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說第一回上場的是血氣方剛的年輕後生,這第二位便是花叢老手。
往嘴裡塞了顆變換音色的葯,咽下苦到鑽心的汁子,謝知方重又登場。
遭他疼愛過兩次的美人安安靜靜躺在血紅色的毯子上,長發如烏雲,肌膚似冰雪,仿若開到盛時的白海棠。
這海棠本是至純至潔之物,奈何花瓣上沾滿他留下的淺粉色痕迹,蕊心又不斷滴落白露,橫添了幾分妖異之美,令人目眩神迷。
他跪坐在她身側,拈起一根長長的孔雀尾羽,自白嫩的臉兒上輕輕掃過。
謝知真向他的方向轉了轉頭,因著不能視物,身子倒更敏銳些,隨著他搔動耳垂、玉頸的動作而輕輕顫抖。
敏感的鎖骨被寶藍色的尾屏刷過時,她再也忍不得,輕啟朱唇,無聲地喘息著,一隻手探向他作怪的手,卻未曾攔阻,而是以柔嫩的指尖在腕部蹭了蹭,像是在討饒。
謝知方見不得她這副欲拒還迎的媚態,心火大熾,俯下身狠狠吻住她。
唇瓣早被親得發紅髮腫,他勾著她的香舌舔吮兩下,吸到自己嘴裡,只顧纏著不放。
昔日端莊矜持的人,這會兒卻像開了竅,學著他的樣子圍繞舌尖輕輕舔弄,緊接著又將他渡過去的口水盡數吞咽下去。
翠綠色的翎羽如調皮的雨絲,在謝知真半敞著的胸口流連不已,她素來怕癢,不多時便紅著臉伸手去撓。
謝知方用力吸著她口中香唾,大手覆住放在雪脯上的玉手,順著抓撓兩下,緊接著便不正經地教她撫弄雙乳。
低頭看著渾圓豐碩的白乳被一大一小兩隻手抓成各種淫靡的形狀,或圓或扁,或呈水滴,或如木梨,饒是他惡劣地捏著乳珠往外提拉,揪扯到她吃痛,緊接著又猝然放手,看那團軟肉回彈出香艷的乳浪,她也沒有表現出任何抗拒。
“小娘子真是騷媚入骨,令我見獵心喜。”一雙眼眸暗如黑夜,他既沉湎於她瀲灧的風情,又難抑胸中酸苦,附在她耳邊低聲調笑,“晚生不才,也算是風流陣中的急先鋒,這幾年御女無數,卻還是頭一次見到小娘子這般放浪多情的美人……”
他這番話勾出謝知真的心病,她目不能視,口不能言,便用一隻藕臂圈住他的脖頸,另一隻自他手中掙脫,忍著羞意探至少年胯下。
縱然天賦異稟,也不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再度起興,褲襠中那物軟軟垂著,因著尺寸不俗,倒隆起好大的山丘。
謝知真摸了兩把,絕美的玉容上浮現出失望之色,顯然是覺得他中看不中用,是個銀樣鑞槍頭。
本是難壓滿腔醋意,著意調弄她,倒被她欲語還休的鄙夷之色激得七情上面,謝知方喘了幾口粗氣,將床邊的柜子拉開,摸出個繪著春宮圖的木匣。
匣中裝滿了淫器,角先生、相思套、銀托子、緬鈴等物一應俱全,他的手在幾樣入體的物事上停頓片刻,到底捨不得她受苦,取了最小巧最精緻的緬鈴。
這緬鈴乃緬甸國進貢而來,內里放了水銀,外層以純金包裹,燒汁一遍,復又鍍金,如是反覆七次乃得。
若置於女子牝中,水銀傾側,金鈴亂滾,震得人遍體酸癢,欲仙欲死,其中滋味,妙不可言。
有一詩專說此物,道曰:
原是番兵出產,逢人薦轉在京。身軀瘦小內玲瓏,得人輕借力,展轉作蟬鳴。
解使佳人心膽,慣能助腎威風。號稱金面勇先鋒,戰降功第一,揚名緬子鈴。
