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是習慣,純粹是因為文佳軒在日本生活久了,對回家的人都會說一句“哦卡誒里”。
然而還沒等武澤昊說話,一旁的章智濤倒先大呼小叫了起來:“老武,你怎麼把這小鴨子養家裡來了?”
文佳軒回想到第一次見面時的誤會,不滿地沖章智濤嚷嚷道:“誰是小鴨子,你才是小鴨子!”
武澤昊拉住文佳軒的胳膊往裡走:“不怪他,那天是門口的保安跟他說你進來做生意。”
文佳軒想起武澤昊說章智濤是酒吧老闆,這才反應過來原來那天的誤會是這麼來的。不過文佳軒還是覺得冤,他說什麼了,門口那兩西裝男就這麼誤會他。
“到底怎麼回事?”章智濤跟著兩人走進屋裡,“你說招了個新員工,就是他?”
“嗯。”武澤昊把背包放在沙發上,直接朝衛生間走去,“我去洗個澡補眠,你們倆認識一下。”
衛生間很快響起了淋浴的聲音,文佳軒和章智濤在客廳里大眼瞪小眼。
“喂,小鴨子……”
“都說了不是小鴨子了!!”
“咳咳,文佳軒是吧?”章智濤在沙發上坐下,同時掃了眼這變得陌生的客廳,“你到底是幹嘛的?”
“他不是說了嗎,我是新員工。”文佳軒知道眼前這人也算是老闆之一,但他就是生不出好感來。
“不可能。”章智濤一言難盡地搖了搖頭,“你老實交代,你們是什麼關係?”
“還什麼關係,老闆和員工啊。”文佳軒覺得溝通真費勁,“我是正大光明通過面試加入澤優旅遊的,你不要戴有色眼鏡看我。”
章智濤沒再接話,但眼神還是有些複雜。
這時,衛生間門打開,武澤昊渾身上下只裹著一張浴巾走了出來。文佳軒下意識地想叫住他,但武澤昊直接腳步一轉朝樓上走去,絲毫沒有搭理兩人的意思,文佳軒也不好再出聲。
武澤昊來到二樓后,動作自然地扯掉浴巾,一頭栽到了床上。文佳軒被這舉動給驚呆了,心想這人怎麼光天化日之下裸奔呢?
不過話說回來,二樓光線較暗,文佳軒除了看到武澤昊的動作之外,其他什麼也沒看見。
“喂,我說,”章智濤又開口了,“你剛才說的面試,是你問我答的那種面試,還是‘滾來滾去’的那種面試?”
“什麼滾來滾去?”文佳軒皺起眉頭,完全聽不懂,“就是交簡歷,他問我問題。”
“不可能。”章智濤將雙手環抱在胸前,表情複雜地說,“你知道老武是什麼樣的人嗎?”
“當然知道。”文佳軒道,“工作有計劃,而且很嚴格。”
嚴格到多寫兩千字,都會挨罵。
“不,你不知道。”章智濤咂咂舌,“他是個變態。”
“……變態?”文佳軒一怔。
“他每次出行之前,會做詳細的攻略,幾點鐘到哪座城市,幾點鐘到哪座餐廳吃什麼食物,都會有具體的安排。”
文佳軒立馬明白了章智濤嘴裡的“變態”是什麼意思,能把計劃做到這個份上,確實有些可怕。
“有次我和他約好去大西北自駕游,臨行前我突然有事,去不了,水了他一次,結果他再也沒帶我出去旅遊過。”
“是我我也不想帶你啊。”文佳軒忍不住替武澤昊抱不平,他突然想到武澤昊說喜歡一個人旅遊,估計就是被章智濤水的。
“嗐,重點不是這個。”章智濤一副語重心長的模樣,“你知道他這次去東歐,原計劃是幾號去嗎?”
文佳軒回想了一下十天之前的日期,不確定地說道:“……七月四號?”
“那是後來改到了四號。”章智濤道,“他原本計劃七月二號出發,後來計劃全打亂了。”
文佳軒覺得奇怪:“為什麼呢?”
“你還好意思問為什麼?”章智濤一臉無語的表情,“你是什麼時候找上他的?”
章智濤這麼一提,文佳軒才反應過來他是七月一號,也就是武澤昊原計劃出發的前一天來到了H市。
文佳軒打了個激靈,后怕地問道:“……因為我?”
“是啊。”章智濤挺直了身子,那樣子好似在說“你終於懂了”,他頓了頓又道:“你知道他有多討厭別人打亂他的計劃嗎?你搞這些事,他竟然還把你留在家裡,是他瘋了還是我瘋了?”
作者有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