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淮謹坐在樓下的花園裡喝咖啡,放在桌子上的手機震動了一下。
他拿起手機看了一眼,臉上露出一個詭異的微笑,緊接著又消失。等垂著的眼皮再抬起來的時候,目光里不但沒有笑意,還多了y冷。
他纖長的手指摸挲著面前的咖啡杯,動作有些小心翼翼,然後下一秒,他繃緊了下頜突然暴起把手裡的杯子狠狠的摔到了桌子上。
“走吧,把她給我弄到地下室去。”
身邊的東南亞男人身材高大魁梧,聽完宋淮謹的話快步的朝著主樓走去
方妮倚著門框,纖長的眼睛挑起來看著門口站著的幾個人。
“你們這是什麼意思?”
為首的孟旭閉著眼深吸了一口氣,“宋爺請你下去聊聊。”
他的話說的很有技巧,怕方妮不明白,重音還特地落在了“下去”兩個字上。秦家地下室是什麼地方,在這裡的人沒有不知道的。
“下去?他憑什麼讓我下去,秦熠呢?”
孟旭臉上帶著純良的笑,眼底卻一片冰涼。“秦爺和夫人晚上到。”
方妮細眼圓睜,像是被“夫人”兩個字刺激到。
“夫人?喬知念?”
孟旭身邊的人沒了耐心和她糾纏下去,剛剛的以禮相待算是認識多年最後的面子,在秦家,人和人之間本來就沒什麼情分可講,誰都要為了自己活著,宋淮謹還等著拿方妮問話,耽誤久了誰都付不起責任。
微笑的男人身子後退到走廊上,嘴角的弧度漸漸收平。
“帶走吧。”
方妮即使受過訓練,體力終究還是不敵幾個男人,平時朝夕相伴的同僚下起手來一點都不吝惜,光是走到地下室的路上她身上就受了不少傷。
宋淮謹坐在幽暗的地下室里,手上把玩著一個銀色的打火機。
“咔啦,咔啦。”他一下下的打著火,然而手裡的打火機像是沒油了,只發出細微的火花。
“你沒資格帶我來這。”方妮想掙開束縛,可是身後人的力量太大,她動了幾下掙不開只好作罷。
“你不過是秦家收留的一條狗,憑什麼在這裡像個主人一樣發號施令。”
宋淮謹聽聞看著打火機的眼皮掀起來,審視的眼神瞧著她。
女人露在外面的手臂上有淤青的痕迹,頭髮上也蹭上了些塵土,唯獨那雙眼睛,不甘和不屑都在裡面。
已經有很多年沒人敢拿宋淮謹養子的身份說事,時隔這麼久之後聽到久違的諷刺挖苦宋淮謹心裡沒有一點波動,他現在滿腦子都是那張照片上親昵說話的兩個人。
他看了一會兒把手裡的打火機放下,從桌子上拿起了一把小刀。
是喬知念離開秦家那天秦熠用的那把-
秦熠上了飛機關機前給宋淮謹發了一條消息,思來想去除了方妮的事情,還是把霍知行送的情報也告訴了他。
那天在霍家門口,霍知行塞到他手裡的東西是一張照片。
照片上是陸唯和程森站在美術館大門口親切的交談。
作為哥哥,他只能幫宋淮謹到這裡了。不阻止,也不參與,就是對自家弟弟最好的支持。
“想什麼呢?”
喬知念碰了碰他,從上了飛機開始秦熠就變的沉默寡言。
“在想懷瑾和唯唯。”
“唯唯?我好久沒見她了。”她攀上男人的肩背,語氣有點小失落。
“想她了?她大概會b我們晚一點到泰國。”
喬知念的眼睛亮起來。“真的嗎?有她就不會那麼無聊了,你家裡雖然人多,但是每個人感覺都和木頭似得。”
秦熠勾起唇,摟著她腰側的手在軟肉上來回撥動,惹得小女人一陣驚笑。
“怎麼都和木頭一樣?還有,我家不是你家嗎?”
喬知念笑著躲開他的手,男人不依,大手追著她走。小姑娘被癢的沒辦法,只好道:“是我家,你家就是我家。”
秦熠這才滿意的放開她,肌肉緊實的小臂把笑的沒力氣的人摟到懷裡。
“裝修的顏色也冷冰冰的,除了灰的就是黑的白的,生活在裡面都感覺沒生氣。”
他聽著小女人的話,突然想起z國她的那間卧室,粉粉嫩嫩的,還放著一堆玩偶,確實b他在泰國讓她住的那間房間配她的多。心裡有了個主意,當下卻沒說。
“還有啊”女人接著說:“他們像木頭估計也是你給嚇的,誰叫你平時總是板著臉。”
秦熠板起臉配合她,“是這樣嗎?”
沒表情的秦熠和平時一樣,冷漠的神情配上強大的氣場足以震懾住一切,卻讓喬知念有點陌生。
她點點頭,把手放上去,用兩根食指在他的唇兩邊g了一下,“這樣才像你。”
笑起來的男人才更像她平時看到的樣子。
飛機的高度突破雲層,一道光線瞬間穿過機窗照在女人的臉上,深棕色的瞳孔被照的透亮靈動。
她被突如其來的光線晃的眯住了眼睛,鴉羽般的濃睫反著光。
輕聲開口道:“秦熠,你能不能答應我一件事啊。”
男人保持著剛才女人勾起的唇線,“你說的我都答應。”
她柔白的手牽過男人粗糙的大掌放在自己的肚子上輕輕動著,隔著一層薄薄的布料,男人掌心的溫度傳進了她的身體里。
“你以後不要對寶寶太凶,好嗎?”
男人嘴角挑的更高,低聲在她耳邊道:“女兒可以,兒子盡量。”гΘùωéииρ.мé(rouwennp.m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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