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兄妻(1v2/兄妹/強制/甜) - 我們回覃州吧,好嗎?

等到晚上謝恂過來時,他很敏銳地察覺到了謝觀霜的不對勁。
“姌姌,你怎麼了?心情不好?”
謝恂邁步行至床邊,扯了扯她身上的被子。
謝觀霜整個人都縮在被子里,連一根髮絲都沒有泄出來。
她一動不動的,也沒有給謝恂回應。
謝恂有些心慌,開始用了幾分力去拽她的被子,“姌姌,出什麼事了?你跟哥哥說。”
謝觀霜猛地將被子掀開,然後撲進了他的懷中。
“哥哥,嗚嗚嗚嗚嗚嗚嗚哥哥,我,我好討厭謝家啊!”
她抱著他的腰,哭得直打嗝。
“到底怎麼了?”
謝恂抓著她的肩膀,將她從懷中拉出來問道。
謝觀霜咬著下唇,卻不知道該怎麼說。
她實在是沒辦法將下午發生的事情說給謝恂聽。
她害怕。
怕他會嫌棄她。
更怕他會不管她。
就算她知道謝恂會無限包容她,可她真的不想也不敢向他說出下午那件事。
“哥哥,我們回覃州吧,好嗎?我們明天就走,行不行?”
謝觀霜拉著他的衣袖懇求道。
早知道,她就不答應他回謝家了。
“姌姌,你先別急,你告訴哥哥,今天發生了什麼事?”
謝恂溫柔地將她的眼淚拭去。
又低聲跟她說:“無論發生了什麼,我都會替你做主,姌姌別怕。”
謝觀霜卻咬緊牙關不肯再多說什麼。
她只哀聲求著謝恂帶她離開謝家。
謝恂心中焦急,但萬不可能現在就帶她走的。
謝觀霜一直抱著他,片刻都不想和他分離的模樣格外可憐。
謝恂廢了好大的功夫才把人給哄睡著。
等確認謝觀霜真的睡著后,謝恂才腳步放輕從屋內來到迴廊下。
他招手喚來晴禾,神色凜然地問她:“小姐今天去哪裡?碰到了什麼人?遇到了什麼事?”
“如實交代——別忘了,你是我買回來的婢子,敢幫著外人掩瞞我的話,你就不用跟在小姐身邊了。”謝恂語氣生冷。
晴禾嚇得跪在了地上,她支支吾吾半天,才道:“今天小姐去給寧夫人請安了,半道上遇到了二公子,二公子非要讓小姐和他去假山那邊說話,說了半天兩人才回來。”
她抬頭覷了一眼謝恂,又補充道:“回來是二公子抱回來的,說是小姐腳崴了。”
謝恂面上的表情陰沉晦暗,他擺手讓晴禾退下。
“謝臨?真是比他母親還令人厭惡。”謝恂低聲冷語道。
他抬步往外走去,步子有些急促。
謝恂手持匕首來到覽松院的時候,謝臨卻沒有在屋內。
下人瞧著他臉色難看、氣勢嚇人的樣子,都不敢靠近。
“大公子,您有什麼事嗎?”
有一小廝隔著幾步遠的距離問謝恂。
謝恂冷聲問他:“謝臨呢?”
“我家公子出門了,估計是和好友去喝酒了。”小廝畏懼地往後縮了縮。
“那我便在這裡等他回來,你們都退下吧。”
謝恂邁步進了廳堂,隨即面無表情地坐在了圈椅上。
這一等就等了一兩個時辰,謝臨才腳步不穩地從院門外走了進來。
小廝站在迴廊下,直衝他使眼色。
謝臨沒有任何反應。
小廝匆匆下了台階迎過來,對他壓低聲音提醒道:“公子,大公子來了,一直在屋子裡等您呢。”
謝臨有些醉了,眼尾帶著些紅暈,他勾唇一笑,俊美桀驁的五官便多了幾分瑰麗之色。
“謝恂?他來幹什麼?”
小廝搖頭,他看謝臨要往屋子裡走,連忙伸手拉住了他,“大公子臉色很難看,手上還拿了一柄匕首,公子您要不暫時出去躲躲?”
“我躲什麼?該躲得是他,起開。”
謝臨一把推開小廝,三兩步就上了台階往屋裡走。
他進了屋子后,臉上神色就完全正常了,看不出一點喝醉的模樣。
“你找我有事嗎?”
屋內只點了一隻燭,顯得有些昏暗。
謝臨目光迷離,卻一眼就瞧見了那坐在椅子上的人。
他話音落,謝恂就站起身朝他走來。
謝臨站在原地等著他過來,全然沒有任何防備。
故此,當謝恂揚手將匕首刺進他肩膀時,謝臨的反應更加遲鈍了。
“離她遠點!否則,下次我這匕首劃破得就是你的咽喉了。”
謝臨握著匕首,往裡狠狠一貫。
鋒利的匕首刺破衣物和皮肉,‘噗嗤’一聲深陷在了血肉中。
謝臨疼得眉頭緊蹙,卻沒有做出任何反抗。
他語中帶笑地問道:“謝恂,你可真夠虛偽的!你自己對姌姌有什麼想法,還需要我來點破你嗎?”
謝恂渾身一僵,差點拿不住匕首。
他咬牙將謝臨往後一推。
謝臨‘砰’的一聲撞在了門上。
匕首刺得太深,他已經麻木了,似乎都感覺不到痛意了。
“謝臨,我再說一遍,離她遠點!我和她的事情,與你無關。”
謝恂鬆開手警告道。
“我要偏不呢?”謝臨挑眉,還有心情勾唇笑了笑。
“你要偏不,那我就殺了你。”謝恂冷冷回應,面無表情。
他現在是需要謝家家主令,但只要一將沈齋請出山替姌姌治病,到時候謝家就沒有任何利用價值了。
謝恂本就厭惡謝家,他對謝家人更是從心底感到噁心。
若不是為了救姌姌,他一輩子都不會再次回到謝家。
當年,他母親帶著他和謝觀霜回北州娘家省親,結果半途遇到了匪徒,一行人除了謝恂和謝觀霜,都死了個乾淨。
這件事很難不懷疑是寧月儀做的,畢竟她是最大受益者。
而謝臨,作為寧月儀的親生兒子,更是逃脫不了g系。
思及此,謝恂的臉色更加寒了。
“呵,殺我,謝恂,你沒那麼大本事的,畢竟連找個神醫都需要回來藉助謝家的力量。”謝臨嘲諷著他。
“那你儘管看我有沒有這個本事了。”
謝恂丟下一句話后,便不再停留,推開門就走了出去。
謝臨倚靠在門扉上,等到腳步聲遠去,才低聲喚來小廝。
肩膀上的傷口深可見骨,醫師來包紮的時候,謝臨差點沒給疼死。
他臉色蒼白,額頭上的汗珠子連成串,還有精力警告院子里的下人不許去告訴寧月儀。
寧月儀若是知道謝恂傷了他,肯定不會輕易放過謝恂的。
謝臨不是擔心謝恂有什麼。
而是怕謝觀霜受到波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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