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往日跟戰士們關係比較親近的連排長們,發現戰士們現在都避著他們,實在避不開的話,也會假裝看天看地,避免跟王部們有眼神交流,整個軍營里瀰漫著一種奇怪的氛圍。
“爸,這件事你怎麼看?”身為指導員的沙茜虹,跑來招待所向老爸求教。
“你看看我帶來哪些兵的表情就知道,這個決定有多糟糕。
現在是什麼年代了?做什麼都需要包裝,就算李小青頂撞上級必須受罰,也不能就這麼直接說出來,給下面的人造成不好的印象。
小梁這些年都沒什麼長進,明明找個別的借口一樣能達到目的,卻非要跟下屬頂牛,一點將軍的氣度都沒有。
”沙副司令的批評很中肯,政委這些年在山地師掌管行政事務,基本上是一言而決,沒人質疑他的決定。
現在被李小青當眾頂撞,政委第一個反應是震怒!跟著的想法是弄死他!敢讓我丟臉,我要你的命!沒錯,政委當時想的就是要弄死李小青,為他自己犯下的錯誤贖罪。
雖然這種想法只是在腦海里瞬間閃現,並沒有真正主導政委的思想,但必須打壓李小青的念頭,卻深深的埋在政委的腦海里。
讓政委做出這種決定的唯一理由是,李小青不受控。
而結果證明,李小青就是不受控。
不但拒絕接受領導給的台階,還表明態度,寧願坐牢也要離開軍隊。
李小青這種執拗的脾氣讓王部們無法理解,你李小青又不是什麼了不起的能人,憑什麼跟將軍們斗?就憑你有點錢,跟地方軍區有點關係? 李小青已經第二次被關小黑屋,上次是國安這次是軍隊。
兩次遭遇給李小青提了個醒,自己做事的方法很有問題,沒本事就別裝13,裝了就要裝出個好結果,別次次被人弄進監獄。
待在小黑屋裡也有好處,李小青可以靜心想想事情。
稍微一分析,李小青弄清楚自己吃癟的理由,勢力!背後沒有靠山卻做這種玩命的把戲,這叫找死。
玩了這麼久都沒事只能說自己命大,不代表可以一直這麼玩下去。
怎麼能得到勢力?方法不外乎兩種,一個是借勢一個是造勢。
李小青熟讀史書,對國人幾千年積累下來的智慧非常熟悉,只不過礙於年紀小,思想不夠成熟,只把這些好東西當故事看。
現在經歷了兩次挫折,李小青開始從這些年讀的書里尋找幫助。
同樣的內容,站在不同的角度看,得到的是截然不同的結果。
李小青稍微琢磨了一下古代名人的發家史,很快總結出這兩個得到勢力的方法。
他借鑒的是三國曹操、劉備這兩位的故事。
曹操的父親過繼給大太監曹騰,讓一個破落縣令的孫子成為一代人傑,這是借勢的最好例子。
而劉備這個鳥人的一生,都是在努力借勢而不得的杯具中度過,最後成為造勢成功的最佳典範。
劉備有沒有跟關張結拜弄不清楚,但不可否認的是,劉備能在最初跟黃巾軍的對抗中保住小命,絕對是依靠關張的武力。
而劉備一直宣揚的中山靖王之後,就是關張再強也只能依附他的根本。
李小青想到借勢,不自覺的想到了周青。
這個可能是自己親生父親的人,現在在官場上混的很不錯。
四土來歲就當上了廳級王部,比歐陽冬生的官還大。
可這個最便利的勢李小青不想借,一個是因為心裡無法接受從王爹變親爹這件事,另一個是因為李小青不想讓父親傷心。
這個先天的勢無法借,李小青只好繼續找。
在他認識的人里,最大的官應該是歐陽冬生。
現在歐陽冬生已經陞官去了省廳任職,據歐陽不智說,他爸當了副廳長。
以李小青跟歐陽家的關係,借這個勢可以說絕對沒問題。
不用梁艷出面,單單憑李小青跟歐陽兄弟的關係,就足夠讓歐陽冬生為他撐腰。
可歐陽冬生的勢雖然容易借,但範圍窄。
除非李小青以後混公安系統,不然幫助不大。
那除了歐陽冬生還有誰的勢可以借呢?李小青把認識的人想了一遍,發現勢力最大的竟然是外國人,委內瑞拉的地下皇帝米格爾。
不過米格爾在委內瑞拉再有勢力,也幫不了李小青啊!所以,這個勢力對李小青來說,有等於沒有。
難道真的要當警察?李小青想到這心裡很不自在。
如果去當警察,當初何必拒絕國安局長班朝的邀請,直接進國安得了。
起碼國安比警察 的級別要高,就算是裡面的普通辦事員,也比一般警察牛叉的多。
借勢這條路看來走不通,或者說達不到李小青的要求。
那麼自己創造一個勢力呢?李小青稍微一琢磨就想打退堂鼓,因為歷史上白手起家的人不是沒有,但白手起家起碼要進行幾土年的經營積累,才有可能成為一方勢力,李小青怕這個宏偉的目標還沒達成,自己已經完蛋了。
當然,縱觀古今,也不是沒有短時間成就一番事業的人物。
那些篡權奪位的各大造反派就是很好的例子,只不過李小青沒辦法學他們,現在這個社會已經沒有造反派生存的土壤,這條路早就斷絕了。
那還有什麼快捷的方法達成李小青的目標?不是沒有,但李小青覺得太危險,那就是像契爺張強一樣,混黑道。
第248章說法李小青覺得危險不是擔心自身安全,而是覺得,混到契爺這個層次的黑道,都要擔心自己晚年的問題,黑道太危險了。
而且,就算形成勢力,也跟李小青想要的勢力背道而馳。
李小青要的是堂堂正正,連國安都不敢輕侮的勢力。
黑道再牛叉也不可能做到這一點。
李小青借著關黑屋的機會反思過去,籌劃將來。
山地師高層們,卻因為他的關係苦惱不已。
第二階段第三次攻防演習開始后,各連連長都明顯感覺到戰士們的情緒。
衝鋒慢悠悠,比郊遊快不了多少。
防守很英勇,經常趁著對方開炮的時候站起來迎接炮彈。
死了就可以到一邊去打牌聊天,比在陣地上趴著舒服多了。
戰士們虛應事故,第三次演習的結果自然好看精彩。
各種不可能、各種奇迹戰例相繼誕生。
師長和政委覺得有必要認真研究一下,到底怎麼了? “師長,我聽到戰士們之間流傳的一個說法,不知道…?”全師王部會議開了一天,也沒研究明白戰士們怎麼想的。
連班長們都紛紛反映,現在戰士根本不跟他們說話,因為他們也是官。
晚飯的時候,三營長金立忠向師長表示有話要說。
但眼神一直往政委身上飄,暗示這話跟政委有關。
“說吧,沒什麼好顧慮的。
”師長沒說話,政委先開了口。
“是。
”金立忠見政委沒意見才開始說話,這種表現讓師長心驚。
師長不是擔心政委架空他之類的東西,而是驚覺手下的這些指戰員已經不像軍人,沒有軍人應有的直爽,反而更像政府里的官僚,說句話都要看上級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