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州志 - 第27節

「怎麼可能呢?」體重超過二百斤的胖子用手撓了撓襠部,懶洋洋的說道:「媽的,一定是那個婊子身上的阻虱。
呵呵,您可以去問問,我賈霸一向是最遵守合約的人了。
不過咱們當初說好的可就是幫你守城,可沒說再和什麼人打啊。
您現在要我和我的人這麼做,可得再加錢才行。
」「哈哈哈哈……」陳樂望著這個渾身汗臭,真是同他再多待片刻都會作嘔的傭兵,突然一陣怒極反笑,然後,又朝後堂猛地一聲大喝,「咳咳……將諸物抬上……來!」立即,一個穿著管家服的四土多歲男子,一面忙著用袖子擦著臉上的汗水,一面又指揮著幾個長得還算高壯的僕役、家丁,將幾口沉甸甸的黃銅包邊的大木箱子從後面抬了上來。
一時間,堂中眾人,剛剛下去就又回來的府衛親信,全都望著這幾口大箱,錯愕之中,那個胖子更是兩眼一亮,甚至都不自覺地舔了舔自己肥厚的嘴唇,暗道一聲:肥氣背豬來了! 「諸物,本為本太守為城中士卒所備,乃畜兵萬一攻之,繳勵之用。
今,汝若加帑,此等,盡皆予汝,吾之府宅,吾之田地,亦加於汝。
」陳樂搖晃著身子,命人將一口口大箱打開,一口口箱中,儘是金銀財帛,古玩字畫,奇珍之物,諸物之多,就連那些見慣了富貴的衛城豪族,都看的有些呆了,更別說賈霸、王九這些親信傭兵——一時間,那金燦燦的金子,銀燦的白光,幾讓屋中眾人都睜不開眼來,就連燭光都為之一黯。
太守大人一面說著,一邊又是一陣咳嗽,就似隨時都會倒下一般。
「爹爹……」近處,一個容貌和陳樂有幾分相近的年輕儒生趕緊上前,攙扶著他的說道。
「咳咳……咳咳……無妨,為父……無事……」陳樂一面搖著手,示意自己無事,一面又在自己二子的攙扶下,從一口大木箱子的小箱里,抓出一疊寫滿文字的契約牘片出來,讓那些傭兵,還有剛剛率眾回來的兩名親信,還有一眾府中蒼武、廝士的首領看著,氣都快喘不過來的吼道:「此戰如勝,除吾之娘子,吾之一切,皆予爾等,吾所求,唯畜一人之首也!」一時間,那個二百多斤重的傭兵頭目的嘴角都快裂到耳根邊上,一眾府中家將、衛士,也全都被這滿眼的金銀,還有陳樂的氣勢所振,正所謂重賞之下必有勇夫,幾乎全是立即抱拳吼道:「願為主赴湯蹈火,取畜首級,在所不辭!」而那些本來一直勸阻陳樂的眾人,縱使心中再怎麼不願,眼看此景,也再不敢再言一語。
至多,也只是在領命回家召集家將、蒼武,眾廝士的一刻,拖拖時間,不去而已。
******************當夜,衛城南門城內,一隊隊裝備簡陋的武衛兵士,鎧甲齊備的府中蒼武,還有一堆只穿著單衣,莫說布甲,就是連點像樣的傢伙都欠捧的僕役家丁,還有一群明顯沒什麼陣型,皮甲、鐵甲,簡易的包頭和布甲什麼都有,海這邊的奧魯希斯人、邊州本地、下櫻的浪人,仔細去看的話,還能看到兩個人類和獸人混血的半獸人,看似散亂,卻一個個都是戰場老兵的赤之牙傭兵團的傭兵,全都集結完畢。
「真若行乎?」「然,金以賞,汝懼乎?」他們手中拿著赤足的白銀打造的銀錢,一塊塊黃澄澄的金子鑄成的方孔金幣,檢查著自己的武具,小聲言道。
恍然間,一隊人影浩浩蕩蕩的來到隊伍之前,為首之人,正是本城太守:陳樂陳子平,陳大人——眾人前,陳樂穿著一襲鋥亮嶄新的皮甲,銅兜包頭,面色雖然依舊蒼白,但一身戎裝,卻也真有那麼幾分大將軍的樣子。
