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像一個沉著的騎手,懂得要讓身下的駿馬熱熱身。
現在的樂陽被女人壓在身下,失去了操控的權力,隻有無助地喘息著、啤吟著。
他所能做的隻是極力地挺起臀部,深深地往裡面抵,時不時毫無作用的抓著女人的臀部,捏弄女人跳躍的乳房,除此之外都任其擺布。
不知過了多久,天光已經大亮,下面黏黏滑滑的愛液浸濕了樂陽的阻毛,也浸濕了他的卵蛋,那深不見底的洞穴裏熱烘烘地,溫妮的聲音越來越大聲,越來越歡快,曼妙的身姿變成了毫無章法的狂舞。
下面的樂陽明顯地感受到了這種變化,龜頭上傳來不可抗拒的癢麻感,開始像電流一般沿著嵴柱在周身簌簌地擴散開來,撥弄著他脆弱神經的絲弦。
他的雙手早已顧不得招呼乳房,顧不得招呼大腿,顧不得招呼臀部……它們把床單抓得皺縮起來。
樂陽牙關緊咬,脖頸上青筋畢現,與其說他在忍耐,不如說他在等待。
「快來了吧,快來了啊?」樂陽嘶聲問道,那聲音彷佛從牙齒縫裏生生地擠出來的一般——他支持不了多久了,這番酣戰讓周圍的空氣變得潮熱起來,自己的胸脯上,額頭上都散出出了熱氣,在肌膚上氤氳成一層薄薄的汗膜。
溫妮也好不到哪裏去,全身熱騰騰地,額頭在晨光下泛泛著油亮亮的光□。
聽到樂陽這樣說,她也明白他快到了,今天早上樂陽的表現相當出色,她得跟上這難得的節奏,馬兒就要開始最後的奔跑了,她得緊緊地握住韁繩,使自己不至於從馬背上摔下來。
「忍著點,我們要要……一起!」溫妮說著,開始更加瘋狂地馳騁起來,口中「啊啊啊——」地大聲浪叫著,身子如花枝亂顫,肉穴和肉棒撞擊出急速的「噼噼啪啪」的狂響。
樂陽下面「嗚嗚」地悶哼著,牙齒咬得「咯咯」作響,太陽穴鼓鼓地脹起來,上面澹褐色的筋道曆曆可數,像一條條小小的蚯蚓。
肉肉貼合的地方彷佛升起了一團烈火,熱得兩人大汗淋漓,就連房間裏的空 氣都要被點燃了。
「……癢……癢啊!癢……癢死了啊!」溫妮兩頰緋紅,聲嘶力竭地喊著,瘋狂地扭動著。
一刻鍾還不到,溫妮低吼一聲,僵直了身子不動了,肉穴緊緊地箍住肉棒劇烈地痙攣,一陣陣地收縮,「啊呀!」她大叫一聲,身子倒在樂陽的胸膛上,軟成了一灘泥,「好了!好了!我死了!」溫妮喃喃地說。
樂陽隻覺龜頭一熱,肉棒不受控制地向前伸展,變得更大更長更硬了。
龜頭上像被電擊了一般,一股強烈的麻癢感瞬間傳遍了四肢百骸,然後又急速地盪回來,在會阻出彙集成一股有力的勁道,催動著一股熱流涌動著噴射而出,「刷刷」地在悉數射在了女人如泥潭一般溫暖的巢穴中。
溫妮把汗津津的臉埋在男人的脖頸間,喘個不住。
樂陽也身疲力竭,抓緊床單的雙手也鬆開來,攤在兩邊。
兩人喘息未定,「咚咚咚」的敲門聲就在外面的門上響起來。
「啊,糟了,遲到了!」樂陽推開身上的女人,跳下床來忙亂地穿衣服,他調的鬧鈴究竟響了沒有,一點兒也不能確定,或者響過了,自己沒注意聽。
明天溫妮就要走了,他本來想跟她說,求她留下來,鑒於自己今早的表現,也許她會回心轉意也不一定。
溫妮下床披上睡袍去給姑媽開門。
他穿好衣服之後,拿起手機看了一下時間,還有二土分鍾,剛好是他走到公司所花的時間。
要不打電話給溫妮說吧,他想。
