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玉只覺得身上一涼,竟是寶玉的手鑽了進來,將自己一隻椒乳牢牢地把握大驚,不由狠狠在寶玉下唇上咬了一口,寶玉吃痛,這才鬆了嘴,卻見紅了眼圈。
寶玉忙收了手坐直了身子:「好妹妹,我……我是一時把持撞著妹妹了。
好妹妹,你可別生氣。
」黛玉忙用手將衣襟拉住,掩住了胸前一片春光,卻雙頰緋紅的不說話。
寶玉「好妹妹,我這心裡……」黛玉見寶玉急了,這才輕輕的道:「寶玉,我知道你的心,只是……只是這然,我有些慌了,沒……沒咬疼你吧?」「不疼的……是妹妹咬的,即便死了都不疼。
」寶玉見黛玉這般,才稍稍松見黛玉已經整理好了衣衫,這才又壯著膽子拉住了黛玉的手道:「好妹知道,咱們倆人的事,老祖宗已經定下來了,只是不叫下人們聲張罷了姐姐說,等到元春姐姐生子的時候就要給咱們辦呢。
」黛玉如今又聽寶玉也是這般口徑,知道他不會拿這檔子事唬自己,鳳姐也不,又細細的想那日紫鵑套問周瑞家的那些話,自然是再也差不了的,心喜,只低著頭口上卻道:「你聽那鳳丫頭渾說,這檔子事,她哪次不是笑的?」寶玉忙道:「好妹妹,這次是再也差不了的,不信咱們這就去問老太太。
」黛玉羞道:「你這獃子,是真的又怎幺樣,這事也拿來混問的?」寶玉這才呵呵傻笑了一聲。
黛玉見寶玉望著自己,羞得又低了頭,這才看見忙亂中並未將衣領整理平整,竟是落了兩顆扣子沒繫上,如今一片雪白露在外頭,隨著喘息一下下的起伏。
黛玉忙羞得用雙手遮了:「又混看厭,還看……」寶玉在黛玉旁邊坐了,一手攬住了黛玉香肩,另一手卻握在了黛玉的手上:,都是我的人了,看看又何妨?」「你……我怎幺就是你的……人了?」「這事都定下了,還不是幺?」「人家大家公子小姐的,若是知道訂了親,拜天地之前是再也不肯見面的,般死皮賴臉……」寶玉正色道:「好妹妹,若讓我不和你見面可使不得,縱是一天都不能的。
」得心中一熱,身子也軟了下來,羞羞的將臉貼在寶玉胸口,喃喃道:日後莫要辜負我,不然顰兒只怕心都會碎了。
」寶玉聽得這話,心頭不由一震,只想起湘雲鳳姐等一併人,復又想起仍陷迷,又細細想黛玉方才的話,心中早已沒了主意。
黛玉見寶玉好半天不言語,悄悄抬起頭來,卻看見寶玉正兩眼直直的又發獃道是寶玉想起了妙玉的事來,輕輕推了推寶玉道:「怎幺又呆了?」說臉在寶玉的腮上輕輕吻了一下。
寶玉這才轉醒過來,看著黛玉的羞怯,狠心道:「且不管了,顰兒既然能接也知道我和襲人晴雯的事,不怕她容不下湘雲,可卿如今仍在受苦,如將關係挑明了,為何不王脆得了黛玉的落紅,先救了可卿回來再說?顰那不講理的,日後好生哄著些就是了。
」想罷,將心一橫,便俯首吻了只覺得寶玉的吻竟如妙玉一般的溫情,卻又有股子妙玉所沒有的陽剛和頭,只任憑寶玉吸吮自己的雙唇,又將自己的舌頭勾了過去輕輕咂吮,氣息伴著寶玉粗喘一股股的噴在自己臉上脖子上也是痒痒的,不一會子有些迷糊了。
過了一盞茶的功夫,黛玉已有些喘不上氣來,這才扭了頭,將唇舌奪了回來方才整理好的衣襟如今又被凌亂了,一隻溫熱的手正自覆蓋在自己的右黛玉忙道:「寶玉,你怎幺又來輕薄我……」寶玉早已慾火焚身,一面在黛玉脖頸上親吻一面喘息道:「好妹妹,好妹妹了,好顰兒,給我罷……」「寶玉,不可……」「好妹妹,依了我吧。
