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如今我都成了廢人,珊妹還跟著我王什麼呢?你去找令狐沖吧,封禪台上你們二人比劍時情意綿綿的樣子我當時親眼所見,我——我心裡就像是被幾千把劍刺中一樣難受。
你明明心中愛的人是他,又何必要嫁給我這個廢物?」林平之決定走苦情戲劇本,一上場就手掌捂臉一副痛苦悲憤之色。
「平之,你不要誤會了,我——我一直只當大師兄是哥哥,以前我跟本不明白愛情是什麼,我——我才誤以為跟他的兄妹之情是愛情。
直到遇見你之後——我不該——我不該惹你生氣。
我明白你是太在乎我才會生我的氣,我以後不見大師兄就是了」岳靈珊聽得丈夫的話的意思似是因為疑她與令狐沖有私情之前才對她如此無情,一時間反而如釋重負覺得丈夫因為愛自己才會吃令狐沖的醋。
「珊妹,我——我一直最恨的就是自己的無能,當年余滄海屠殺我滿門時我無能為力,在破廟被那些黑衣人圍攻時我還要靠你保護,在被那黑白雙熊劫持時害你被他們辱罵恐嚇,老宅中我祖傳皮鞋劍譜被嵩山派二人搶走時又連累你差點喪命,在少室山下被那些魔教中人圍攻我——我只能眼睜睜看你受辱。
我真是受夠了,我若是不能變強不能成為絕世劍客揚我林家皮鞋劍法之名,我寧願去死」林平之閉著眼睛嘗試著完全理解演繹這個角色的心態。
「我明白我明白,你已經殺了余滄海木高峰報了家仇,你已經名震江湖了,你爹娘在天之靈也會為你感到驕傲的」岳靈珊放下盛水的碗安慰丈夫。
「那日——那日師父其實是從大師兄懷中找到了皮鞋劍譜,他事後將此事告訴了我,只是他覺得這劍法修鍊有些怪異便在徵得我的同意后先行修練了。
但——過了幾個月他都沒給我答覆,我心急有一天就去找師父,卻聽得師父對師娘說這皮鞋劍法修鍊之後會令人產生心魔,若是把持不住極易走火入魔墜入邪道。
師父自己發不容易才渡過了心魔,他料想我過不了心魔一關練之只會害人害已便將那皮鞋劍譜扔下山去。
我當時情急之下雙腿攀住樹枝將劍譜抓回,我——我那時甚至對師父有幾分恨意,覺得他自己練成了我家的劍法就要毀去不讓我練。
誰想到這劍法果然頗具魔性,我練了不到一月劍術突飛猛進但——但也變的疑神疑鬼終日思緒萬千,總是想著——想著人人都好像對我別有所圖,想著你是否跟大師兄余情未了——。
我至今不曾跟你圓房也是因為怕心魔之患會加深,所以只能冷落了你。
」「平之,這——難怪你之前對我——對我有些——冷淡,原來是這劍法害的,你——你還是以後別再練這劍法了,這會毀了你的」岳靈珊聞言大驚道。
「我這段時間穿的衣袍如此鮮艷就是——就是想要吸引你的注意,我怕你見了大師兄就會忽視我,我害怕你對他余情未了。
可師父對我恩重如山,你又對我情深義重,我也不至於會心生怨恨。
只是——只是那一日師父奪劍勝了左冷禪后,我從山上下來本也甚是高興,卻聽得兩個恆山派女尼在山道旁嘀咕,我聽得他們說師父修鍊皮鞋劍法殺害了她們的定閑定逸兩位師太,我心中大驚便忍不住躲在一邊偷聽。
」「什麼?爹——爹和兩位師太私交也不錯,他怎麼可能會去殺害兩位師太呢? 平之你莫要聽她們胡言亂語啊」岳靈珊急道。
「唉,一開始我也是不信的,只是——只是她們說的卻是——卻是切中要害。
以她們所言兩位師太乃是被偷襲暗算而死,死時身上只有兩處針孔,而師父亦是用針刺瞎左冷禪雙眼。
聽聞那東方不敗亦是擅長用針殺人,又傳我家傳皮鞋劍譜與魔教奪自華山派的《葵花寶典》同出一源。
我越聽越是覺得——,師父真可能是殺害二定的兇手。
她們之後又說師父得了皮鞋劍譜后定是下黑手殺我,認為那日在我背後暗算我的人就是師父——。
」「不,不是的,平之,你千萬別聽這兩個賤尼胡言亂語,她們——她們這種瘋話你怎麼能信呢?」岳靈珊面現驚惶之色,其實她自己內心也未嘗有幾分懷疑,自己老爹學了女婿的家傳劍法這傳在江湖上也確實不太好聽,難道爹真的一時糊塗就——。
「我當時越聽越覺得她們說的有理,覺得師父就是想吞沒我林家皮鞋劍法后想殺我滅口,還樣了英師兄,所以他才會想毀了劍譜不讓我再有機會學會。
我越聽越氣,她們甚至——甚至說師父一早派你和勞德諾去我家附近開酒館就是想——是想招我為婿謀奪我家傳劍法。
你——你對我全是虛情假意騙我,是一出美人計罷了——。
」「不,平之,你不能相信她們啊,這該死的恆山派賤尼真是——真是如此出口傷人離間我們夫妻關係,我——我非宰了她們不可,我對天發誓,我岳靈珊對你若有半點虛情假義就讓我不得好死」岳靈珊這回可是真急了,害怕丈夫又心魔大發,王脆直接發毒誓。
「靈珊,你不必如此,之前我是被兩個賤尼的離間之詞搞的心神大亂心魔大盛才會失控對你如此無情,甚至見死不救。
這次被木高峰背後的毒水傷了雙眼,我反而心情平靜下來細細想過,那兩個賤尼所說之事其實破綻甚多。
我也是當局者迷,現在仔細想來分明是有人借她們之口來迷惑我讓我錯會你對我的一片真情差點鑄下大錯,現在我已經渡過了心魔不再糊塗了,這兩個賤尼又哪來這麼高明的心思?這件事背後的主使者必然是令狐沖和任盈盈」林平之一拍車欄一臉憤怒狀道。
「什麼?是大師兄和任大小姐?不不,平之你一定是誤會他們了,我的命都是任大小姐救的,之前你遇險時也是她出手相救,她也是看在大師兄的份上才救我們。
而大師兄更是多次救我們性命,之前——之前我還冤枉了他叢了你的劍譜,背後暗算你的人也肯定不會是他,他學的不是我們華山劍宗前輩風清揚的獨孤九劍嗎?他又怎會貪圖你家的劍法?」岳靈珊聞言忙為沖盈二人辯護起來。
「嘿嘿,靈珊你還是太天真了,令狐沖對你是情深義重,他因為深愛你,結果你卻愛上了我還做了我的妻子,他不恨你卻必然會恨師父師娘還有我啊。
在他看來是我們毀了他和你的姻緣,而且——,他這人當初就對師父隱瞞了學風清揚劍法之事。
風清揚可是劍宗宿老,與我華山派氣宗有不共戴天之仇,他學劍法劍法卻始張不肯向師父吐露實情。
氣宗的大弟子卻成了劍宗的傳人,這是何其荒唐? 師父在思過崖發現的五派遺失劍法他也早就知道了,可是依舊是絲毫未向師父言明此事,他當時可是華山派的大弟子是師父心目中的下代掌門。
師父甚至都準備傳他《紫霞神功》了,可他卻一再隱瞞這些事情,你說他對華山派對師父又有多少忠誠可言?」林平之面帶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