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納正在難過時,又一個僕人走進來,手上拿著一封信。「公爵大人,宮中派人送來一封邀請函。」
阿道夫把邀請函拆開,大家都好奇的湊過去看,連戴納也暫時按捺住悲傷的心情。只見上面寫著:
「親愛的夏普公爵,
皇太子殿下將於明晚舉辦一場盛大的舞會,誠摯邀請您攜帶親友前來參加。」
「這個皇太子也真奇怪,自己老爸都要死了,竟然還有心情舉辦什麼舞會!」艾福瑞首先發表他的疑惑。
「看來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阿道夫沉吟道。「查理,跟我分析一下目前宮中的局勢。」
「是。目前宮中主要分成兩大勢力,一是以皇太子為首的勢力,追隨他的多是些陛下的忠實老臣。相較之下,以國賓大人為首的勢力就興盛多了…」
「國賓大人?」戴納在宮中待了十六年,從來沒聽說過有什麼國賓大人呀,難道真的是自己太孤漏寡聞了?
「他指的是佩芮。」阿道夫解釋道。
對了,差點忘記佩芮成為極上品后就被接入宮中了!現在竟然還能和吉姆分庭抗禮,真是了不起!
這邊查理繼續說道:「支持國賓大人的多是些注重血統品級的大臣,而以現在的風氣來說,這類大臣佔大多數,因此局面對皇太子相當不利。但據傳言陛下病重后曾多次召見皇太子相談甚久,所以有人猜測陛下會不會留給皇太子什麼后著。」
相談甚久?戴納記得吉姆彷彿是天生和父王八字不合,以前每次見面都說不到兩句話,弄得氣氛很尷尬。他實在很難想像這兩個人相談甚久的畫面,他們該不會只是乾瞪眼很久吧?
「皇太子大概是想藉這場舞會清理掉一些反對他的勢力。」阿道夫聽完查理的分析后提出他的猜測。
「我也是這麼想。只是這樣阿道夫你要小心了,別忘了他之前還想殺你,現在再殺你一次也不是不可能的。」
「那不去參加不就好了?」艾福瑞實在無法理解這些彎彎繞繞的東西。
「不行!若不參加就是擺明了不給皇太子面子,這樣阿道夫的處境會更危險的!」查理立刻說道。
「那個…我可以跟阿道夫一起去嗎?」戴納突然說道。
阿道夫心中充滿感動,納納這是擔心自己嗎?
「我只是想見見佩芮。」其實還有吉姆,雖然吉姆可能不想見到他。
阿道夫滿心的感動立刻煙消雲散,不過既然戴納都開口了,他還是答應他的要求。
此時一直之前沒有開口的狄克也說道:「我也要去。」既然他們把這個舞會說得這麼危險,他當然不可能讓戴納一個人去犯險。
「既然大家都要去,那我也要去!」艾福瑞也來湊熱鬧。
阿道夫滿頭黑線,「這邀請函上雖然說可以帶人,但這未免也帶太多人了吧!還有,這上面是寫攜帶親友,請問一下,你們是我的親還是友啊?」
「好啦~阿道夫,你就帶他們去嘛~」戴納幫忙求情道。
既然戴納開口了,事情就此定讞。於是隔天晚上,這群詭異的四人組就前往參加舞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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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進入舞會現場,就立刻有不少人來找阿道夫套近乎。
戴納以前參加過不少類似的舞會,因此對這類場景並不陌生。來巴結的人中也有不少熟面孔,有些也認出了戴納,不過都裝作不認識。對此戴納也不以為然,他早就習慣了這種人情冷暖,況且這些人也不過是為了生存罷了。
遠遠地,戴納就看見被人群包圍的佩芮。佩芮今天穿著一襲白色的西裝,將他本就清麗脫俗的氣質襯得更加不凡。他在那群庸俗的人里顯得如此不同,彷彿出淤泥而不染的蓮。
佩芮還是那副雲淡風清的樣子,有一搭沒一搭的應付著討好的人群。
突然,他眼角餘光捕捉到一抹熟悉的身影。霎時,那張如冰山般沒什麼表情的絕美容顏終於有了變化。
他快速推開圍著他的人群,朝那抹身影奔去。
戴納見佩芮朝這裡奔來,便舉起手想跟他打聲招呼,「嗨…」豈知下一秒就被佩芮緊緊抱住。
「戴納…我..我好想你..」佩芮悶悶的聲音從懷中傳來,竟帶著一絲哭腔。
戴納感到有些詫異,印象中佩芮的臉皮向來薄得很,現在竟然會在大庭廣眾之下做出這麼大膽的舉動。
佩芮的舉動果然吸引了人群的注目,不過大部分人都只看了幾秒鐘,馬上就該幹嘛幹嘛去了,國賓大人的八掛可不是他們能打探的。
但是大部分人中並不包括某些人,比如說皇太子殿下。
「人家都說國賓大人清心寡欲,想不到竟然也好這一口。」吉姆冷冷地看著佩芮緊緊抱住戴納的手,話中帶刺地道。
佩芮看了吉姆一眼,淡淡地道:「我不認為喜歡一個人有什麼錯,比起某些口是心非的人,我覺得自己坦蕩的多。」
真不愧是佩芮,敢跟吉姆對嗆,戴納心想。等等,他剛才說什麼?他喜歡我?這是變相在跟我告白嗎?
吉姆微微一笑,也不去和佩芮爭論,轉而對戴納道:「親愛的弟弟,好久不見了啊!看來你的奴隸生活還過得挺滋潤的嘛!」吉姆意有所指的看了看戴納身邊的幾個男人。「不過…」吉姆刻意拉長了尾音「你什麼時候淪落到,做這麼多人共享的玩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