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非得已(全) - 第40節

「知道怎麼喂吧?」楊豔琴猶豫地看著他。
「當然……」他嘟噥著說,「放心吧,我也使用過這玩意兒的!」盼盼很小的時候,他用奶瓶餵過很多次奶。
楊豔琴點了點頭,扭頭看了看嬰兒床中央的孩子,轉身關上門走出去了。
樂陽伸長脖子看了看,嬰兒床中那張天真無邪的小臉蛋恬靜而又迷人,小傢伙睡得正香著呢。
他把奶瓶豎著放到枕頭邊,倒下去想再小睡一會兒,可是一閉上眼滿是夢中盼盼的影子,再也不能睡著了。
他歎了口氣,輕手輕腳地穿好衣服,躡足走出門外來,才大大地鬆了一口氣——他知道小孩子被吵著醒過來之後可不是鬧著玩的,還是讓她自己睡到自然醒比較好。
走廊上灑滿了早晨懶洋洋的陽光,樓下的瓦礫場上綠油油的雜草從中,升騰著絲絲若有若無的薄薄的霧氣。
經過水兒的房間門口的時候,她的房間門大開著,床上除了凌亂的被褥,什麼也沒有,雷大安一家也一樣,略微不同的是被子疊得很整齊。
他們也許又 帶著孩子到什麼地方去玩了吧,他想,現在正是星期日,雷大安當然要好好地放鬆了。
踱到客廳裏,樂陽在那張安樂椅上坐下來,舒服地把頭朝靠背上靠過去,卻意外發現了水兒的背影,就在洗手間裏,側面對著他,正在對著水池上方的那塊方鏡一絲不苟化妝,似乎並沒有覺察到有人走進客廳裏來。
他揚起手來朝她揮了揮,她也沒有看見,樂陽張了張嘴巴,閉上了。
他再次偷偷地打量起水兒來,就像那天做的那樣。
她今天穿了件緊身黑裙,上身穿了一件桃色的襯衫,跟她高挑的個子相得益彰。
他的目光熘過她的黑髮,沿著她背部曼妙的曲線從上到下掃了一通,最後停留在她胸前鼓鼓尖尖的小乳房上,水兒真的比楊豔琴好看得多——他得出這樣一個結論,心裡不覺惋惜起來,這麼驕傲而又漂亮的女孩,偏偏是做這個的,有多少陌生的男人曾經出錢佔有過她的身體,把她壓在身下,讓她無助而又情不自禁地啤吟,就像自己對她做的那樣。
這也罷了,自己偏偏又不是年輕帥氣的小伙兒,要是自己沒有結過婚,他一定會追求她的,他想。
眼部的妝已經畫好了,水兒拿起口紅來,小心翼翼地畫過兩瓣飽滿的嘴唇,輕柔地貼著畫了一會兒,然後緊緊地抿緊了嘴唇,讓上嘴唇和下嘴唇緊緊地貼在一起幾秒鍾,然後又鬆開嘴唇,齜著牙仔細地在鏡子裏查看效果。
可惜樂陽看不見那花瓣一樣的嘴唇,也許經過她仔細畫描過後的嘴唇現在就像粉紅色的透明軟糖一樣泛著亮光了吧,他猜。
水兒終於化完了妝,開始把化妝用品拾起來,全都放進面前的一個精緻的小膠盒裏,合上的時候發出「踏」的一聲輕響。
她並沒有立即轉過身來,而是在鏡前站著,身體微微地向前傾著,擺著各種鬼臉,又是吐舌頭又是皺臉頰,鼓搗了幾分鍾才轉過身來。
「早啊,」她說,樂陽原本以爲她會被他嚇了一跳的,可是她的臉上掛著笑吟吟的神情,一點慌張的痕迹都看不到,「你在笑什麼呢?」她一邊走出來一邊問。
這時樂陽才意識她是看見了他的,他還以爲自己神不知鬼不覺的呢,「你今天好漂亮啊,水兒。
」他直起身子來說,把剛才強忍住的笑容收了起來。
「哪裏漂亮啦?」她的臉上拂過一抹緋紅,「眼睛都腫了,你看!」她指著她的眼帘,身體微微向前傾了一下,「都腫了!」她厭惡地說。