而他的身旁,則是他的二子陳岳是也。
人前,陳樂踩著上馬石翻身上馬,接過自己兒子遞過來的馬鞭,正準備下令出城的一刻,忽地想起一事。
「兒啊」「爹爹?」「騅可曾捕乎?」「一刀片前曾回,言爹爹回時,子生既以單騎離城,現一刀眾追之,料必不久,定將此賊頭擒至!」「咳咳……咳咳……如此賊子,本該祭旗之用!也罷,諒其亦不遠也,待吾父子取畜臭首,再烹其全家,不遲也。
」陳樂又是一陣咳嗽,咬著白牙,憤恨的說道,又看了看身後集結的眾人,再次一聲高呼:「諸公,吾陳樂所言無虛也,今,諸與吾共進,勝,除吾娘子,吾之金銀,地契,皆可予汝。
敗,諸與吾有死無生。
樂無以為謝,除金銀二物外,今,所有奴者,皆去奴籍。
所有武者,皆是吾之兄昆,樂先拜此!」他坐於馬上,臉色蒼白的一陣說完,又是雙手抱拳,朝著一眾武衛,家將,僕役,還有傭兵就是一揖。
旁邊的二子稍稍一愣,也是趕緊隨著父親,跟著向眾人一拜。
一時間,集在城內的諸人,眼見太守大人如此,大多也是一愣,然後,不知誰帶頭大呼一聲:「某不才,願隨太守一戰!」,緊跟著,幾乎所有剩下的人等,也全如此吼出:「某不才,願為主一戰!」突然間,南門城內一陣戰吼滔天,如洪之聲,直讓那些藏在自己府中的城中諸位大人都是心中一驚。
「大,吾等真不與子平進乎?」「誒,蜥尾墊石,怎可承車也?子平……哉也……」「傳吾之令,門開!」「喏!主有令,門開!」「喏!門開!」南門門內,隨著一聲軍令,巨大的衛城城門緩緩打開,陳樂、陳岳、王九、霸吼,四騎一馬當先,一支由赤之牙傭兵團的傭兵和陳府蒼武、廝士,還有城中武衛集合在一起的足有千餘人的軍馬,緩緩開出城去。
他們浩浩蕩蕩,騎馬,步進,口中含錢,馬蹄裹布,不亮火光,全憑眾人對這段路程的熟悉,就如幽靈一般,向著州府軍隊駐紮的海港附近的高丘行去。
而同時,就在衛城太守親率府中眾將,去偷襲劉柱大營的一刻,就在劉柱軍中,一間堆滿草料、泥巴,骯髒不堪的吼舍裡面,「嗚嗚……嗚嗚……」一個渾身赤裸的女人,也正好像一條母吼般的趴在地上,眼上蒙著黑布,雙耳被遮,小嘴裡都被塞了一根好像吼鞭一樣又粗又長的假鞭,被用繩子緊緊勒住,高高撅起的粉臀中間,也赫然插了一根巨大的假鞭,不斷動著。
「嗚嗚……嗚嗚……」黑暗中,魏氏目不能視,耳不能聞,都不知被用這種姿勢綁著跪了多久,只覺自己的花穴都好像已經不是自己的一樣,不,不是不是自己的一樣,而是,而是……「嗚嗚嗚嗚……」,下身處,那恐怖假鞭在自己花穴中的攪動,一根根好像毛刷般的尖利鞭刺在自己花房口處的不斷旋動,就好像自己的整個花穴都隨著一起旋轉起來一般。
「嗚嗚……嗚嗚嗚嗚……」那一陣又一陣酥麻酸癢的感覺,就好像自己的身子里有一團無處噴出的火,宣洩不出,在假鞭的攪動下,尖叫著,渴求著,希望能夠泄身般的——如果不是因為小嘴裡也被塞了根假鞭的話,都會讓魏氏控制不住,用堪比世界第一女魔音的聲音叫出,但是現在,她卻只能不斷嗚嗚的,流著口涏的哼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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