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劍斷水 - 第44節

林風心往下沉,恐慌到了極點,他現在才知道自己多麼在乎林巧蝶,「小蝶,小蝶,你……」「不要跟著我」「小蝶,我發誓,我絕對不會那樣對待你,我對天發誓。
」「你不會怎樣對待我?」,林巧蝶回頭問道。
林風語塞,「我……」。
他不知道該怎麼說,眼看林巧蝶就要棄他而去,林風摟住林巧蝶又親又吻,林巧蝶拚命反抗,但在林風的神力面前,她的反抗顯得那樣軟弱無力。
林巧蝶乾脆直挺挺一動不動,任憑林風的親吻撫摸。
林風見林巧蝶木訥冰冷的反應,心中更加驚慌害怕,他發狂一般扯下林巧蝶的腰帶,脫下她的褲子欲行姦淫,可是這次林巧蝶始終象死人一樣,幾乎沒有任何反應——儘管還有正常的生理反應,但她始終閉著眼睛一動不動。
哀莫大於心死,難道她的心死了嗎?僅僅因為他偶爾閃過的邪念?林風不敢動粗,獃獃地望著林巧蝶沒有表情的臉龐。
林巧蝶慢慢穿上衣服,搖了搖頭道:「我本以為你是個好人,是個光明磊落的俠客,可是……」,林巧蝶看著林風,好像看著陌生人一樣,後退著走了幾步,轉身飛快地跑起來。
林巧蝶的眼光象劍一樣刺進林風的心窩,讓林風疼痛難忍,他不知道該對林巧蝶說些什麼,只是象跟屁蟲一樣跟在林巧蝶的後面。
林巧蝶怎麼也甩不掉林風,她又回頭大聲嚷道:「林大俠,我求求你放過我好嗎?我要一個人呆會兒,我求求你了」林風心如刀絞,呆立在那裡望著林巧蝶的身影漸漸遠去,許久,眼淚竟忍不住流了下來。
他覺得他對不起顧秋鶯,對不起林巧蝶的信任和情義,更對不起把他養大、對他寄予厚望的師傅。
師傅從小就教他光明磊落、堂堂正正地做人,教他行善救人,扶正除邪,可是他辜負了師傅。
也許對於別人來說,這一念之惡根本不算什麼,但是對於他來說不是。
林風漫無目的地走了好幾天,他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該到哪裡去。
眼前總是晃動著林巧蝶可愛調皮的笑容,耳邊時時響起林巧蝶撒嬌的聲音,手上似乎還沾著林巧蝶軀體上溫柔的氣息,只是這一切好像在一夜間都離他而去了。
林巧蝶這個可愛的姑娘在不知不覺中用自己的溫柔、可愛、任性和體貼將他的心牢牢拴住,然後又狠心地離開他,殘忍地撕裂了他原以為十分堅強的心。
林巧蝶雖然平時顯得有些調皮任性,但實際上她處處讓著林風。
林風也不清楚林巧蝶扭扭捏捏面對他的親昵雲雨要求時是否都是內心渴望著,反正林巧蝶每次被他」強暴」后都沒有一絲一毫生氣。
林風明白那是因為林巧蝶愛他。
林巧蝶的愛中包含了無比的崇敬,他卻親手毀掉了林巧蝶心中的這種崇敬之情。
「她還會回來嗎?」………一個人在孤立無助的時候最想去哪裡?回家。
林風一步一步向師傅隱居修行的地方走去,向他長大的地方走去,帶著一身的疲憊、悲傷、悔恨和從未有過的自卑。
其實他可曾想過,如果兩人就這樣分開,比他更可憐的是林巧蝶。
林風總算還有家可回,可是林巧蝶呢?幾個月來韓雷和肖月兒一直在苦苦尋找花雪如,還有鬍髯大漢,最後終於找到了巡撫的頭上,知道花雪如被發配到了邊疆,兩人便星夜兼程直奔邊疆而來。
棗紅馬飛快地跑著,迎面走來三個人,就在即將擦肩而過的時候,一個身穿黃袍的人忽然抬掌欲打向棗紅馬,這個時候的韓雷非同以往,他反應神速,當即揮起一掌劈了過去,黃袍人忙轉掌相迎。