」寶玉只以為是黛玉害羞故而半推半就,雖是聽黛玉那手上嘴上卻一刻也不閑的。
黛玉見寶玉仍不停,心中又慌了,使出渾動著身子,急急地道:「寶玉,你若再胡來我可真的惱了!」寶玉這才住了手,看著黛玉臉上帶著一絲慍怒,寶玉這才住了手:「好妹妹玉忙站起身來,用手遮住了大開的衣襟。
寶玉忙也站起了道:「好妹妹好的又惱了?」黛玉見寶玉又伸手來,忙用力一推,哪知寶玉不備,竟趔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黛玉見寶玉摔了,忙又去攙扶:「可摔著了般不禁事,只一推就倒了。
」寶玉道:「沒事沒事,林妹妹,我……是我太急了,對不住。
妹妹可別生氣里有真生氣,見寶玉沒摔著,也放下心來,白了寶玉一眼道:「誰讓欺負人家,摔死你。
」寶玉作揖道:「好妹妹,你那模樣實在是太讓人憐愛了,我實在把持不住。
」里一甜,羞羞的道:「寶玉,我……雖是我們的事定了,畢竟還沒拜顰兒心中實在沒個準備,寶玉,你且再等上一等,等到拜了天地,洞房候……顰兒都依你就是了……」說著,聲音越來越小了。
原來黛玉雖和妙玉有些親昵舉動,她心中只當是好姐妹的嬉戲胡鬧,並沒覺自己寶貴的第一次黛玉卻是及其看重的,要給她和寶玉二人都留下一個憶,務必要等到二人拜了天地才可。
故而不肯這般草率的許了寶玉。
寶玉聽黛玉這般說,也不好再強要,不由興趣索然,只低頭嘆了口氣。
黛玉些生氣,輕輕推了一下他道:「你呀,哪裡有這般飢色的,我……我把都給了你,你屋裡又有襲人晴雯,就等不得這幾天不成?」「好妹妹,都依你便是。
」寶玉無奈道。
「寶玉,你也來了這幺一會子了,快回去吧,不然晴雯那蹄子又要說你在我住了。
」寶玉沒了興緻,又見黛玉如此說,只得央央的出了瀟湘館。
黛玉見寶玉走遠了,這才掩了門,伸出紅紅的小舌頭,舔了舔櫻唇,又想起的吻來,猶如唇上還有寶玉的氣息一般。
黛玉嫣然一笑,心中甜甜的,一顰,轉身從箱子里找出一套貼身衣物,將身上的衣服換下來,看著早了一小片的素白小衣,紅著臉小聲道:「壞蛋。
」卻說王熙鳳,自打狠心吞下那虎狼葯之後,下腹中便翻江倒海般折騰,不幾下身便流下一團血來。
平兒含淚用白綾將那血跡細細擦拭了,又用絹帕汗和眼淚。
「好平兒,你把那綾子拿來與我瞧瞧。
」鳳姐虛弱著道。
平兒忙將沾了血的白綾遞給了鳳姐。
鳳姐拿了,看著那一抹殷紅,眼淚便如珠簾一般低落:「我的兒,不是娘心狠,娘可是萬萬不能留你。
」說著不能聲。
平兒也跟著落淚。
好一會子,鳳姐才止住了淚,道:「平兒,綾子埋在那盆白海棠花盆裡罷,日日看著也好有個寄託。
平兒點頭答應癱軟下來,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
不想一連幾日,鳳姐下身落紅竟淅淅瀝瀝的不住,鳳姐本是要強,又怕人看免不得強撐著身子應付府里大小人事,挨了幾日,終於支撐不住,卧床賈母和邢夫人王夫人知道了,都親來探視,只道是鳳姐操勞,犯了舊疾好太醫好生醫治調養,不在話下。
寶玉也隨王夫人來了一回,卻礙於人不好說些貼心話兒來。
今日從瀟湘館出來,寶玉想回去也無事,不如去瞧瞧鳳姐,便出了園子進了至鳳姐院子里來。
可巧兒平兒剛出來,寶玉忙拉住問道:「鳳姐姐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