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放心,在下用性命擔保周小姐絕對不會有事的,如果真有個萬一,那齊某這條性命血特使儘管可以拿去。
”齊謹先鎮定心神笑道。
血羅剎卻用明顯帶著輕蔑的眼神看了看他,似乎在說:“你的狗命能值幾個錢啊?”,就徑直走出了客廳,而她從上衣口袋裡掏出了一張照片皺著雙眉看著那張照片上一個英氣逼人的女子正和一群女軍校生抱在一起合影,而那個女子赫然正是秦冰! 秦冰!你真會是那個人嗎?如果真是的話,那可真是一件天大的麻煩事了。
幫主這二土多年來一直惦記著這個失散的小女兒對她一直抱有極大的愧疚希望能夠補償她,可現在若找到的小女兒竟是國安局科長,而且還是青龍會金龍會的大敵他會怎幺想呢? 最要命的是小姐最愛的人竟死在了秦冰的手中,她又冒充小姐混入“狂狼” 把幫會的重要買賣搞砸了,小姐如今對她恨之入骨誓要讓她生不如死,若小姐知道自已最恨的人竟是自已親生妹妹她會原諒她嗎? 一想到小姐平日里驕縱任性甚至可以說惡毒的本性就讓血羅剎冷若冰霜的玉容上也不禁浮現出一絲苦笑,記得自已被幫主收留14歲生日那天,幫主給自己買了個蛋糕還送了一條項鏈給她。
但是小姐知道后馬上怒火衝天一見自己就抽了自已二土多個耳光,還把蛋糕扔在自已臉上把項鏈扯掉扔進了馬桶里,在她眼中自己不過是她父親從路邊撿來的一條狗罷了,居然敢分去一些本該完全屬於她的父愛簡直就是罪大惡極。
雖然幫主為此相當生氣當眾責備還教訓了小姐,但小姐從來都不曾有半分悔意,以後看到自己就像是看到仇人似的,甚至多次在自已的行動中耍絆想要借刀殺人,自己總算憑著過人的身手每次都有驚無險,而小姐對自已的親生妹妹會顯得友善嗎?可能性真是很小了。
血羅剎心中甚亂卻見眼前閃過兩條鐵塔般的壯漢,一個刀疤臉一臉兇相,而另一個甚至還要高過刀疤臉一個頭,血羅剎身材修長頭部也只及對方的胸肋之處啊,竟是個長相兇猛的外國人,兩個人全身都散發著酒氣腳步有些散亂顯然是喝高了。
血羅剎秀眉一皺,她可不想讓這兩個酒鬼沾上,當下一側身讓開。
“馬……想不到你們中國人酒……酒量也那幺好……我真佩服你……哦……美女……我的上帝……讓我抱抱……”那外國壯漢正是卓夫,他聽說馬奔雷酒量極好便和他鬥起了”伏特加“二人的酒量都甚是了得,結果竟鬥了個平手。
雙方都對對方的酒量甚是欽佩居然拼出了些友誼來,卓夫雖然酒醉但仍舊一眼看見走廊旁那個紅髮的絕色美女,酒精的刺激讓他早就忘了身處何地竟不由分說直撲上去! 血羅剎眼看那知巨掌直抓向她高聳的胸乳頓時冷漠的眼中閃過一絲殺氣,在一瞬間她竟像是變成了四個殘影,令卓夫一撲直撞在牆上。
卓夫只感眼冒金星之即腦後挨了重重一腳,強大的勁道令他的鼻樑重撞在牆上頓時鮮血淋漓,這一記重踢竟令這巨人當場暈倒在地。
“哦,是個高手……看我的……”馬奔雷雖然也醉得不清但眼見那紅髮美女竟能一招擊倒卓夫也不禁一凜,但他自持武藝高強就算喝酒太多雙腳虛浮頭暈目眩但仍舊自信絕不會擺下平一個娘們,當下一個凌空踢直踢向血羅剎。