當他急急忙忙地從房間裏奔出來的時候,姑媽和溫妮——兩個穿著睡衣的女人,正在客廳裏嘟嘟噥噥地說著什麼,出門之前她聽見姑媽焦急地說:「啊呀! 那可不好,趕快回去吧!」——溫妮還是說了,她還是要回去他一路拖著沉重的腳步,心中揣著絕望,步履艱難地走到了公司,木木地向主管打了個招呼,做到那個屬於自己的囚禁自己的格子間裏,開始了一天的工作。
「你是怎麼搞的?怎麼能犯這樣粗心的錯誤,你看,又錯了!」主管手中拿著一沓訂單,一早上都來找過他五六次了,「多上點心!客戶就是上帝!」每次離開的時候他都要說這句話,樂陽覺得自己從來沒有這麼討厭上班過。
整個早上,腦袋裏都在「嗡嗡」地響著一句話:「無論裏表現得有多好,還是不能使她回心轉意!」。
也許,性根本就不是問題所在,他,他本人才是問題所在。
他想給她打個電話,叫她不要著急去買票,等他下班回來再說。
雖然他沒有把握讓她留下來,但是試一試總是好的。
有好幾次他都想躲到洗手間去打個電話,可是真正到了洗手間裡面,他又猶豫了。
一直拖到公司午休時間,吃完飯剔著牙的時候,他才把電話拿出來開始一個號碼一個號碼地依次撥號,還差三個數字的時候,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好讓自己平靜下來,電話卻在手中「突突」地振動起來,溫妮打來的!他趕緊按下接聽鍵放到耳朵邊。
「喂,你在聽嗎?」電話那頭全是車流的喇叭聲,溫妮大聲地問。
「咳!」他清了一下嗓子,「我聽著呢,你說!」「晚上下班后,去'蓓蕾託兒所',我們在那裏等你!」溫妮在電話那頭說。
「什麼……到哪裏去王什麼?」樂陽有點蒙,這和託兒所有什麼關係? 「我說,我們在那裏等你,盼盼的生日就快到了,託兒所想在她離開之前爲盼盼舉行一場派對,生日派對!」「……噢,真好,等等,你買到車票了嗎?」樂陽發現自己的聲音有些發抖。
「買到了,明天早上土點鍾的!」溫妮說著,就像在說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情,聽不出聲音裏有任何情感的波動。
「哦,好吧!好吧!……」他慌張地掛了電話,連「再見」都不想說了,他感覺胸口悶悶地想吐出來,一路跌跌撞撞地跑進了洗手間,很久才血紅著雙眼從裡面出來。
接下來上班的時間簡直度日如年,掛鍾上的秒鍾移動得過於緩慢,手錶上的秒點大半天才跳一下。
不用說,他又犯了一大堆「粗心」的錯誤,主管幾乎都要對他咆哮起來了。
……第六章寂寞滿空房第六章寂寞滿空房好不容易熬到了下班時間,他「啪」地一下關了電腦,把桌子上的東西全都裝在一個手提袋裏,趔趄著跑向主管辦公室。
「你說什麼?我沒聽錯吧,一個星期……」主管瞪大了眼睛看著他,表情驚訝而憤怒,臉頰漲得通紅。
「是的,就一個星期!」樂陽惶惶地重複了一邊,「家裏有要緊的事情,我爸爸死了!」這是他的借口,他爸爸已經死了五年了——他確信,隻有這樣的借口才能讓這些狗日的動容。
「……噢……」主管把嘴巴張開又啜起來,宛如讓人噁心的雞屁股,「真不巧啊!兄弟,節哀順便吧!啊!」他假惺惺地拍了拍樂陽的肩膀,算是安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