謝知方握著那物,抵上水淋淋香嫩嫩的花戶,甫一觸碰蚌珠,美人便險些彈跳起來,雪脯緊緊抵在他胸前,腰肢不住扭動。
“心肝兒,莫動。”他心中又憐又恨,既憐她身子青澀,又恨她無心無肺,將人抱坐於膝上,縱緬鈴在貝肉之間亂滾,看著粉嫩的芯子因情動而充血滾燙,含住通紅的耳垂磨牙,“敢戲弄我?這一遭教你知道知道我的厲害。”
謝知真不知那旋轉似活物的東西到底為何,饒是繃緊了身子,也抵不住花心麻癢,不多時便香汗淋漓,嬌喘吁吁。
待到緬鈴入體,滋味更是難熬,整個小穴酥麻難耐,她越是掙扎,那物越是亂滾,又有嗆啷之聲不絕於耳,混著隱秘的水聲、腕間足間清脆的鈴鐺聲,實在是淫亂非常。
見美人扭動得激烈,烏髮汗津津地黏在臉側頸后,滿臉難耐之色,猶如墮入無邊慾海的白玉觀音,謝知方胯下之物悄然挺立。
將緬鈴送至一指深處,他壓她於身下,抬起一條玉腿架在肩上,挺腰狠狠入將進去。
作怪的物事被他頂至盡頭,抵著柔嫩的宮口滴溜溜亂轉,謝知真仰高了玉頸,無聲地驚喘一聲,兩隻玉手在他後背胡亂拍打,卻阻不住弟弟氣勢洶洶的肏干。
這一遭比方才激烈許多,謝知方大入大出,在盛滿自己精水的所在放肆妄為,因著身上這一重偽裝,因著姐姐不同於往日的嫵媚,倒平添了許多禁忌之感,既覺憤怒又覺刺激。
兩顆沉甸甸的子孫袋快速撞擊穴口,將那處鑿得發紅髮腫,濃密的毛髮不斷蹂躪無毛的小穴,扎得她花珠挺立,苦不堪言,每一下進出,都有纏綿的春水流淌,越來越多的白漿擠出嬌軀,場面污糟得不像樣。
“小娘子喜不喜歡晚生這般玩法?嗯?”見美人失了掙扎的力氣,他抱著她的腿往前擠了擠,將她抵在床角與金絲籠的夾縫中,將半邊身子都懸在空中,自上而下重重肏干,“流這麼多水,委實欠肏。”
謝知真教他逼得走投無路,那緬鈴因姿勢滾得更深,卡在蟒首與花頸之間,震得二人俱是快美難言。
她玉臉緋紅,兩手全無著力之處,只得向後抓住欄杆勉強支撐,架在他肩上的那條腿又酸又麻,快要失去知覺,另一條軟軟地搭在他腰際,時不時蹬一下,對於慾火焚身的弟弟卻全無作用。
謝知方說著羞辱美人的話,見她默默承受,並無劇烈反應,心下更疼更苦。
他壓下喉中哽咽,低頭親吻她翹在肩頭的玉腿,動作間泄露出幾分往日里的溫柔。
謝知真也跟著怔了怔,不多時便雙目失神,在銷魂蝕骨的歡愛中泄了身。
“聽說小娘子是要借種?生得這般美貌多汁,你夫君怎麼捨得?”謝知方刻意提及自己,見她滿臉茫然,顯然是在與陌生人的交合中將他忘得乾乾淨淨,氣得心口亂跳,幾欲嘔血。
他驟然冷了聲氣,加快肏干美穴的速度,低聲道:“我這就快射了,小娘子接好!”
大股淋漓的白精射滿紅腫的甬道,加上之前未曾流乾淨的濁液,將平坦的小腹撐得微微隆起。
捱過這遭,謝知真大鬆一口氣,慵懶無力地癱軟在床上,輕輕喘息。
謝知方冷冷地盯了她半晌,意識到自己幹了件蠢事。
他總是下意識地待她好,捨不得她吃痛,見不得她受委屈,極盡溫柔體貼,處處隱忍克制。
就算扮做旁人,他也本能地討好她取悅她,生怕她在這檔子事上不舒服。
可沒有對比,怎麼能顯出他的好來?
瞧她被“花樓小倌”肏得粉面含春,樂不思蜀,將他這個正經夫君拋之腦後的樣子,便知他實在是走了步臭棋。
這第叄回,他得讓她吃吃苦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