樂陽湊過去,果然看見了她的眼帘有些浮腫,「沒關係的啦!昨晚喝了太多酒,過一會兒就會自己散掉的。
」他說。
水兒使勁兒眨巴了一下眼睛,坐到沙發上去了,「從來沒喝這麼多過,下次再也不喝了……」她決然地嚷嚷起來,不過在他聽來,倒有幾分像撒嬌。
「……那麼,你們昨晚上做沒有?」她歪著頭調皮地問,狡黠地笑著。
樂陽怔了一下,「喝了那麼多,誰還有力氣做那事,你那腦袋瓜裏想什麼呢?」他不由自主地抬起手來按了按左胸上邊,那裏還在隱隱作痛。
「誰說喝酒就做不了吶,」水兒較起真來,「好多人都喝得醉醺醺地來找小姐,你還別說,厲害得很啊!」她說,然後停下來想了一想又說:「除非是你自己不想做,是這樣的吧?」樂陽臉上微微燙起來,「是真的不能做,你看,全身軟巴拉希的,連勃起都困難……」他堅持這樣說,「要是說不想,那也是騙人的,隻要是個男人,誰不愛那溫柔窩窩?巴不得天天王著才好。
」這話倒是真的。
「你們男人啊,還是古代好,三妻四妾的,可以換著王,一個女人可經不住天天搗弄!」水兒打趣著,話鋒突轉,「那就是說,今天早上王了?」她歪著頭盯著他的眼睛,想證明自己的揣測是否正確。
樂陽避開了她追詢的目光,擺了擺手,「那也沒有,我也想來著,這不,她就出去了。
」他無奈地說。
「切,一大早的,你這是發春了,跑來勾引我來了吧?」水兒「咯咯」地笑了。
「這你還別說,真給你猜中了,要是沒看見你急著出去,直接就上了,哪裏還用得著勾引。
」他直截了當地說,壞笑著目不轉睛地盯著她。
她緊張地聳起肩膀,好像他正在撲向她,就快到了跟前似的,「誰說化妝就是要出去的?沒道理啊。
」她的肩頭很快松下來,兩手一攤,「那還等什麼……」她含煳地說,臉上掛著克服恐懼后的勇敢的神情。
事情進展得出奇的順利,但是還不是時候,「現在可不行,我現在是保姆,小芳菲隨時會醒過來,要是她回來撞見,那就不好了!」他惋惜地說,這種可能性是有的。
「還磨嘰啥呢?你那點小心思我還不清楚?就是想讓我主動唄,白日!」她一針見血地揶揄他,語氣裏卻沒有責備的意思。
樂陽咬著嘴唇,羞愧地垂下了頭,他知道她正在看著自己的臉,「你剛才說得人家性都發了,我想王了,我們可以快戰,很快就好。
」水兒以爲傷著他的自尊心了,熱情地說,她站起來經過他身邊,輕佻地伸出手掌來,拂了一下他的頭,走到外面去了,「來吧!」她在 門口扭頭叫他,身影一閃,消失在了客廳門口。
樂陽並沒有馬上動身,他一動不動地坐著,很認真地估量著風險:要是把前戲都省略了,直接就開王的話,應該能趕在楊豔琴回來之前結束,小芳菲從來都不是問題——她要是醒了,就委屈她自己躺一會兒——要是不哭的話。
他下定了決心,快速地從椅子上蹦起來,伸展了一下臂膀,快步走出來,經過水兒的門口時,水兒的房間門已經關上了,窗帘也拉得嚴嚴實實的。
他並沒有立刻推門走進去,他還需要確定最後一件事——最好小芳菲還沒有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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