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簡律拉著簡錯在葉真跟前站定,他眉色肅然沖葉真道:“信息素依賴症,24小時內得隔三差五侵染信息素,更需要你釋放信息素安撫,我同意他暫時跟在你身邊,但我不允許你欺負錯錯。”
葉真笑了笑,“我會照顧好他。”
“如果我發現你欺負他,我以後絕不會讓你們在一起。”簡律還想著給弟弟好好挑個alpha,哪知道才分化就被人給釣了,當真氣不打一處來,還不知道到時候爸媽知道怎麼想。
當初舉家搬遷離開,不就是因為隔壁是惡龍,這tm家裡最小的,還被惡龍給叼走了。
簡錯咬著唇沒說話。
等簡律交代完離開葉氏集團,葉真迫不及待將簡錯擁在懷裡,吻了吻他的額頭,見他薄唇微抿很是猶豫模樣,遲疑了下問:“我們……這是在一起了么?”
簡錯沉默了下,搖了搖頭。
葉真一顆心墜落,眼底閃過些失望,耐著性子道:“你喜歡我,不是么?”
“我……”簡錯這幾日認真想了很多,也不欲遮遮掩掩,更何況他已經迴避這個問題迴避了很多次了,他眼底瀰漫著淡淡抑鬱,望著她道:“我……確實喜歡你,可我還沒有原諒你,我也不適應變成omega,更不適應跟alpha談戀愛,我甚至,不知道我什麼時候才能徹底接受所有的一切……”
他沒有準備好,他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準備好。
葉真倏而不著急了。
錯錯是喜歡她的,這比什麼都重要。而剩下的事情只能留給時間,她等得起,只是時間長短罷了。
她揉了揉他額前的髮絲,將人擁在懷裡道:“別怕,我會幫你。”
簡錯下意識想推開她,可隱秘地捨不得,猶豫了下,終究沒伸手抱住她,啞著嗓子應了聲:“嗯。”
作者有話說:
第35章 當omega好難!
陳酒抓捕了袁穗穗的助理林遲。
在霍乘跟幾個紈絝子弟的酒局上, 彼時林遲趁著霍乘喝醉欲下手,誰知霍乘屬於高階alpha,在意識未完全散去時爆發出強悍的信息素, 一下子將林遲給壓制住,隨後警察一窩蜂竄進卧室將林遲逮捕。
審訊過程並不長。
林遲起初滿臉不屑, 面對陳酒的威逼利誘絲毫不為所動。
直到陳酒逼問他跟袁穗穗的關係, 質疑他其實是袁穗穗的前男友阿洛。林遲聽到這話雙眼赤紅, 激動的掙扎著束縛他的椅子, 目齜欲裂吼道:“他們活該!都是他們活該!如果不是他們, 穗穗才不會死!!我要為穗穗報仇!”
“何疏, 沈望月,程鍥,梁北, 陸河,李雋南都是你殺的?”陳酒眉峰微凝,透著威嚴。
林遲冷笑連連, 眼底閃過几絲怨毒:“你說那幾個渣滓?他們全部都該死!要不是我沒那麼多時間, 才不會隨隨便便給他們一刀!”
陳酒扣著桌子, 眯了眯眼睛, “所以,你承認你殺了這些人?”
“不錯, ”林遲眉峰微挑,頗有幾分桀驁, 再配上他下巴上冒出的淺青鬍鬚,像地獄里爬出來的惡鬼般死死盯著陳酒激動道:“我殺了他們所有人!就差霍乘!就差霍乘!”
簡錯和葉真站在審訊室上方的觀察室, 透過光牆能清晰看到審訊室內的一舉一動。
簡錯薄唇微抿, 聽他提起霍乘驟然想起當初霍乘將一缸魚送給葉真, 小助理彼時傳遞的話說“要是貓貓喜歡吃就都吃完”,由此可見霍乘此人委實是個心狠手辣的人,不過他沒想到霍乘會牽扯進袁穗穗案件里。
可是不知怎麼,他有些相信林遲的話。
審訊室里,陳酒不緊不慢道:“你確定不將事情一一交代清楚么?”
林遲別開眼,並不欲理會警察,眼角眉梢還略帶譏誚和不馴。
“難道,你真的不想為袁穗穗翻案?用你所謂的手段去報復,袁穗穗到最後還是死於非命,壞人反而沒真正繩之以法,難道你要袁穗穗一輩子都背負污名?”
“我……”林遲眸光閃爍了下,咬了咬唇,眼底閃過一絲鬆動。
陳酒見狀再接再厲道:“我們,已經將袁穗穗案件重新審理,如果你始終不配合,那袁穗穗就只能死不瞑目。”
林遲將視線挪到他身上,深深吸了口氣問:“你們,真的……會調查清楚所有事情?”
“不錯。”
“如果,這案件的背後是霍乘,是霍氏集團呢?”
“法律,會為袁穗穗討回公道。”
林遲抿唇,堅定了三分頷首道:“不錯,我是袁穗穗的前男友阿洛,我都說,我全部都說。”
當初袁穗穗簽約成霍氏集團的藝人,起初是霍乘趁著袁穗穗醉酒侵犯了她,導致她跟他分手。
可袁穗穗不敢將此事聲張,被迫當了霍乘一段時間的秘密情人,可霍乘那圈子亂得很,玩兒膩了就換人,他玩兒膩了袁穗穗就把她送給別人,像禮物一樣將她送來送去,她那段時間精神狀態十分差,確實在服用抑鬱症藥物。
最後那次,霍乘組局拉了不少人進聚會,裡頭有不少導演編劇,小有資源,當時還有一些別的藝人。
可那晚那些人玩嗨了,欺辱了袁穗穗,徹底壓垮了她最後一根神經,等林遲趕去酒店時她躺在沙發上就一塊破布遮蔽著,整個人精神十分恍惚,像碎掉的破布娃娃似的。
那晚林遲帶她回家,她安靜的洗漱。
在他們沒注意到的時候,袁穗穗穿戴整齊爬上頂樓就跳了下去。
而這些年林遲不斷進各個導演組,摸清楚他們的社交喜好,記錄他們的社交關係。
從去年開始,他一步步設計殺害這些罪魁禍首,時間地點,每個步驟的卡點時間,瘋狂演練過無數次。
“霍乘是最後一個你要殺的人?”陳酒隱隱覺得漏掉了什麼,可又來不及捕捉。
林遲頗為不甘心,握著椅子把手道:“霍乘,我很難接近他,全場策劃很難,而且他戒心非常重,不輕易相信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