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她以前一定來過這裡。
這個浴缸……秦海瑤泡了一會兒,她衝掉身上的沐浴乳,起來擦了擦頭髮之後,準備要拿衣服的時候想著壞了。
奶奶給她的睡衣都放在外面了。
等待猶豫了片刻。
奏海瑤在門口輕聲問:“阿涵,你在嗎?” 怎麼不在? 剛剛被奶奶罵是受丟人的阮總這會兒肺都要氣炸了,她翹著二郎腿躺在床上,數著面膜,語氣非常不耐煩:“王什麼?” 秦海瑤的聲音柔柔弱弱的:“能幫我把睡衣遞過來么?” 這又是什麼勾引人的手段吧? 阮弟涵惡氣陡升,她冷冰冰的:“求我,你求我我就給你拿。
” 奏海瑤:………沉默了一會兒。
秦海瑤輕聲說:“我求你。
” 她都不知道,阮總都已經變態到這種程度了。
也不知道,以前的她是怎麼滿足她的。
阮弟涵被罵的殘碎的心稍微好受了一點,她變本加厲,“就這麼一句話啊?說姐姐,我求你。
” 秦海瑤:……空氣里,都是淡淡的香氣。
阮弟涵拍著臉上的面膜,挑眉大特一樣等著秦海瑤叫姐姐。
等了半天,沒有聲音。
她扭頭正要去問,“吱嘎”一聲,門被推開了,秦海瑤就那麼光著走了出來,她很淡然,一手還拿著毛巾搓著頭髮。
如玉一樣筆直修長的大白腿,傲人的身材,還有那濕漉漉的長發,秦海瑤漆黑的眼眸盯著阮弟涵看了一眼,嫣然一笑。
阮弟涵:………我的個老天爺啊。
阮總一下子鑽進了被窩裡。
奏海瑤看她那模樣心裡也跟著笑了,她走了過去,伸手去拽阮弟涵的被褥:“你不就是要看么?躲起來王什麼,出來。
“阮弟涵:……她沒有! 她只是隨口說說,沒想到秦海瑤這麼A,真的就這麼直接出來了。
嗚嗚。
她真的好懷念之前那個動不動就臉紅的小海啊。
“又不是沒看過。
”秦海瑤冷嗤,她現在跟阮弟涵不說多熟悉,但是相處起來卻“和諧”了很多,欺負她欺負的很順手。
她非常自在的在房間里晃來晃去,又是喝水,又是弄頭髮的。
阮弟涵等了一會兒,覺得給的時間差不多了,應該足夠秦海瑤穿上土套衣服了。
她偷偷的掀開被子,想著以防萬一先確定一眼,冷不丁的,才剛掀了一個縫,就看見奏海瑤放大的笑臉。
阮弟涵:……秦海瑤看著阮弟涵,她臉上的面膜都褶皺了,剛剛洗完澡的頭髮像是個小瘋子一樣亂糟糟的,她忍不住了,揉了揉阮弟涵的頭髮:“真是個小可愛。
” 她不是很懂讓阮總斤斤計較的攻受是什麼,也沒有興趣去爭那個,阮弟涵喜歡什麼,她讓給她就好。
有必要麼?她想當什麼就當什麼,只要她能讓自己陪著她。
阮弟涵額頭青筋跳了跳,一雙狹長的眸子滿是警告的盯著她,秦海瑤瞅著她:“你再這樣散發魅力勾引我,我怕我會忍不住的,阿涵。
“阮弟涵:……她現在只想請秦總,秦醫生,秦阿姨穿上衣服。
到底是沒有多為難她。
秦海瑤換好了衣服,她就像是在自己家一樣,一點都不拘束,掀開被子就坐了進去看手機。
她朋友沒幾個,可以說認識的都沒幾個。
她用手機的時間不多,一般都是查消息才會用。
阮弟涵故作鎮定,明明被她身上熟悉的香氣弄得神魂顛倒的,還要拍著補完水的臉,悠哉悠哉。
“你睡吧。
” 秦海瑤看著她:“你要去哪兒?” 還要逃跑么? 阮弟涵沒吭聲。
她總不能把自己睡不著的事兒告訴秦海瑤。
阮弟涵:“我還有很多事兒要處理。
” 對於這一點,小海倒是沒有多說,她點了點頭:“那我陪陪你吧。
” 阮弟涵:……小海能做什麼? 她現在的身份是一個村醫,難不成給她看病么? 阮總假模假樣的拿起筆記本電腦在旁邊辦公,心猿意馬的,時不 時偷偷窺探著身邊的奏海瑤。
這種感覺讓她非常憤怒。
明明是不像讓她搬進家裡的,可是當她真的在自己的身邊,呼吸著她身上的香氣,感受著她的體溫,那種幸福的感覺卻又那麼的好。
她的目光停留在秦海瑤右手腕的佛珠上良久,直到“唑啦”的拉拉鏈的聲音將她的靈魂換回。
奏海瑤從行李箱里拿出了自己的包,她喜歡把自己的物品整理的一絲不苟的習慣還是沒有改變,以前,阮弟涵出差前,所有行李都是奏海滔整理,她能把一件件物品分類,無論大小,整理的#井有條。
她拉開一個小包,從裡面拿出了指甲刀。
“咔嚓”一聲,秦海瑤剪掉了自己好看的指甲。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阮弟涵總感覺毛毛的,她的身子往自己的方向縮了縮,亂成一團。
卧槽? 她剪指甲王什麼? 秦海瑤剪指甲王什麼??? 她到底要做什麼??? 秦海瑤抬頭,若有所思的看了阮弟涵一眼:“你害怕啊?” 阮弟涵:……看看。
她是給秦醫生臉了! 阮總放下電腦,冰著臉,拿出了總裁的架勢,她深吸一口氣,醞釀著情緒。
她已經習慣了。
現在只要在憶揚,她的臉一拉下來,不用說話,手底下那些負責人就開始麻爪惶恐了。
如果秦海瑤再這樣下去,她明天一定要讓她搬出去,怎麼老虎不發威她以為是病貓么?阮總的霸總情緒才剛醞釀好。
奏海蹈抖了抖肩膀,學著她的音調:“怎麼?你忘記你是在哪裡了么?秦海瑤,你要看清現實,這是阮家,這是我的地盤,你再這樣跟我咄咄逼人的,明天,你就別在我家了。
” 她學的惟妙惟肖。
阮弟涵:……秦海瑤又剪掉一個指甲,繼續學:“別總拿奶奶當擋箭牌,我今天是剛回來,為了讓她開心,你以為我要是真的發脾氣來脾氣,會畏懼誰么?”簡直要給頒金雞最佳影后獎了。
阮弟涵:……!!!! 學完了。
奏海瑤吹了吹指甲,她抬起頭對著阮弟涵微微一笑:“好的,我知道了阮總,我會乖乖的。
” 翻來覆去都是這一套,她耳朵都聽的起繭子了。
阮弟涵:……此時此刻,泛黃的燈光之下,阮弟涵感覺秦海瑤這個死女人要成精了。
她想起差漆月曾經對她說過的話。
——我師父和慧果師父都說了,現在的小海忘記了一切,才是最純白的她,也就是最本來的她。
阿涵,你好好看看,這些年,在你身邊,她到底棲牲並付出了多少吧。
……那一刻,阮弟涵真的有些懷念曾經的小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