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葬的當天卻不如在殯儀館絡繹不絕的景象,真正來參加葬禮的人並不多,甚至連易傲天的女人們都沒有來齊。
整整三天,易麗斯只陪她到殯儀館,不知何時離開后便沒有再出現過,站在第一排,易施扯了扯嘴角,計劃估計也都差不多了。
“易夫人您好,我是易先生委派的律師,想跟您與其他相關人員談一下遺囑的事。”一名與任何人不熟悉,穿著一身黑西裝來參加葬禮的男人,再結束后,攔住了溫茜三人的去路表明身份。
“好,在這嗎?”溫茜看了眼身後的墓碑道。
她雖然知道易傲天已經成為了胎兒,不會有在天之靈,可是在這種地方討論遺囑之事,終究是不太好。
“哦不,我開車帶您們去我的事務所吧,其他人也都趕去了。”律師搖了搖頭,做了個請的手勢。
當他們進入對方的律師事務所的時候,已經來了很多人,有男有女,也有兩天沒出現的易麗斯。
對方神色疲憊,可雙眼有神明顯是處於精神亢奮的狀態,看來對方沒有白忙活一場,所謀划的事基本搞定了吧。
“看來都來齊了,是這樣的,根據易先生生前所立的遺囑表明……”
待一名形色匆匆的中年男子趕到,位於會議桌主位的律師起身,拿出遺囑做出了宣讀與聲明。
與她想的一樣,有其紅顏掌管的幾個分公司都被分割了出去,剩下的仍舊是其小弟們代為掌管,享受集團股份分紅。
非其名下的所有房產全部歸房產證上的署名者所有,而易傲天名下的所有財產將由其長女也就是她繼承,若她發生意外,所有財產將不會順位繼承,而是捐獻給慈善機構。
易傲天這步棋下的很妙,完全杜絕了原身被謀財害命的可能性,即便有心人挖空心思想別的方案,時間上也會來不及。
因為只等十月懷胎轉生后,一切都塵埃落定,易傲天雖是草包出身,可混跡幾十年,一些手腕卻也是常人所不能及的。
“……遺囑內容就這些了,稍後會給在座的每人複印一份附件,若有什麼疑問隨時都可以來問我。”合上文件夾,律師沖大家一笑。
見沒人開口,便帶著自己的助理暫且離開會議室去複印附件去了。
“夫人節哀順變,小施,老大很早前就吩咐過我,他要是有什麼意外,我會全權輔佐你站穩腳跟。”一名三十多歲的寸頭男起身走過來,沖溫茜問候一聲,然後對易施笑著道。
其在守靈的三天沒有出現過,但面容疲憊,明顯是疲於奔波的樣子。
且近幾日關於易氏後續安排的在相關發布會上,她也看到過他作為易氏的發言人出現。
看來易傲天是完全信任對方,可以重用的。
“好,謝謝王哥,以後就要多勞駕你了。”易施笑著回應點頭。
她記得對方姓王,具體名字不知道,記者們管他叫王助理。
當人手一份複印件后,大家都陸續離開,易施也起身準備離去,卻被易麗斯拉到了一邊,“姐姐大人,那個秋冉彤好像是病了,您去看看吧。”
“嗯,我知道了,叫上你妹妹我們一起去吧。”易施凝視了易麗斯一眼,在其眼神閃躲開后才點頭。
“…嗯好。”頓了一下,易麗斯沒有反對。
易施此人敏銳得很,若是她表現的太過異常,一定會讓對方起疑,先將人騙到車上再說。
先讓溫茜與易夢先回家,她便帶著雙胞胎準備前往學校附近租住的房間。
“姐姐大人,車在那裡,我們過去吧。”
易施隨著起所指的方向看去,是一輛黑色的悍馬,一點不符合那個偏愛跑車與商務車,二人母親的品味。
眼中閃過瞭然,她沒有絲毫猶豫的走向了所謂的易麗斯準備的車。
打開後車座的門,裡面坐著一名女人,出手快准狠的用手銬扣住了易施的左手,“你好易施小姐,您涉嫌監禁強迫罪,請跟我們走一趟。”
易施轉頭看了眼低頭咬唇的易麗斯與滿臉不可置信,有些憤恨的望著自己姐姐的易麗芙,乖乖地讓女警扣住另一隻手腕,然後坐進了車中。
“我需要給律師打電話可以嗎?”副駕駛的刑警坐到了後座,被夾在中間的易施語氣平靜的看向女警。
“暫時還不行,根據程序您得先配合我們調查。”女警神色冷峻,言簡意賅。
聞言,易施點點頭閉上眼睛便沒有再開口。
這幾天她都沒有休息好,到達了警局還是被女警叫醒的,原來她不知不覺的睡著了。
“姓名。”
“易施。”
“年齡。”
“十八。”
。。。。。。
坐在審訊室內,對於沒有太多心理負擔的她只感覺很新鮮,以前在電視中沒少看過這種情景,沒想到還能夠真實的體驗一把。
“有人舉報你涉嫌強姦猥褻多名女子,並強迫她們成為臨時女奴性質的服務,說為什麼要做這種事!?”女警一拍桌子,語氣凌厲。
是憤怒也是審問的強硬攻破心理防線的方式,她不明白,年輕漂亮,吃穿不愁的一個小姑娘,怎能做出那麼多令人髮指之事?
