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修為不足,被孤月耍了也沒法反抗。
洛歡從沒這麼急迫過。
可她一點力氣也提不起來,被孤月揉來捏去,嗓子都叫啞了,最後還是他抱去沐浴。
分明不想睡,可神魂饜足,身子又泄了太多水。
洛歡倦得厲害。可孤月摸摸她的眼瞼,輕聲與她道安,她止不住困意,睡著了。
洛歡睡得很沉,大約是孤月在拍她哄覺。
久了,孤月不拍了,她也沒醒。
直到因為道種在體內隱隱作痛醒來,洛歡揉揉眼,才發覺天亮了。
晨光透過林梢,還有鳥鳴,清早還有些涼。
洛歡扯了扯被子,呶呶嘴正要繼續睡,忽然從床上滾下來。
她睡時分明還是白天!心裡還罵孤月白日宣淫,不是個正經谷主。
怎麼自己就偷了一整天的懶!
匆忙理好衣冠,門外有僕人請聲送飯。
洛歡打開丹房門問孤月去了哪裡,僕人低頭不語,只讓她早些吃飯,說是谷主意思。
“孤月遇到麻煩了?”
洛歡發現僕人閃爍其詞,也不多問,直接跨出丹房:“罷了,我自己去找他。”
“不可!谷內機關眾多,谷主特意吩咐看好姑娘,可不能出丹房!”
僕人急忙丟下飯抓洛歡。
但洛歡這幾日修為猛進,側身一閃便躲開,甚至有餘力接住往前撲倒的僕人。
“你不告訴我,也無外乎費些功夫,破開機關毒物去尋罷了。我倒是無所謂,但不小心弄壞弄亂了,還要麻煩你們重新布置設陷。”洛歡仍是一副溫和乖巧的模樣,“直接告訴我不行嗎?”
僕人內心糾結,一面是谷主命令,一面是未來谷主的要求。
“既然姑娘真心待谷主,自然也不該多瞞。”僕人緊張道:“藥房的兩位貴客情況有變,谷主已一夜在藥房診治,方才休息片刻,谷外又有外人尋事,擾谷主清凈。”
洛歡知道事情糟了。
她乘羽鳥,有仙尊指引破陣才進入月谷。
外人能驚動孤月,定是離月谷極近,那些毒陣對其無用。
“是月谷的仇家嗎?”洛歡小聲問。
“月谷清清白白,世間皆知谷主醫術高超,皆為尋醫治病而來。哪會有什麼仇家?報恩還像話!”僕人沒好氣道:“也不知這批人又在動何歪腦筋,大約又是什麼名門正道,想請谷主出谷,為其續命。谷主請他們走,不肯,還想強闖月谷。”
洛歡猜,這僕人說對了一半。
的確是名門正道,但不該是來找孤月的,而是來找她的。
仔細算算,離出秘境過了半月有餘。
雖然清涯殺光了那日圍追的所有長老真人,已成無頭懸案,死無對證,怎麼也查不到她身上。
但陸暇活著,並且絕對不會放過她。
洛歡問:“是否有擎劍宗的人?”
“姑娘可是說以天劍立宗的那教派?”僕人驚訝,“領頭的正是這天劍宗的新宗主。因這教派多救亂世,極為俠義,谷主才覺麻煩。”
“我知道了。多謝。”
洛歡深吸一口氣,倒也不慌。總歸是有這一日的。
靈力凝在手中,往前走出幾步,洛歡與孤月撞個正著。
孤月沒好脾氣,發覺她一副壯烈凌然的樣子,直接將她拎起來責罵:“想做什麼?”
“追我的人來了,我跑不掉,也不想殃及無辜。”洛歡認真道:“現在師傅還在修養,不能麻煩他。我雖然修為不足,但還有道種可以借用,再配上你月谷里的毒物,指不定有機會。”
“殃及無辜?我算什麼無辜?”
孤月聽著都氣笑了,用力咬洛歡的下唇:“白教你那麼多,長能耐了,會送死了?”
“我只是……”
“自己的事情自己解決?好,我讓你去。”孤月知曉洛歡在想什麼。
他放一臉委屈的洛歡下來,冷漠道:“送死去吧。我會吩咐僕人將你屍骨收回來,做花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