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給蠻族之後 - 51.騎馬

晚膳時,溫懷瑾果真又做了些中原素炒。歲歲面帶笑意,雀躍地在他丰神俊朗的面上親了一口,才迫不及待地取了玉箸大快朵頤。
溫懷瑾教她親得一愣,骨明的大掌撫上面頰上猶存的濕意。唇角不覺輕扯,晃神想著這蠢狐狸怎會教幾頓膳食就騙了去。這般蠢得小狐妖,是如何泰然的只長了年歲不長心智,委實驚奇。
“歲歲。”他忽而啟唇喚她,歲歲不解地停下用膳的步子回眸望去。他難能喚她名字,竟是一時間讓她有些怔忪。
他聲音含笑,壓低的嗓音似醇如烈酒,徐徐壓入耳側,不意外地在她心尖兒撓了幾抓。她面色隱有熱意,又強裝著鎮定,疑道,“怎麼了?”
溫懷瑾傾身靠近,忽地擒住歲歲的唇齒。舌尖抵著綿軟的唇瓣,反覆舔舐吮吻著唇線。
歲歲不覺張開了唇齒,凝脂柔夷虛軟地搭在他寬闊的肩上,下頜微抬。
她眨著翦水杏眸,唇齒間輕泄的低喘似是勾著男人的舌長驅直入。
慢條斯理地舔吮纏得她面紅耳熱,呼吸漸而急促地纏在一處。
溫懷瑾漸漸加深了這個吻,軟舌輕掃過她無力招架的唇腔,卷著她香甜的小舌纏綿共舞。
唇舌相依的甜膩,都不及歲歲意亂情迷的潮紅面色更教他為之動容。
溫懷瑾在這吻里有片刻的沉淪,唇齒相依的滾燙灼得他心口發顫,似是在教他曉得,他也並非是那般無欲無求。
唇齒教溫懷瑾掠奪個乾淨,歲歲不抵他深吻的糾纏,雙手攀著他的肩,輕蹙著眉,晃了晃翦水的眸,便無力地靠在他胸前,微微喘氣。
溫懷瑾低笑了聲,大掌攏著她緋紅的小臉,溫聲不正經道,“若是想真心謝我,只淺嘗輒止可不行。”歲歲嗔了他一眼,沒好氣地推開他的身子,又重新用起了晚膳。
膳罷,已近日暮。夜色如同漲潮的紅水,無聲無息潑了東面大片天空,唯余西山落日處還剩得一抹薄黃。
遙望而去,委實教人嘆為觀止。溫懷瑾瞧她似是在帳內憋悶了幾日,神色懨懨地躺在軟椅上。凝神想了會,開口問道:“去草原上騎馬如何?”
歲歲眸間一亮,轉瞬又滅了下來,懨懨回他,“可是我不會騎馬。”溫懷瑾輕笑著握上她的手腕,挑了挑眉,“我會。”
歲歲正想著他會又如何,便見溫懷瑾取了披風罩在她身上,暖意一下盈來,熏得她面色紅潤,“如此良辰美景,夫人可願同我共乘一騎?”
她羞紅著臉,驕矜地沉思了會,才似是賞光般的應下。溫懷瑾握著她的手,去馬廄牽了一匹駿馬。
這匹馬駒應是溫懷瑾的愛騎,通身漆黑,品種極佳。見著主人過來,原本十分高傲仰著的頭忽而低垂下來,馬首輕蹭著主人的手,齒間低低嘶鳴了幾聲。
溫懷瑾輕撫了幾下馬首,又餵了些馬草才道,“我與行淵自幼便在一處,它與我而言更似親人。”
歲歲聞言頗為好奇地伸手撫上行淵的鬃毛,卻教它躲過還甚是憤憤地噴了歲歲一臉鼻息。
歲歲在塗山中一向是獸類之首,何時受過這委屈。她立時瞪圓了狐眼,對著行淵齜牙咧嘴地威脅道:“反了你了!你也不去打聽打聽,有哪個小妖敢在我面前猖狂,更遑論你這未開靈智的凡夫俗馬!”
溫懷瑾一時忍俊不禁,輕笑出聲。卻教歲歲狐眼橫過,他立時平了唇角,面色板正地對著在他身側輕昵的行淵訓道,“行淵,這是我夫人,不可無禮。”
行淵頗通人性,見著主人維護著面前怒目圓睜的女子,低低嘶鳴了幾聲才很是不情願地將鬃毛湊到歲歲眼前。
歲歲別開視線,很是計較地哼了聲,“晚了!我偏不摸了。”行淵聞言忙轉頭又黏上了溫懷瑾,不屑地瞧了眼歲歲似是在言:若非主人說我無禮,我又怎會在你這小狐狸面前垂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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