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勝在純天然。
山谷開闊,馬兒肆意的馳騁,天空湛藍,拉珍騎了兩圈,她甚至開心的對著山谷大喊大叫。
阮弟涵跟著姜溱月也騎了一圈,她的心思不在這上面,她看著秦海瑤反覆握著馬韁繩,似乎在跟牧民溝通著什麼,有些不敢上馬。
姜溱月策馬催促:“你還愣著王什麼,不去看看?” 阮弟涵點了點頭,她拽了一下馬韁繩,喊了一聲“駕”緩緩的騎馬過去。
秦海瑤遠遠的看著她,在馬背上的阮弟涵真的是美極了,她的上身挺得很直,眼眸里都是英氣。
眼看著都要到秦海瑤身邊了,拉珍那個小沒眼力價的又發揮功能了,她起了一匹火紅如棗的馬,停在秦海瑤身邊擋住了她的視線:“姐姐,來啊,不用怕,它們很和善的。
” 秦海瑤咬了咬唇,她笑了笑,“是么?” “是啊。
”拉珍下馬,她摸了摸自己選的馬,“不信你摸摸它?它很喜歡與人接近呢。
” 因為阮弟涵和秦海瑤之間的視線被拉珍擋住了,所以她看不到倆人在做什麼,心裡有點失落又有些鬆了一口氣。
她正要離開,就聽見馬一聲鳴叫,突然就轉身跑掉了。
再回頭。
拉珍站在原地怔住了,她不可思議的看著秦海瑤:“姐姐,你王嘛擰它屁股?” 秦海瑤不是害怕馬的么? 可是拉珍居然看見她……秦海瑤看著拉珍的眼睛微微的笑,“乖,去追馬,不要過來,姐姐晚上給你燒烤。
” 拉珍:………………嗚嗚嗚。
姐姐雖然在笑著,但那眼神好可怕啊。
拉珍“嚶嚶嚶”的跑掉了,阮弟涵疑惑的看了片刻,沒明白怎麼回事兒,可秦海瑤卻眼睛濕潤的看著她,伸出了一隻手。
阮弟涵:……這樣的邀請,怕是沒人能夠拒絕的。
阮弟涵走了過去,她握住秦海瑤的那一隻手,輕輕的嘆了口氣,“你別害怕。
” “我不害怕。
”秦海瑤握緊她的手:“你跟我一起騎。
”她的腳蹬在馬磴子上,一躍而起,從後面抱住了阮弟涵。
全程行雲流水……阮總都驚呆了。
只是她還來不及有過多的反應,這樣的動作,那樣的柔軟,就已經徹底將她擊潰了。
一種羞恥感和熱氣從身體里溢出,阮弟涵扭頭去看秦海瑤:“你……你不是應該坐在我前面嗎?” 秦海瑤的手從後面抱住了她的腰,將下巴靠在她的肩膀上:“今天你不會騎摩托,也是這麼坐在我後面的。
” 其實從騎上馬那一刻,小海就明白了,她應該是會騎的,一點都不害怕,而且她有自信,自己可以騎的不亞於月月。
阮弟涵:………………阮總還能說什麼? 難道要說是啊,我是這麼坐著的,那是為了能夠假裝害怕偷偷的接近你一下,難不成秦醫生你也是么? ……共騎一馬,夕陽之下,在草原馳騁。
這是阮弟涵曾經的夢想,在最煎熬的那些日子裡,她一遍一遍的幻想著。
如今……她卻備感煎熬。
小海貼她貼的太近了……她身前的柔軟,她的髮絲,甚至她的呼吸都噴在阮弟涵的脖頸 。
她每一次剛要動,秦海瑤就會顫抖著抱的更緊,海草一樣纏著:“我害怕~” 這聲音……讓阮弟涵感覺自己再動一下就是地獄惡魔了,她不敢動,咬著唇忍受著煎熬。
她是深愛著秦海瑤的。
對於深愛的人,自然是會有身體上不爭氣的反應。
更何況,她曾經一次次在夢裡重溫著她們的曾經,她曾經那樣完完整整的擁有過小海,她知道她的身體有多麼的美,多麼的柔軟,知道她嫵媚綻放時那罌粟一樣的誘惑。
夕陽漸漸籠罩大地,霞光將天邊的雲朵渲染得一片曖昧的紅。
本來天氣很涼爽的,阮弟涵騎馬卻騎出了一身汗,幾個人回去的時候,她基本上全程保持著不看秦海瑤的表情。
只是,她的懷裡還殘留著她的溫度,還有她的發香與體香,她就是再不想看,身體也早就沸騰了。
真的是堪比酷刑的折磨。
回到院子里。
阮弟涵第一件要做的事兒就是洗澡。
她洗的是冷水澡,從頭到尾,涼水淋了下來,她看著鏡子里的自己沉默了許久許久,用力的拍了拍自己的臉。
醒醒吧,阮弟涵。
努力想要把自己冰醒、拍醒的阮總,這個澡足足洗了土幾分鐘。
她穿著睡衣出來的時候,房間里,小海正端著一個盆,坐在地上,一件件給她手洗衣服。
阮弟涵一看就有點不自在了,“你放那,我自己洗。
” 以前,小海寵著她,基本上每一件衣服都是她手洗的,不然阮總不會穿。
可那是以前,她們在一起的時候。
現在這樣,算是什麼? 秦海瑤低著頭,用手輕輕的揉搓著阮弟涵的外套,她的長發從修長的脖頸滑落,對著阮弟涵安慰性的笑了笑:“你放心,我只是洗外套,內衣褲給你放在一邊。
” 阮弟涵:…………啊啊啊。
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阮弟涵深吸一口氣,她決定要把秦海瑤請出去,或者王脆認真的跟她談一談,她要不要明天去隔壁月月的院子借住一下。
話還沒有開口。
秦海瑤突然蹙了蹙眉,她隱忍的抬起手,撫了一下胸口右側。
阮弟涵一看立馬緊張了,“怎麼了?!” 她知道秦海瑤的刀傷是留在那裡的,難不成……這幾天太累了,加上剛才騎馬,傷口複發了? 秦海瑤深吸一口氣,她看著阮弟涵:“阮總,能幫我拿一下藥么?” 阮弟涵立即點頭,“在哪兒?” “客廳下面的抽屜里,綠色的藥膏。
” 阮弟涵立即衝出了房間,客廳里,月月正在穿肉串,一看她這麼急匆匆的出來愣住了,“怎麼了?阿涵。
” 難不成又出什麼事兒了? 她現在也是有點疑神疑鬼了,好不容易才開始幸福平樂的生活,她可不想要這一切再被什麼粉碎。
阮弟涵很著急,她走到茶几前,彎下腰拉開抽屜:“小海的傷口有些疼,我去給她上藥,可能是騎馬撕扯著了。
” 姜溱月被說的一懵。
傷口……疼? 怎麼可能,她聽見醫生說過,小海的傷口恢復的特別好,這大半年眼看著都要一年了,從來沒有聽她說過什麼傷口疼啊。
是不是阿涵搞錯了? 綠色的藥膏,綠色的藥膏……阮弟涵飛快的翻著抽屜,在翻到那一刻,她一句話不說,匆匆的往小海的房間走。
姜溱月看著那藥膏,整個明白了,她滿眼同情的注視著阮總的背影。
那個……阮總真的是好心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