「砰」的一聲,韓雷懷中抱著肖月兒從馬上飛了下來,黃袍人在地上一滾,站起身的時候頭髮散亂,口中喘著粗氣,顯然被韓雷的掌力震得夠嗆。
其餘兩個人見狀飛身直取韓雷,韓雷放下肖月兒抬掌打去。
黃袍人也欺身而上加入戰團,韓雷護住肖月兒力敵三個高手,一時間掌風翻飛,打得難解難分。
三個高手知道韓雷內力雄厚,駭然之下並不與之硬碰,正盤算著過幾招后藉機逃跑,但十多招過後三人心中有了底。
韓雷內力雖然異常深厚,但拳腳功夫並不象他的內功一樣出色。
而且他還要時時刻刻護著肖月兒,時間一長便左右絀拙,險象環生。
黃袍人看準韓雷的破綻一掌打去,韓雷躲閃稍慢被帶到了肩頭,一個趔趄差點倒在地上,另外兩人的手掌帶著風聲打向肖月兒。
韓雷大吼一聲貼到肖月兒身上,雙掌拍向襲來的兩個人,兩個人忙側身收勁避讓。
韓雷掌式用老,黃袍人的手掌已經到了背後,韓雷摟住肖月兒向旁邊疾閃,可身形還是慢了一點,黃袍人的手掌印在韓雷的背後。
韓雷一口血吐了出來,抱著肖月兒撲到在地,肖月兒驚叫:「哥,哥!」。
韓雷佯裝不支沒有動彈,卻暗暗運足了功力,黃袍人見機上前一掌拍下,韓雷猛地翻過身,舉掌迎上,只聽轟的一聲,黃袍人身體被震的向上飛去,落在幾丈之外,晃了兩晃便倒在地上。
韓雷這一掌運足了功力,那黃袍人顯然吃不消,他坐在地上喘著氣,眼睛瞪著韓雷,嘴角流出鮮血。
還沒等另外兩個人反應過來,韓雷一躍而起,雙掌連環拍出,直打得兩個人手忙腳亂。
這兩個人的武功比黃袍人相差不少,沒了黃袍怪人的牽制,兩人沒過二十招便死在韓雷的掌下。
韓雷瞪著眼睛一步步走向黃袍人,黃袍人眼中充滿了恐懼,他單腿跪在地上,一隻手撐地,正蓄足功力準備垂死一擊。
韓雷忽然一個踉蹌栽倒,又吐出一口鮮血。
兩人都成了強弩之末,近在幾丈之遠卻都不移動半步,眼睜睜地看著對方不敢貿然動手。
肖月兒跑到韓雷身邊,「哥,你怎麼樣了?哥」。
韓雷搖搖頭,低聲道:「我不要緊」,眼睛卻一直盯著黃袍人。
肖月兒站起身道:「我去」,便欲衝上去。
韓雷忙一把拉住她,「月兒,你不行,我來」。
說完卻一頭栽在地上,不省人事。
肖月兒驚叫,「哥」,忙從包袱里翻出藥丸給放在韓雷嘴裡。
雖然韓雷這邊不行了,黃袍人那邊也不敢輕舉妄動,他也受了非常嚴重的內傷,並沒有十足的把握對付肖月兒。
肖月兒抱著韓雷便欲上馬,不再理會黃袍人,哪知黃袍人忽然飛身而起,出手襲向肖月兒,肖月兒忙俯身躲避,但因為抱著韓雷身形不便,右側背部還是被打到,好在那黃袍人這一掌不能運上多少功力,肖月兒躲避之時又卸掉了一半的力量。
饒是如此,肖月兒仍覺體內氣息翻滾,胸口發悶,險些吐出血來,當即摔在地上爬不起來。
那黃袍人一掌打過後跳到一旁,體內傷痛發作,又吐了兩小口血,再也不敢輕舉妄動了。
隨著風鈴的響動,一個賣藝的戲班趕馬拉車走了過來,其中一個十八九歲騎馬的姑娘非常顯眼,她身穿一套淺綠色衣衫,身後披著黑色披風,手拿帶黑色面紗的斗笠,頭髮向後披去,在腦後扎了幾扎,潔白的脖頸掩映著烏黑的秀髮,顯得無比的清美聖潔。
她秀美的臉上帶著微笑,不時地與旁邊一位老者說話,小巧秀氣的鼻子下兩片紅嫩的嘴唇如初開的花瓣般嬌軟動人,上下翕動中露出兩排潔白的牙齒,如嗔似訴的眼睛中遊動著萬千柔情,兩抹細眉好象用畫筆畫過的一樣整齊勻稱,白玉般不胖不瘦的臉龐上帶著一點點好似羞紅的緋色。
真的是美麗絕倫,難以方物。

上一章|目錄|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