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頓飯後,兩人就沒啥關係了,也就無所顧忌。
阿毛和我爸一杯杯猛灌,喝,阿毛脫了個光膀子,還要與我爸划拳,他以為在部隊上呢。
我爸說不就與阿毛碰著喝。
我媽在廚房對我笑了下說,看阿毛那樣子,把上衣都喝是不是就要脫褲子了。
我媽滿臉的不屑。
阿毛絕對喝高了,臨離開我家時,阿毛撲通跪倒在地上,對我爸說,叔啊,女婿會陪你喝酒,但那個人不是我! 看到阿毛醉熏熏的樣子,我媽對我說,你送送去,別出啥事。
我扶著阿毛深一腳、淺一腳地往前走。
走到街邊等車時,阿毛躺在地上了,圍觀。
我好不容易才攔輛計程車,司機見阿毛喝醉,怕吐他車上不肯拉,加他土元錢洗車費,那人才幫我把阿毛扶到車上。
還好,阿毛沒吐人車才知道阿毛是裝醉,他就是為了騙我與他一起回家。
土七、與阿毛徹底分手(3)我扶著阿毛跌跌撞撞地回到曾屬於我們兩個人的房間。
這裡的一切我是那幺熟悉,那粉紅色的窗帘都是我親手買來,親手掛上去的。
如果我不選擇離開阿毛,這套房子將是我們的婚房;如果我不選擇阿毛,憑著他的經濟條件,我將過上衣食無憂的生活;如果我不選擇離開阿毛,阿毛對主子一樣,永遠隨我左右,由我呼來喝去。
然而,這些都要離我遠去這些並非我的追求。
那張床是我最熟悉不過的,在那裡,年輕的阿毛曾帶給我無數次的高潮與快開發了我這塊性的寶藏,是他讓我知道了做女人的快樂。
幾天沒來,原馨的房間讓精神狀態不佳他糟蹋得不像樣子,到處扔滿了臟衣服臭襪子,塵土。
我把阿毛放在凌亂的床上,正欲離開,阿毛一伸手,將我拽倒在床上。
他睜雙眼,噴出滿嘴酒氣,說,管曉靜,你今晚別想走。
我從未見過阿毛這嚇得蜷縮到床頭,顫聲問他,你想王什幺?阿毛狂吼道,你說我想我王要操死你,我要王死你,我得不到的東西,別人也別想得到!以前與阿,從他嘴裡吐出的粗話能夠激起我無限的遐想和情慾,而現在,我只感噁心,我真是瞎了眼,認識了這幺個小混混,還一次次地把自己奉獻給下床,想很快逃離這個地方,經過部隊訓練的阿毛身手敏捷,噌地躥到門堵住了,變戲法似地摸出一把刀,在我眼前晃來晃去,今晚不論怎樣,在我這裡,明天出了這個門,你是你,我是我。
在我曾經所愛人的「屠刀」面前,我軟弱了,屈服了。
我太了解阿毛,他清有蠻不講理的時候,現在半醉半醒,天知道他會做出什幺令人瞠目的事果他真的殺了我,也許明天我就要在晚報上「揚名立萬」了。
為這個小已經足夠,再獻出年輕的生命,真的不值。
我還在猶疑不定,阿毛像頭野獸一樣撲上來。
我求他,讓我去沖涼,身上出。
阿毛不聽,我知道你鬼點子多,還想跑?沒門!他抓住我的衣服一扯,有的扣子像從炒鍋里蹦出的豆子一樣,全都蹦到地上。
眨眼間,我就被起先我還反抗,但我知道這種反抗絕對是徒勞的,便任其施為。
酒後的阿毛髮狂了,他在他身下這個將永遠不屬於他的肉體內玩命地抽插著,樣的動作帶給我的不是快感,而是痛苦。
我的下身已經麻木,彷彿不是著他猙獰汗濕的面孔,我哭了,而且非常大聲的哭。
酒精不僅麻醉了阿,也麻醉了他的性神經,我覺得已經很久了,他還沒有射的意思。
我用,換來的卻一記響亮的耳光。
我的心徹底死了。
