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言因他那句“喜歡”而失神,懵懵地將頭蹭在他肩膀上,腦子裡亂亂的。
到底是為什麼喜歡她呢?
如果是因為她救了他,那換了其他人,是不是也可以?
她沒來得及想太深,裴江原又換上了新套子,壓在她身上開始起伏,輕聲:“還有一次。”
她張著臂迎接他,面容軟和,再沒有幾周前的抗拒。
裴江原眸色漸沉,思索著“周五做愛日”的規矩也許可以徹底廢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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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一周。
大概是他們倆堅決不去體檢的態度徹底惹怒了葉玉紅,她氣憤留言,告訴他們若沒有體檢單便不用回家。
童言樂得自在,剛好本周五就要放寒假,便讓裴江原定了周六去青山的行程。
上班太久,悶得厲害,實在需要出去轉轉。
月經也很懂事地在周一如約而至,並未打亂旅遊的行程。
倒是裴江原默默咽下自己盤算已久的念頭,抱著她又睡了一周素覺。
童言到此時才感受到了婚姻的作用。以前一個人時,總是被迫接受父母的指點安排,即使不開心也只能忍著。
現在有人站在自己這邊,或多或少為她添了些勇氣。
臨近放假,她心裡既快活又放鬆,下班前順便將辦公室里的垃圾帶走,慢悠悠地往停車場走。
綠色的小車早已穩當地停在車位,童言從垃圾桶踱步到車後邊,心裡猜想著今晚他做了哪些菜。
糖醋排骨和西蘭花中午都吃過了……照他的習慣,晚上應該是大蝦或者雞湯,也有可能是土豆燉牛腩。
她心裡頭帶著期待,逐漸接近。
忽然,他的聲音從降下的車窗里傳出來:“喂,阿靜。”
童言頓了下,腳步落在濕滑的地面上,整個人停了下來。
阿靜?他在跟誰打電話?
鬼使神差的,她站在原地,豎起耳朵繼續聽了下去。
“嗯,我在宜原。”
他聲音散漫,似是與對方極為熟悉,話里話外帶著玩笑:“怎麼?干不下去了?要我回去主持大局?”
童言攥緊了手,再遲鈍也抓住了他話里的重點——回去?回哪兒去?
他想起來了以前的事?
對方似乎是要求他做什麼,隔了幾十秒鐘的緘默,裴江原才繼續開口:“宜原也不算小,我怎麼幫你找?”
他的手敲著方向盤,面色平靜。
不是找不到,是他不願意說罷了。
他隨意一瞥,望見童言在車尾站著,捏著手機的手一頓,過了遍自己說出的話,確認沒有遺漏,極快地打斷那人:“就這樣吧,以後再說。”
裴江原眸光暗沉,剛剛手機的音量不算小,不知道她有沒有聽見那裡頭的聲音。
他看著後視鏡中站得僵直的女人,思忖兩秒,最終丟棄假裝沒看見她的選項,推開車門去接她:“怎麼不上車?”
童言被凍得冷硬的手指微微動了下,“才到。”
他點了點頭,攬住她的肩膀把人帶上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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