難不成是生理畸形導致的心理扭曲?
“我說警官,別人隨便一舉報你們就當真啊?你們有證據嗎?”易施絲毫沒有被其逼問的態度唬到,怡然自得的很。
“哼證據?這u盤裡的視頻可都是高清無碼,將你的臉拍得清清楚楚。”女警拿起物證袋中紅色的u盤,冷笑一聲。
“好吧,我承認我私生活混亂還喜歡拍視頻,可這都是你情我願的事,怎麼就成了強姦了?”
望著笑容淡然,不得意也不慌亂的易施,女警對其的心理狀態刷新了認知。
不愧是有錢人家的孩子哈,從小受著高等教育不說,心理素質也沒有疏於培養。
許多富家子女犯罪很難得到應有的懲罰,大多根本不是什麼財勢迫人,而是有著極高的心理素質,縝密的思維,滴水不漏的做法財勢重點。
“你情我願需要強行灌藥?你情我願被迫害對象會哭喊著求饒?”拍了拍桌子,女警繼續逼問。
“哈,警官你多大了?”易施被女警逗笑,仰著頭望著對方笑問道。
“這與你無關,易施回答我的問題!”
“警官,情景play懂不懂?S.M懂不懂?這些都是情緒,她們嘴上求饒哭喊,實則都只是情趣罷了,你可以去詢問當事人啊,看她們是不是自願的。”易施笑著搖了搖頭,眼帶鄙視。
“嘿!你這狡辯的台詞可真夠多的,我告訴你——”
“咔嚓。”
“行了不用審了,偵查科那邊已經掌握了切實的證據,直接將人關押聯繫家屬吧。”記著筆錄的男刑警都聽不下去了,正準備擠兌一頓,審訊室的門打開,一名男子走進來看了易施一眼道。
易施皺了皺眉,倒也沒再說什麼。
被押到看押室,易施看著水泥牆壁,只有簡易的馬桶與鐵窗的空間笑了笑。
這裡倒是比七度空間的房間要好,起碼有床不是。
她打了個哈欠,直接躺在床上睡了過去,她是真的太困了。。。
這次她仍舊不是自然醒的,又是被人叫醒,說是她的律師到了,進入會面室,除了那位之前宣讀遺產分配的律師,同來的還有溫茜。
當得知情況時,她整個人是懵的,她從未想過自己的大女兒會做出如此多喪天良的事,可是在證據面前,她不相信都不可能。
想起對方與她自白和脆弱的表現,她若是現在還不明白被騙,被算計了,那她就不是單純,而是蠢了。
“易小姐,您現在的情況非常不樂觀,警方那邊有人證物證,還有視頻,我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為您減輕罪責。”在警察走出門關上后,律師開門見山的道。
“呵沒關係,揭發我的是那個孤女秋冉彤吧?除了她,其她的女人,只要易氏一天不倒,她們不敢作證指認,我也不會承認那些。”易施輕笑一聲,給律師指了一條明路。
能夠被易傲天信任委託遺囑的,想必為她脫罪減罪而辯護這件事也會做。
“我明白了。”律師果然一點即通,點頭應諾。
“方律師,我可以跟小施單獨談談嗎?”見二人說完了正事,溫茜立刻開口。
“可以的夫人,不過盡量快些,我們只爭取到了十分鐘的面談時間。”方律師拿起文件起身,囑咐溫茜有什麼話盡量言簡意賅。
在其關上門后,溫茜張了張嘴,心中有很多質問與話語,可是一時間卻不知道該說什麼。
“媽媽不要怕,讓王哥輔佐夢夢暫代我的位置吧,對外就宣稱我出國深造了,警方那裡應是覺得牽連甚廣,採取的秘密抓捕,不會有問題的。”易施伸手握住了對方的手,笑著安撫。
“小施,你為什麼要做這種事?”有了易施的開頭,溫茜問出了最想知道的問題。
“因為我十幾歲那年無意間看到了你和父親做那事,正是青春懵懂時期,便不可自拔的愛上了媽媽那時候的樣子,那時還小不敢對媽媽做什麼,便找了替代品,從而一發不可收拾。”
易施低著頭,謊話張口就來,溫茜卻是心中五味雜陳且還包含著甜,輕易被她所矇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