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之前就已經與族長,也就是你的父親見過面了,我向他報告了你對香茅的所作所為。」
「……」被雄性們包圍在中央的翠松,股著腮幫子瞪著金絲雀,他並不擔心被打小報告,畢竟雌性比雄性還要弱小且稀有,不管是誰都會優先選擇站在他這一邊。
「你的父親告訴我,『雌性嘛,都任性淘氣了點』,要我原諒你。」雙手抱胸,金絲雀說的平和,但只有他自己明白,那一霎那,為香茅無奈與抱屈的心情。
「是啊是啊,雌性就是活潑點才可愛!」
「反正丑八卦也皮糙肉厚,被打個幾下也沒怎樣!」
「你就不要再──」
「閉嘴!」金絲雀大喝了一聲,那低沉冰冷的聲音讓雄性們虎軀一震,馬上鴉雀無聲,連大氣都不敢再喘。
「……」對於身旁親衛隊的敗退,翠松的臉色有些不善,剛才不是還說要為了他赴湯蹈火?!怎麼現在卻被這隻鳥族嚇成這樣?真是沒用。
「既然虎族族長都這樣為你求情,我就不多計較了──」人類往前踏了幾步,揚起了小小的沙塵,絲毫沒有流露出任何錶情的人類,只有那冰冷眼神的眼神能隱約看出幾分情緒。
「但僅限於我的事情而已……把香茅丟到河裡的人,我一個都不會放過。」
原本抱胸的手收到了背後,金絲雀甩甩頭,過於輕盈的站姿與口中的報復口吻完全的相悖,但卻也摸不透的令眾人膽怯,面面相覷。
「你們……看到了吧?」在河邊發生的事情。
「!!」其中幾位雄性的表情一僵,鳥族說的事情,他們完全清楚,但因為震撼過於強烈,也不知從何講起,便沒有對他們的「女王蜂」提起。
「……什麼?」翠松看向身旁表情猶豫的雄性,不解的皺眉。
金絲雀沒有理會翠松,背後的翅膀揮了揮,表情泰然,「站出來,我不想親自下去抓人。」
「不準出去!」看到身旁有些獸人打算「自首」,雌性大聲尖叫,應該服從他、尊捧他的親衛隊,如今竟然要而向敵方低頭,對領頭人而言,不管是基於顏面還是立場,都是最丟臉的結局。
「怎麼?你想要代替他們?」金絲雀冷聲。
畢竟,之前把香茅丟到水裡的是雄性們,但發號司令的卻是翠松。就階層原則來說,理當是決策人要代表下屬出面承擔錯誤。
但想也知道那雌性是絕對不可能做出「負責任」這種行為,鳥族的問句只是諷刺作用。
「追根究柢,這一切都是你搞出來的,我既然妥協了族長的請求,那對於在商場發生的事情,就不會對你追究……但你卻讓香茅遇到了危險,我不會善罷干休的。」
「……反正他又沒怎麼樣……」
翠松小聲咕噥,但卻逃不過金絲雀靈敏的耳朵,後者的眼神更加冰冷──
「沒怎麼樣?啊啊,你真是個大混蛋啊,真想揍你一頓呢!」
聽到鳥族冰冷的話語,雄性們臉色一遍,紛紛化身成大老虎,滴水不漏的護在雌性的身邊。
金絲雀瞇了瞇黑眸,還真想不合時宜的讚美他們的保鑣精神──如此完美且盲目。
「論力氣,我當然敵不過你的親衛隊。所以我決定反其道而行──」鳥族的手上,不知何時多了一個硬幣大小金屬片,被用食指與拇指捏著,午後的陽光照耀下,隱隱閃著不祥的冷光。
「真的,不願意跟我好好談談嗎?我可是和平主義喔。」
「你很煩耶!囉唆死的!」
仗著身旁的雄性們,讓翠松的氣燄更加高張了起來。
「好吧,談判破裂。」
聳聳肩,金絲雀也大概猜到了後果,他方才的那句話,也只是秉持著「或許他會在最後一刻從良」的小臆測而問的
──果然對這些沒什麼教養的愚民,還是用「拳頭」說話要輕鬆多了呢。
※
「那麼,就拜託你們囉。」
「??」
眾老虎疑惑的面面相覷,看著金絲雀一邊說著不明所以的話,一邊舉起了手中的金屬片──
啪喀!
「!!」一股細微的電流迅速竄過在場所有獸人的太陽穴部,身體受到了不可對抗的衝擊,讓老虎們突然的四足一軟,無力的趴伏在地。
『這是怎麼回事?』
『可惡……』
『不能動了……』
睜大了獸瞳,老虎們發現不管怎麼施力,身體就是不聽使喚的虛軟,驚愕的發出了恐懼的咕嚕聲。
「這東西可是很恐怖的喔,」晃晃手上泛著光的響片,金絲雀的口氣認真,頗有說教的意味,「我本來是不想用的,可是誰叫你們讓我生氣了。」
故意露出了有點無辜的神情,但人類的眼神卻明明白白的告訴了對方,他接下來教訓人的手段,絕對不會手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