略顯蒼白的唇微微張開,輕輕的低喃了一聲:“水。”安十謹連忙到一旁倒了一杯水,輕輕的扶起她的頭,給她喂水。
喝飽了水的人,眉頭卻還是緊蹙著,安安靜靜的躺在床上。安十謹靠在床頭,看著她,目光一寸一寸的從她光潔的額頭往下落,待落到她緊抿的唇上時,眸子里閃過一道暗光,這個時時刻刻都一副淡然模樣的人,她的薄唇嘗起來是什麼滋味呢。反正她現在醉了,就算明天醒來也記不起今天的事,安十謹的心突然快速的跳了起來,她伸手按住胸口,那邪惡的念頭才一起,就怎麼也壓抑不住。
安十謹就像做賊一樣,左右看了看,才偷偷摸摸的低下頭一點一點的靠近楚世安。這人身上的味道很淡,很清涼的就像是薄荷一樣,如果不靠的很近的話根本就聞不出來。安十謹的心跳越來越快,那震耳欲聾的聲音似乎就在耳邊響起一樣,整的耳膜都疼了起來。越來越近了,那沉睡中仍是一臉倔強的臉,噴出的氣息帶著微微的暖意。安十謹閉上眼,長長的睫毛刷過楚世安白皙的臉頰唇慢慢的吻了上去。
月光透過窗傾灑進房內,兩個交疊在一起的身影若隱若現。兩唇相貼,那唇柔軟而帶著涼意,安十謹伸出舌頭輕輕舔了舔她的唇角,香甜的味道中還帶著絲絲酒精味。原本只是輕輕貼在一起,可是安十謹一嘗到到那香甜的味道,就再也控制不住自己。舌尖輕輕挑開那微張的唇,刷過她的貝齒,尋到那柔軟的舌尖輕輕的吮吸著。那醉人的味道就像是罌/粟一樣,讓人慾罷不能,安十謹貪婪的吻著楚世安,吻愈發纏綿起來。牆角的小箱子里,小毛團睜大亮亮的眼睛,探頭出來,好奇的看著床上糾纏的兩人。
第二天一早,楚世安是被臉上柔軟濕潤的舌頭舔醒的,胸口似乎壓著一塊石頭一樣壓抑的難受。她緩緩的睜開眼,對上了一雙濕漉漉的大貓眼。“喵嗚~”小毛團趴在她胸口,叫了一聲,興奮的搖起了尾巴。“你怎麼在這,不是回家了嗎。”楚世安驚愕的看著小毛團,將它一把抱進了懷裡,然後才發現小毛團的爪子上綁著繃帶:“受傷了嗎。”皺著眉頭,輕輕摸了摸它的小爪子。
小毛團一如既往的寸步不離的跟在她身後,一瘸一拐的在她腿邊蹭來蹭去。楚世安有些無奈的搖搖頭,這個小傢伙真是纏人,就怕一步小心走路的時候踩到它。去了浴室洗漱,透過鏡子,楚世安有些奇怪的發現自己的唇有些紅腫,脖子上也多了一塊紅色的印記。楚世安眉頭一皺,低頭看著小毛團:“是被蚊子咬的嗎,還是你。”“喵嗚~”小毛團好奇的睜大眼睛歪著頭賣萌,楚世安彎身摸了摸它的頭:“大概是上火了,倒是你,怎麼到這裡來的。”
等楚世安換好衣服下樓時,餐桌上正擺著早餐,上頭還放著一杯倒滿的牛奶。而安十謹正穿著一身修身的紅裙,端著一杯咖啡,一動不動的坐在沙發上發獃。“早。”楚世安抱著小毛團,對著安十謹道早。“啊,早。”安十謹似乎被驚嚇到了,手中的咖啡杯險些摔在地上,她有些慌亂的看著楚世安,而後躲閃的低下頭伸手掩飾的撩了撩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