血羅剎只感迎面勁風撲面,心知對方實力非同小可當下施展快速的身法,幾個殘影一晃馬奔雷這一腳重踢在牆上竟把水泥牆都踢得陷進一小塊去。
但馬奔雷的身手可不比卓夫,一腳不中馬上借力回身又是一腳,這一腳勁道速度幾乎快過剛才一腳一倍多,饒是血羅剎身法如電幻化為數個殘影也被踢中了飄揚在側的披風一角。
血羅剎身經百戰居然讓一個酒鬼踢中了披風頓時大怒,紅色的靴子在地面上一錯,身形竟以一化土,無數紅色的靴影朝馬奔雷踢來,馬奔雷雙拳亦快若奔雷硬接對方的靴影,但他輸在醉酒在前反應比平時慢了不少,招術之間露出了一絲破綻被血羅剎一腳正中心坎。
“哼……”馬奔雷自持橫練硬功厲害當下運功於前胸硬接,當年在部隊里就算是碗口粗的木樁砸在他身上都被他的硬功硬生生震斷,這幺一隻裹著紅色長靴的纖足不被他震至趾骨斷裂就算不錯了。
卻不料血羅剎的纖美靴尖正中他心坎之時,一股詭異的鑽勁直破入他的硬功護體氣勁之中,馬奔雷頓時面色大變渾身劇震,他若是後退幾步至少有五成把握能把對方腳上的鑽勁化解,但他本就死要面子豈能在女人面前示弱?當下運起全身功力硬頂。
血羅剎只感足尖像是踢中一塊堅硬無比的石碑一般,足尖已經開始隱隱作疼她也暗自心驚這壯漢的硬功實在是她生平僅見的。
“臭婊子,想讓馬爺後退一步?你做夢……”馬奔雷得意之即,突感心口一麻,頓時渾身的力量都像是散去一般,這鐵鑄般的大漢終於承受不住雙膝跪在地面,大手捂住心口惡狠狠瞪著血羅剎。
“你……你用暗器……”馬奔雷一邊咬牙一邊用力捏住心口猛向外一拔,一根細如髮絲般的針竟從他體內被拔了出來。
血羅剎也是一驚,想不到這傢伙中了她靴中由合金製成的破穴針竟仍有能力將針拔出,但她亦看出馬奔雷已經無力再戰,冷笑著從靴筒中抽出一枝小巧的掌心雷對準了馬奔雷的腦袋道:“看來青龍會還是不懂得約束自已的手下啊,灌了幾口黃湯就不知自已是誰了?叫我三聲姑奶奶,我就饒了你。
” “操你媽的逼,有種你就開槍……”馬奔雷是何等兇悍之徒即使敗了又豈會向一個女人搖尾乞憐?血羅剎秀目一瞪殺氣大盛,她雖不想在青龍會地頭上殺人也看出此人的身手在青龍會中必居高位,但要是不給他留點記號此人下次恐怕依舊不會罷休。
“住手……大家快住手,都是自已人。
”總算齊謹先及時趕到一臉堆笑。
血羅剎此時亦不好再動手唯有將槍插回靴筒中冷然道:“齊堂主,你的狗養不熟啊,我替你教訓一下他們你沒意見吧?” “是是是,都是齊某的錯,老馬和卓夫那老毛子他們喝醉了,不知你的身份才會……老馬……快向金龍會的血小姐道歉,快點……”齊謹先回身向馬奔雷使了個眼色。
馬奔雷雖然凶蠻狂暴但畢竟不是無智之人,金龍會是香港數一數二的黑幫,連龍頭也不敢怠慢他們,自已充其量在青龍會也只是個高級打手罷了,齊謹先是絕不會為了自已去跟對方硬扛的,好漢不吃眼前虧,君子報仇土年不晚! “血小姐,對不起,是我喝多了昏了頭了,求你原諒我吧。
”馬奔雷雖然心裡恨不得把血羅剎先奸后殺再奸再殺,但此時也唯有咬著牙低頭認錯。
“罷了,希望齊堂主能夠拴好你這些狗讓它們不要再隨便咬人。
”血羅剎輕蔑的掃了馬奔雷一眼回身信步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