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神知道的世界gl(快穿、變態辣) - 第155章 殘暴皇帝(六)

“有事啟奏無事退朝——”
“哈欠……”
伴隨著臨月的高唱,坐沒坐相的易施打了個哈欠,連續的早起晚睡讓她精神不濟,實在沒忍住。
“陛下,臣有事啟奏。”
“嗯,說吧。”易施慵懶的點點頭。
“陛下下月便是誕辰,是否藉此機會召集諸侯,廣發請帖於各國,統一會面?”
異姓王的話讓易施若有所思起來,此人包藏禍心,每一句話都不得不使她深思其背後的目的。
在雲易國,所謂的諸侯沒有什麼權勢,說白了皇室的子嗣太多,皇城裝不下直接分散到各地作為監視地方官的眼線。
即便有封地,但也只是分紅稅收,不得干預當地政策,不得養私兵。
哪怕地方官明顯做出了有害舉動也不得插手,而是稟報給皇帝,由皇帝下派巡使去解決。
而諸侯除了地位高以外,也就只有拿著花不完的錢坐吃等死了。
嘶……這是何等的幸福?她怎麼遇不到這種好事?
“行,此時由禮部來籌辦吧。”
連詠再傻也不可能做出勾結外國引狼入室的事,而諸侯又是沒啥利用的地方,剩下的,她就等著見招拆招吧。
“陛下,臣也有一事不知當講不當講。”連詠褪下,一名消瘦的中年外子站了出來。
“那就不講。”易施輕飄飄的讓其吃了一個鱉。
這位是言官關言。
言官簡單來說就是皇家明面上的官方情報網,負責下聽上大,每個地域都會有一名言官,而皇城的言官相當於統領,負責整理匯總情報,在朝上彙報給皇帝。
也身負著直言進諫的存在,是個搞不好就要掉腦袋的高危職業,多由不懂變通,死腦筋沒什麼人脈的官員擔任,吃力不討好得很。
“這……”言官一愣,無語凝噎。
任她在死腦筋也懂得感知危險,面對動不動就滿門抄斬的厲帝,求生欲讓她不敢像面對宣景帝一樣直言不諱。
“眾卿作為雲易國的除了學識,才智與能力,還要懂得說話之道,雖忠言逆耳,也要想方設法用順耳的方式說給朕聽,朕養你們是為朕排憂解難的,不是來添堵的,好了,關卿有事就講吧。”
再逆耳的忠言只要找到迂迴的方法,便可變成順耳又樂意去改的話語,大家都是成年人了,連繞彎子都懶得,還怎麼在社會上生存?
“是,是前帝去年定好的選妃之期已近,許多官員紛紛上稟,是否還如期舉行?”言官擦了擦汗,試探著發問。
倒不是什麼忠言逆耳,只是拿不準厲帝與皇后的情況,她怕說出來惹怒厲帝,所以才用她以前慣用的口吻先行求得免死金牌。
可厲帝完全不安常理來,她只能提著全家的腦袋,冒險如實稟報了。
“不用了,朕是暴君又不是酒池肉林的昏君,正值青年,不急著延續血脈。”
易施自我調侃的話語讓下方氣氛凝滯大氣都不敢喘,別說接梗了,連一點聲音都不敢發出,緊怕被扣個大逆不道的帽子。
這位厲帝總是出乎她們的意料,在氣氛不太好之時,說出將氣氛徹底降至冰點的話語,做朝臣好難啊,她們想辭官。
“嗯?沒事了?那就退朝吧。”好似沒情商一般感受不到氣氛一般,易施疑惑的掃了一眼下方,隨後擺了擺手準備起身。
“啊不陛下,臣還有事啟奏。”被凍住的戶部尚書回過神立刻出列。
雲易國佔據了整片極北之地,國土是其餘兩個強國的兩倍,雖地大物稀,可破事仍舊不少。
消息閉塞無法實時上達,也就演變成了消息延後呈上皇城,幾乎每天都有各種問題傳入官員府內的繁瑣情況,每日朝堂自然也有至少四五件事需要當場稟報。
而剩下的雞毛蒜皮,官員們也不敢自行妄斷是否有用,全部以奏摺的形式傳入內宮。
皇威難測的情勢下,大臣們誰也不敢篩選歸類,將審閱過不是很急的奏摺全部推給了皇帝,效率低下又繁瑣,可這便是封建社會的常態。
哪怕是地方農收減少這種小事,都可能被皇帝看做大事,屆時要是被某官員覺得不重要壓下,呵呵,那就等著被降罪吧。
下了朝,易施坐在椅轎上心中一嘆,中央集權與分攤政務的兩種做法皆有利弊,但關乎掌權者精力的話,自然是分攤政務的做法比較好,比較有效率咯。
各國使臣會面她還是蠻期待的,從使臣的作風與態度也能對其國狀況窺視一二。
其中最引她重視的自然是林國與鳳鳴國了。
此時會面她在心中對兩國的評價,將直接影響之後先動哪國的決策,冷兵器時代的戰爭嗎……
“臣妾見過陛下。”
思緒被耳熟的聲音打斷,椅轎已然來到了御書房的門前,易容芷正站在一旁向她見禮,身後跟著一名提著餐盒的內子宮人,是沒有見過面孔,唔……新換的宮人中有這人嗎?