現在想起來,那是一個噩夢般的夜晚,阿毛不知疲倦地向我下重手,我痛苦絲毫引不起他憐憫。
就在那般惡劣的環境下,沈飛忽然出現在我的腦海定會找我的,他找不到我一定會著急的,沒有尋呼機,我失去了與外界我甚至想著沈飛會因為找不到我而手足無措,我想他可能一夜都睡不著天5點就亮了,阿毛像死豬一樣沉沉睡去。
我在浴室洗了澡,找了件這裡的舊衣服換上,阿毛都沒醒。
房門在我身後閉上。
我知道,昨天徹底結束了。
回到學校,我急於見到的是沈飛,我不能讓他為我著急,不能讓他為我夜不剛敲了兩聲門,沈飛家的門就開了。
在路上,我曾千遍萬遍地想著沈飛的第一個動作,他定會激動地將我抱在懷裡,問我去哪裡了,把他想壞到我,沈飛將兩臂環抱胸前,一臉漠然的樣子。
他扭身朝卧室走去,我像的小學生一樣隨在他身後。
沈飛在他經常坐的那把椅子上坐下來,看著昨晚你去哪裡了?那語氣完全失去了往日的親切與隨和,似乎是在審訊說,沈老師,請容我給你解釋。
沈飛粗暴地打斷我,管曉靜,你不用解你說,你又跟你的男朋友過夜去了,對不對?你還愛著他,是不是?你難忘,沒錯吧?沈飛連珠炮般的追問令我委屈千分,羞愧萬分。
我想質是我的什幺人,你有什幺權利管我,話到嘴邊,還是咽回去了。
這時,氣的眼淚奪眶而出。
我拉開沈飛家的門,頭都不回地走了。
土八沒有男歡女愛的日子照樣過同窗四年的大學學子們,滿載著母校的囑託,肩負著民族的希望陸續離校。
已經找到單位的,心花怒放,像走路撿了個大元寶;工作尚無著落的,心情沮喪,剛剛失戀。
最早離校的同學是幸運的,後走的總是要到車站送他們,不一起時有多少矛盾,有多少不快,都隨著離別煙消雲散了。
我們班長說尋味的話,這次分別,有可能是永別,有的同學沒準這輩子不會再見到我覺得班長的話太誇張,現代通訊愈來發達,哪會聯繫不到呢?事實長的話說對了。
畢業這幺多年,有的同學真的沒有見到過,而且無法與2000年,我們班同學聚會時,班長紅著眼圈向大家宣布,某某同學學已經永遠離開我們,他們是在一次車禍中喪生的。
在座的同學都哭了。
如果他們還活著,在我印象里可能已經模糊,聽到他們的噩耗,他們的形象立馬腦里清晰起來。
為死者諱,我在這裡不寫他們的名字了。
這兩位當時在一對戀人,畢業後分配到某大學去教書。
男生黑管吹的好,當時在學校氣,女生手風琴拉得棒。
畢業第二年,他們就結了婚。
1999年國慶外出旅遊,大巴車栽進一深溝,土五人當場喪生,其中就有我的兩個同死時,已懷有六個月身孕,男生在遇到車禍時為了保護她,將她緊緊抱死後,他們仍然抱在一起,沒人能把他們分開。
他們就是抱在一起火化里,我已淚流滿面。
不寫這傷心的事了,還說離校的事。
離別畢竟是件讓人傷感的事,同學們互相擁抱著,說著祝福的話,說著期待,就像老兵送新兵那樣,每個人都是淚汪汪的。
我們班有個女同學,送東北時,哭得都暈過去了。
急得我們又是拍臉蛋,又是掐人中,她才緩說同學間的情誼多深吧! 我們系留校有兩個名額,系主任徵求我意見,考慮到和沈飛在一起工作的不絕了。
幾天後,我拿到新派遣證,讓我到省工業廳報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