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
“唔,哼唔……”
昏暗的奴隸刑罰室內,伊麗莎白騎在鐵馬上被菲比鞭打著,成日的折磨使得她抗痛了許多,她咬著下唇,神色略微麻木的悶哼承受著。
當鞭打停下,根本沒有被束縛住手腳的她,呆然的撐著身體下了鐵馬,然後跪趴在菲比腳下,已頭抵地道:“多謝主人。”
“呵呵,低賤。”
菲比嘲笑著伸出腳,伊麗莎白立刻爬上前伸出舌頭舔舐著,卑微又恭敬。
易施進入懲罰室看到的便是這副情景,伊麗莎白晶瑩剔透的身體鞭痕累累,如狗一樣舔舐著菲比的腳背。
她心中五味雜陳,酸酸漲漲又有些刺痛,說不上是因為什麼,又是因為二者的誰。
“王上!?您回來啦!”聽到腳步聲,菲比轉過頭,滿臉的驚喜。
“王上……”伊麗莎白抬起頭,望著逆光的易施,眼眸逐漸恢復了光亮,眼淚順著臉頰流下。
被關在這裡的日子裡,她很多次都覺得或許再也見不到對方了,然後隨之而來的便是滿滿地絕望感。
她嘴唇顫抖的想要解釋,想要辯解那事不是她做的,可是卻一時間激動的說不出話來。
見易施凝視著伊麗莎白,菲比眼底一暗,故意擋住二者交匯的視線,向易施撲去。
“啪!”
“嘭!”
“哼唔…王上?”
被觸手拍飛砸到牆上摔倒在地的菲比,痛苦又不解的看向易施。
“菲比,你可知因為你的小心思,讓我魔族軍損失多少戰力?”易施神色平靜,語氣卻冰冷刺骨。
“!王上,您在說什麼?”菲比一驚,隨後強笑著不解道。
“呵,不知悔改!”易施冷厲一笑,剛想抬步走過去,卻被伊麗莎白撲了個滿懷。
“王上,那名森精靈不是我放走的,真的不是我,不是我,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抱緊易施的腰,伊麗莎白頭埋在其胸前,身子顫抖的喃喃不止。
易施臉色一緩,回抱住對方,抬手撫摸其頭頂緩聲道:“本王知道,是本王錯怪了你伊莎。”
“不是的王上,菲比只是——”
“閉嘴!本王已經給過你機會了。”
易施冷聲打斷,抱起伊麗莎白轉身便往外走。
“王上,您聽菲比解釋唔哼!”
“嘭!”
易施頭也不回等我震飛再次撲過來的菲比,用魔力狠狠地關上了刑罰室的門,將其殷切祈求的呼喚關在了門裡。
而易施並沒有看見,此時低頭乖順微微發抖的躺在其懷中的伊麗莎白眼底暗光閃躲。
她終於撐過來了,本想找機會澄清解釋,卻沒有想到王上自己發現了菲比的算計,這算是苦盡甘來嗎?
剛剛她是故意攔住其想要打菲比的動作,她受了這麼多苦,豈是一頓毒打能夠抵消的?她要親自加倍還回去才行呢。
易施親自柔和的為伊麗莎白清洗了身體,然後還很是奢侈的用只要剩一口氣喝下也能立刻恢復如初的超級恢復葯喂伊麗莎白喝了下去。
見其漸漸的停止顫抖神色平復下來,易施才在心底鬆了一口氣。
“怎麼樣?哪裡還痛嗎?”易施坐在床邊,側頭看向靠在床頭抓著她袖口不鬆手的伊麗莎白。
伊麗莎白沒有說話,只有搖了搖頭。
“王上,麗貝卡可以進來嗎?”
易施還想說什麼,房門卻被敲響她只得收住話頭,叫麗貝卡進來。
跟在其身後的是穿著全新女僕裝的莎拉,長發紮成了雙馬尾,多了幾分可愛感,對方沒有看向她,而是看著床上的伊麗莎白,眼底有著驚嘆。
“王上?”麗貝卡也看到了伊麗莎白,有些不明情況的疑惑看向易施。
“此事之後再說,菲比被本王關在了女奴刑罰室,你……看著處理吧,別弄死便好。”易施頓了一下,還是放棄了從輕處理的想法。
再被判定為消極演出她可就要直接任務失敗接受懲罰了,所以她不敢再賭,再試探神門的底線。
“等等!王上,可以讓我來懲罰菲比嗎,她…再怎麼說也是我的姐姐。”伊麗莎白叫住麗貝卡,小心翼翼的看向易施。
“好,伊莎開心便好。”易施寵溺一笑點頭應允。
如此也好,不違規又能讓菲比少受些苦,畢竟麗貝卡的手段太恐怖了。
殊不知,她點頭才是將菲比送入了地獄啊,伊麗莎白早就不是當初那個保持著善心與純凈的樣子了。
“那麗貝卡先行告退。”見沒她什麼事,麗貝卡退了出去。
麗貝卡離開后,易施看向了傻站在一旁的莎拉,側面為其介紹伊麗莎白的身份道:“你先服侍王妃穿衣服吧,就在柜子里。”
“啊嗯。”回過神來,莎拉走向了一旁的衣櫃。
今時不同往日,她很快的適應了自己的身份,好似一夕之間長大了一樣,傲慢驕縱沒有了,取而代之的是成熟穩重。
能夠這麼快從打擊與變故中調整過來,易施覺得一定是憎恨的力量,其實對方回到她身邊抱著什麼心態,她大致能夠想到。
這樣也好,被其怨懟,她的負罪感也會得到釋放,至於以後原身回歸面臨在乎之人的相愛相殺?