皇宮內光內子宮人便有近百名,她確實對大多數都沒印象來著。
“起身吧,怎地不多休息一會兒?”易施走下椅轎,扶起易容芷。
看太陽的升起程度,現在才八點左右,昨夜睡得挺晚的,這麼早爬起來還帶著餐盒獻殷勤,非奸即盜吧。
枕邊人千方百計想要害死她,再這樣下去,她都快草木皆兵了。
“臣妾特意命小廚房熬了桂花羹,陛下嘗嘗?”易容芷笑著轉身拿過食盒示意了一下。
“也好,隨朕進書房吧。”易施絲毫沒有猶豫的點頭,推開了御書房的門。
在一側的品茶桌坐下,她笑望著對方將食盒放在桌上打開蓋子,將裡面熱騰騰的桂花羹取出。
不僅親手為她盛了一小碗,還耐心的吹溫才遞到她面前。
易施敢賭一根黃瓜,這桂花羹里絕對假聊了,這位演技稚嫩的皇后熱切的眼神出賣了她。
畢竟不可能昨晚還厭惡她的人,一早起來突然愛上她,真心實意的想要跟她獻殷勤所以才如此熱切吧?
“陛下!讓奴先試毒。”見易施拿著勺子就想往嘴裡倒,臨月趕忙出聲制止。
陛下有多愛易容芷,作為跟在其身邊近十年的她是再清楚不過了,如此沒有任何戒心的行為,她自然要多嘴。
免得陛下被其蒙蔽,深受其害。
“無妨,即便容芷下了毒,朕也願喝下。”
易施揮開臨月的手,凝視著神色複雜的易容芷,索性放下勺子,將吹得溫熱的桂花羹緩緩一飲而盡。
對於內力深厚,無感靈敏的人來說,桂花的香澀與蜂蜜的清甜也無法完全掩蓋在那苦澀的藥味。
呵呵,還真下毒了。
不過看其不太慌亂的模樣,應該不是什麼蒙葯。
“好了容芷,剩下的先放在這,等朕空閑了再喝,朕要批奏摺了,你先回吧。”放下碗,易施拿出手帕擦了擦嘴。
“是,臣妾告退。”易容芷低下頭,掩蓋住眼底的紛雜,退出了御書房。
易施對她毫無防備的樣子使她心中變得不忍,明明無人指使,是她自己思慮過的作為,她竟是產生了愧疚心。
對此,她腦中又不可抑制閃過了母皇的話,心慈手軟。
可回頭想想,對方又做過什麼讓她做出如此惡毒的事嗎?
奪她皇位?奪她身子?
易容芷想著想著越發的茫然,從皇權地位的禁錮解放出來的她,不至於恨對方。
被迫委身於親姐姐的她,更多的是失望,憤怒,是她將其他情緒當成了恨意發泄出來了嗎?
如果是這樣,她這麼做是不是太過分了?
***
“是什麼毒?”見一動不動為她號脈許久沒有反應的影衛中精通醫毒的內子星,易施忍不住開口問道。
“是癥狀微乎其微,不著痕迹破壞身子的封靈草。”臨星收回手,抿唇道。
“封靈草?”原身記憶中並沒有相關的記憶。
聽名字是封住內力的毒藥嗎?
從來到這裡后別說修鍊,她連內力都沒有動用過,只因邪功不確定性太強,若是犯病發狂起來,她也會受這具身體影響,無法保持理智。
若是封住了,於她執行任務而言反而是好事。
她現在是皇帝又不是大將軍,若無意外她不會上戰場,在宮內又有禁衛與影衛,哪怕遇到刺殺,也無需她親自動手。
“是……絕育之葯,對內子外子來說都是劇毒。”星吞吞吐吐半天才說了出來。
“絕育……”易施臉上似笑非笑的神色淡下。
想要原身斷子絕孫,這是什麼仇什麼怨啊?
易容芷的做法也太埋汰了點吧,不想懷上孩子那就自己吃唄?為啥禍害……不對!
不單單是針對其自己,而是一開始便針對的是原身,不想原身有任何子嗣,這樣以後積蓄夠了能量推翻她時,皇室正統血脈只剩下易容芷的情況下,即便對方是內子也會被推上皇位?
不,不對!
易施猛然一拍桌子,如果是二次元的話還可以看到一道閃電穿過她的腦袋。
錯了,從一開始就像錯了啊。
ps:這是心的呼喚~這是愛的奉獻~求珍珠啦~一個不嫌少,兩個剛剛好(*^ワ^*)
上一章|目錄|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