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L】絕對自我 - 2

今晚將有一場盛宴,微風和山雅兩大企業舉辦的聯誼性戲劇公演和晚宴吸引了各方嘉賓,許多名媛上流、富商委員的人都紛紛不請自來,眾人興奮期待的坐在舞台下方,盯著舞台上祥和柔美的燈光和布幕,殊不知相當於舞台前的高雅安寧,舞台後方可鬧的雞飛狗跳。
季澄雅抱胸站在布幕旁往外頭窺探,很好…某某企業的總經理也來了,咦?xx立法委員居然坐在最前排的位子上,居心叵測!她腦中將場中的所有人看過一遍,在大腦中分成兩個區塊──有用的人和沒用的人。
別以為她是間著無聊沒事才舉辦這場見鬼的聯誼晚宴,自然是料到了各界將會慕名前來,微風和山雅兩大國際性企業在商業界一是頂天一是立地,無人敢稱第三。利用這個機會,她必須談好各椿停擺及有利的生意,以便能繼續拓展微風企業在商界的人脈和地位,當然,能再額外談成幾場生意自然是她的最終目的。
只要是為了企業,要她做什麼都可以,這個她辛苦打造起來的王國,她是看的比自己的命還重要。
「總裁?咦…真的是總裁。」
一名穿著村姑服的女孩跑了過來,她手中抱著一隻道具籃子,另一手拿著手機猛按。
「怎麼了?」
季澄雅壓下從進入會場就一直戴在頭上的大帽子,活像要出庭作證的證人,只露出性感的唇微微勾起,瞧女孩驚慌失措的模樣,她大概猜的出發生了什麼事。
「總裁,到處都找不到譚經理和金副總,山雅的人要和她們談晚宴的事情,可是沒人能聯絡的到她們。」
季澄雅輕笑幾聲,拍拍女孩的肩。
「先派幾個人過去和對方接觸,我想失蹤的那兩位應該在公演后就會出現了。」
說完,不管女孩疑惑的眼神,季澄雅走向後台的化妝隔間,關起大門,脫下遮住她整張臉的大圓帽,笑望著鏡內的自己,那頭誇張的長捲紅髮已經不在,取而代之的是一頭清純輕便的墨發。
她從帶來的紙袋中拿齣戲服,這套衣服在排演時已經穿過很多次了,當然,看過排演的沒有一個人認為她適合擔任這個角色。
沒錯…試問一名神聖的修女,會去把頭髮染成誇張的深紅色、還燙成波浪捲嗎?至少臉上的妝不會那麼濃、表情也不會那麼高傲。這個在眾人內心不斷重覆的話,其實早在無形中傳達到了季澄雅的耳里。
演戲?那還不簡單,尤其是這個角色…她是熟到不能再熟了,只不過主角可不能隨便噹噹,壓箱寶自然得在最後一刻才能拿出手。
季澄雅脫下衣服,正準備將修女服套上去時,大門被打開了,她絲毫不遮蔽曝露在空氣中的雪白肌膚,只盯著走入門內的女子,感覺到季澄雅的視線,女子回望她,朝她點了個頭。
「即使身為高階主管,恐怕也不懂何謂進門前的禮節啊!」
「………」女子不語,默默直視季澄雅,她將門鎖上,也開始換起衣服。
「今天我們可要好好的搭檔喔……山雅企業的主角大人,白山雅總裁。」
沒錯,兩地的總裁全中了頭獎,唯二的主角人選就這樣被兩個不得了的人抱走了。
白山雅沒有任何情緒反應,只是靜靜的為方才的事低聲道了歉,麻煩的將繁重衣裝往身上纏,她飾演的是一位倍受父母虐待的富家千金,在逃家的過程中逃進了天主堂,遇上日後將點化她包容她的修女,而那位即將對她施以大恩大惠的修女正站在她面前刻薄的諷刺她。
在排演時季澄雅就和她接觸過好幾次,她很清楚無論她說什麼白山雅都不會有任何反應,因為她就是如此,除了演出角色的情緒變化,她一直都不苟言笑、毫無表情、也不說話談天,就是一個人自處在自己的世界。
這種獨自一人的世界讓季澄雅很不好受,那種氣氛令她想一舉打破,一句話,就是看不順眼。
白山雅脫下衣服,露出白到近似白紙般的皮膚,她背對著季澄雅,拎起準備好的戲服,季澄雅正好著裝結束,轉過頭,對她的背感到一陣驚愕。
未經允許,她的手指撫上白山雅的背,後者一震,轉忙轉身瞪著季澄雅。
「你的背……是怎麼回事?」
季澄雅皺起眉,眸子滑至胸前,更是震驚。
應當屬女孩雪白亮眼的肌膚,在白山雅的身上一丁點也見不到,遑論背後那一條條悚目驚心的傷痕,令人不忍注視,胸前那刻意被劃了個大叉叉的深痕,就在雙峰之間,淤青佈滿那纖弱的腹部和苗條勻襯的腿部,明眼人一看便知,肯定是受虐來著。
季澄雅托著臉蛋,歛起面部調侃的表情。
「你是真融入了這個角色,讓自己受虐成這副模樣?」
白山雅沒有回答,低著頭繼續穿著她的衣服。
「白總裁,雖然你我除了事業上往來外,沒有任何的關係存在,但既然被我發現了這種事,我是不可能坐視不管的,有什麼難處儘管告訴我。」她有傲,身為女性的傲氣,她是絕對不容女性的尊嚴被踐踏,被看扁。
這種絕對的自我不是他人可以理解的。
「是誰虐待你?誰對你做了這種事情?」
見白山雅不回答,季澄雅不死心的追問,她緩步走近,逼的白山雅只得節節後退,也顧不得穿到一半的戲服,她從不迴避的眼神好像在說「關你什麼事」的直盯季澄雅,那模樣更加深季澄雅想理清傷痕背後的真相。
事實上,她感覺到從白山雅身上發出的那股氣味和她是相同的,過去的她活生生的重現在眼前,她討厭管麻煩死人的事,也討厭在毫無惡作劇或看戲興緻時插手別人的事,但不知為什麼,僅僅是和她排戲,就讓她無法忽略這樣一個孤僻的存在。
直到白山雅沒有退路,抵在冰冷的牆上,她微笑地抬起白山雅的小臉,倔強又不服輸,緊閉雙唇一聲也沒透露,很好,這更對了季澄雅的味兒,這就是她、以前的她,改變前的她。
然而,她也最了解該如何對付這樣她。
「你不說話…想必是想讓修女來解救你囉!」
輕淡笑語,在白山雅因震驚而圓睜的眸子下,季澄雅微揚自我的唇印上了那張開合無措的小嘴。
寂靜無聲,兩人的吻窒息了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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