懲戒
老夫人自那日回來便是病了幾日,好在她身子一向康健,歪在榻上躺了幾天身子便也養得差不多了。
只是這心氣卻是不得消停,胸中常是氣悶不已,便是差人去喚那小妾過來,稱是主母染疾,家妾自當在榻旁照料才是。
既是如此說,那小妾自然推辭不得,第二日便是磨磨蹭蹭到了老夫人房裡,只進門卻見老夫人一臉肅穆,眼神如炬,一雙眼睛指勾勾盯得她,亦是不言不語,看得人慎得慌。
她慌忙避開眼,沉吟片刻才上前奉茶,那老夫人卻是盯著她不肯接,一旁的柳氏沉聲道:還請夫人跪下奉茶。
那小妾聞言臉色一僵,半晌才暗著臉跪下,垂著頭將茶杯舉至眉頂,小聲道:請夫人用茶。
那聲音嬌嬌滴滴,仿若勾人的狐狸精,一時便想起那日在園中交纏的兩人,這淫婦的騷逼那般淫蕩,將上官睿的雞吧吞吃不停,叫得那般騷浪,想必是被入得極爽的。
老夫人暗中咬了咬牙,半晌才伸手要去接那小妾手裡的茶水,然則接過後,卻是將那茶水傾倒在那小妾頭上。
好在茶水不燙,那小妾一時又驚又怒,卻是不敢動,只抬眼咬牙問道:夫人這是何故?
何故?老夫人沖她冷笑,一翻手在她臉上扇了響亮的一巴掌:我先前如何與你說的?別把外頭那些下賤手段帶到府里來,你這般恬不知恥,還敢問我何故?
那小妾一身狼藉,捂著臉嘴張了又闔,似想辯解,卻又想到什麼,沉默半晌才說道:妾身不知您在說什麼,夫人若是對妾身不滿,自去尋老爺說去,便是當家主母,沒有老爺同意也不可這般折辱於我。
說罷也不管那老夫人在榻上如何謾罵,卻是一下衝出了屋。
老夫人看她這般不受教,一時愈發氣急,捶著床榻恨罵道:淫婦!淫婦!竟這般厚顏無恥!
好半晌才緩過氣,那柳氏方才追著出去,這會子正是進來,見老夫人盯著她看,一時支支吾吾,半晌才說道:她往老太爺院里去了
老夫人聞言立時從榻上坐了起來,慌慌張張的起身,使喚柳氏與她更衣。
待是穿戴好,柳氏才扶著她急匆匆的往上官睿院里趕。老夫人心裡自是清楚,以上官睿如今對那淫婦的寵愛,今日自己的愛妾被她私下懲戒,必是不悅,若是那淫婦再添油加醋,此間自不敢想。
待是到了上官睿院子,卻見上官睿正坐在案前看書,房裡倒是沒見那淫婦的影子,也不知她是哭訴完退下了,還是沒趕過來。
她一時拿不準,小心翼翼打量他臉色,卻見他只是抬頭瞥了自己一眼,便又下頭,臉上卻無甚表情,觀不出喜怒。
有事?上官睿低頭翻過一頁書,聲音低沉清淡。
呃老夫人一時不知如何開口,但觀他神色,那淫婦似乎沒有來過,便是穩了穩心神說道:老爺,我們府里素來家風嚴苛,我觀那位小姐剛剛入門不懂規矩,不如便讓人平日里教導她些規矩,也好伺候老爺不是。
那廂上官睿卻似乎沒聽到,盯著手裡的書冊出神,似乎那書上有什麼吸引了他全副注意,半晌才發出一聲長嘆,懶懶說道:你方才說什麼?
老夫人臉上僵了僵,忍著不悅又說了一遍:妾身想請人為那位姑娘教導
她話沒說完,那廂桌下竟是傳來啵的一聲脆響,坐在桌前的上官睿微微闔眼,抓著書的手緊了緊,薄唇抿出一道壓抑的呻吟。
老夫人頓在當場臉色發白,那聲音怎麼聽怎麼不對勁,加之上官睿的表情。一旁的柳氏一時跟著脹紅了臉,她是聽出個大概了,原來那小妾竟是藏在上官睿的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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