呵呵,活該,本來原身就是個喪天良的魔王,也算是一種報應了。
“王上……”
“放心,本王就在屋子裡不出去。”
易施想給抱著衣服走過來的莎拉騰地方,伊麗莎白卻拉著她的衣袖不鬆手,神色間滿是缺乏安全感,只得安撫一笑,改變了離開房間去洗個澡的打算。
聞言伊麗莎白不太放心的鬆開手,走下床任由莎拉幫她穿衣服,視線卻一直停留在易施的身上。
失而復得寵愛,讓她時時刻刻想要呆在易施的身邊。
菲比曾說過自己已經一無所有,只剩下王上了,而她又何嘗不是?
沒有了女王的身份,族群被收編的她,除了易施,同樣也一無所有了。
雖然她想這樣一直粘著對方,可對方離開這麼久,許多公務要處理,她也得去報復菲比,不能一直黏在一起。
整個下午加晚上,易施完全陪伴著伊麗莎白,哪怕洗澡也是一樣,直到見其掛上笑容徹底恢復,她才在第二天上午傳召了幾位大臣,統一聽幾位彙報最近的雜事。
而伊麗莎白則穿著華貴的帶著麗貝卡來到了女奴刑罰室,一樣的地方,二者的情況反轉,使得她進入熟悉又壓抑的昏暗室內沒有太多的陰影與抵觸。
“是你!王上呢?”
聽到門打開的聲音,菲比欣喜的望去,看到伊麗莎白又變得厭惡與失落。
“呵,王上不會來了。”伊麗莎白走過去,在其面前站定,笑容逐漸惡劣,“這句話菲比時不時很熟悉?”
菲比坐在鐵床上,望著抬頭居高臨下的伊麗莎白,腦海中閃過當初情景,好像對方也如此問過她,而她也是這麼回答的。
“可惡,你是在愚弄我嗎!?”
菲比惱羞成怒,起身抬手便想給伊麗莎白一巴掌,後者沒有動,可她也沒有打到對方,因為麗貝卡抓住了她的手腕。
纖細的手指好似鐵鉗一般,捏得她很痛也無法再寸進分毫。
“將她帶到後山的培育營。”伊麗莎白以勝者姿態一笑,語氣高高在上的命令麗貝卡道。
完全沒有在易施面前的溫柔與乖順,氣場也是尖銳凌厲,與之前完全變了一個樣。
“這…菲比大人可是王上的專用女奴。”聞言,麗貝卡有些遲疑。
培育營是培育盧克索的地方,若送去那裡,菲比將會被當做母豬,被盧克索輪流受孕分娩,然後再受孕周而復始直至壞掉。
“放心,我自有分寸。”伊莉莎白挑了挑眉。
“此事是否先請示一下王上?”麗貝卡仍舊猶豫。
王上佔有慾極強,哪怕是犯下滔天大錯,對方頂多也只是將其折磨致死,並不會讓別人碰自己的東西。
“麗貝卡,知道我是什麼身份嗎?”伊麗莎白挑唇一笑,神色危險的捏著麗貝卡下巴,讓其直視她。
無論神態與動作都與易施有幾分相似。
“您是王妃。”麗貝卡神色恭順。
“知道就好,作為王上身邊最有地位的女子,我有權利處置不聽話的女奴,即便是壞掉了,再挑一個便好,森精靈可從來不缺乏美女。”放開麗貝卡,伊麗莎白笑著說出了讓室內另外兩位都詫異的話。
菲比突然神色激動又不可置信的道:“你墮落黑暗了,可為什麼!?怎麼會!?”
自私自利是森精靈墮落的明顯表現,可是伊麗莎白外表沒有任何變化。
“呵,因為王上喜歡我現在的樣子,為了保持,在這昏暗的懲罰室內,我可沒少自我催眠保持著內心一絲的光明。”
“嘶唔!”
伊麗莎白說著混合著精靈之力給了菲比肚子一拳,笑道:“而且我可不想變得跟你一樣黑暗醜陋,我要成為獨一無二的。”
從小到大,她最不愛聽的話就是你怎麼跟菲比一樣怎樣怎樣,哪怕只為了這一點,她也絕不會讓自己徹底墮落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