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未艾越看臉越黑，到最後幾乎是使勁按著屏幕下划。
方曲辰察覺出他情緒不對，急忙開口：“都是營銷號，應該沒什麼事……”
傅未艾沒回應，在搜索欄打輸入了歸零二字。
果然不出他所料，大片大片帶節奏黑姜喻的微博開始刷存在感，轉發量也有直接上千的趨勢。
專錘計算器：哈哈哈哈，我就知道會有這麼一天，不是不報時候未到，你們還真以為歸零乾淨？要不是資本下場他能火到這個程度？嘖嘖嘖，好歹也是個男人，怎麼就能幹出下去豪門倒貼的事情……不過也是，好歹長得不錯，哈哈哈哈哈哈。
歸你麻痹：都給我笑！！哈哈哈哈哈哈哈護啊繼續護，繼續洗他靠實力靠文筆，求錘得錘！
……
接下來的課程說了些什麼傅未艾完全沒聽進去，他現在只想趕快找到姜喻，然後處理掉那些為黑而黑的賬號。
“……”傅未艾倏地站起來，收拾了書本就往外走，把一教室的師生甩在身後，對臉茫然。
女教師握著教棍的手一頓，敲了敲黑板，提醒道：“繼續上課。”
傅未艾找到姜喻的時候，他正坐在中文系宿舍樓後面的池塘邊。
池塘邊沒什麼人，水面上稀稀疏疏地冒著新芽，看上去實在是沒什麼美感。
姜喻感覺到傅未艾走進，笑道：“翹課了？”
傅未艾在他身邊坐下，跟他一起看著池塘：“嗯。”
“哇，這麼誠實？”
傅未艾挑眉：“我從不騙人。”
姜喻啪啪啪給他鼓掌，末了還不忘正事，“怎麼突然就出來了，腰疼？”
“不是。”傅未艾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想起什麼似的，試探道：“你就一直坐在這兒玩手機？”
“沒啊，”姜喻握著手機晃了晃，“不知道怎麼回事，最近我這手機網路一直不太好，我又連不上學校里的wifi，只能碼碼字。”
他又小聲嘀咕了一句：“早知道昨天跟明月一起出去就買個新手機。”
傅未艾知道他還沒發現熱搜的事，鬆了口氣，裝作不經意地搭話，“待會兒我陪你去買吧。”
“真的？”姜喻眼神一亮，“那就先謝謝少爺了。”
“嗯。”傅未艾點點頭，忽然站起來，“我想起有東西落在教室了，你等我一會兒。”
“好。”
起身離開，傅未艾拿起手機朝著池塘反方向的林蔭小道走去。
他打了個電話給自家老爸，開門見山道：“爸，我要公關部的聯繫方式。”
傅天行詫異道：“幹嘛？你要造反啊？”
“……”傅未艾深吸一口氣，重重地叫了一聲：“爸！”
傅天行應了一聲，笑著應下，“行了，微信給你發過去。”
“謝謝爸。”
公關部現在的負責人姓何，傅未艾假期實習的時候在公司見過，得到了電話，傅未艾直接打了過去。
電話很快被接通，對方大概已經接到了傅天行的提醒，沒意外，直接詢問道：“少爺，有什麼吩咐？”
“何姐，”傅未艾禮貌性地叫了一聲，正色道：“麻煩幫我處理一下A大那條熱搜。”
負責人邊應聲邊去查看熱搜，看見廣場內容后瞭然，“是有關歸零的那條嗎？”
“嗯。”
“好的少爺，我會儘快處理。”
“還有，”傅未艾說，他眉頭緊皺，眼裡有著幾分嫌惡，“想辦法把歸零相關的那批職業黑號全部封掉，有多少封多少。”
“這……”負責人不解，“少爺，能告訴我為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