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說不行就不行!你們倆我都要!啊!好爽!癢死了!……出了好多水,把慶慶應給我買的衣服都弄濕了!親我………嗚……” “慶慶給你穿的新娘婚紗我也要弄濕!” “啊……不要………那我怎麼面對他……到我訂婚那天……我媽媽不喜歡你,你可以不出席,但一散席,我就會……會用我的肉體給你賠不是……送上最鮮最鮮的……蚌肉和鮮湯給你喝!啊,我要壞了!啊!” “出來吧,我的小寧兒!” “不………慶慶說,讓我給他爭點氣……啊……人家要壞了……啊……慶慶……不行了不行了……人家要獻給他……了!……” “不許叫他的名字!” “你太猛了!叫他的名字……我才能分分神……” 誰也沒想到,一陣突如其來的手機鈴聲,讓她成功地分了神,只不過,這鈴聲卻是發自於車外,我的褲兜里的。
麵包車一下子安靜下來。
“誰?”孫海濱不慌不忙地問道,“哪位朋友那麼有雅興?” 世上所有的難堪之事,比起此事來,都不過是小菜一碟了。
當後窗玻璃搖下來后,探出孫海濱的大光頭時,我猶豫著也站了起來。
“大慶?怎麼是你啊!” “啊……死慶慶……”車內傳來一聲驚呼。
我苦笑一聲,看著來電顯示,是我家裡的電話。
“兄弟你快接吧。
”孫海濱探出窗外向我微笑著。
我狼狽不堪地接通電話:“喂,誰?哦……是伯母啊!” 電話中竟傳來舒寧媽媽宋姨的電話:“還叫我伯母?我在你家裡和你媽媽在商量你們的訂婚儀式呢!孩子,寧兒在你邊上吧?九點了,你們快回來吃飯吧!” “不在……嗯……在!” 電話里傳來家人不無奚落的笑聲:“這倆孩子還不好意思呢!” 宋姨接著說:“我們在討論你們倆的訂婚儀式呢!你父親也要回來的!剛孫副省長還打電話來,說也要參加你們的訂婚儀式,一是想念老領導,二是要看看新人!市委班子全都要來!!!寧兒呢?我要親口告訴她這個好消息!這可是多體面的訂婚啊!” 八)羞母與辱女 我手裡拿著手機,手足無措地看著孫海濱。
他把頭縮了回去,低聲說道:“咱媽的電話!快接!” “誰是‘咱’?我媽可不願認你呢!”寧寧低聲了一笑,沒動彈。
“可我得認她,她就是我的媽!去接吧,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將來你可不也要這樣和大慶一絲不掛地膩在一起?” “去死吧!” 寧寧肯定不太願意在這種情況下與我相見。
孫海濱勸了一小會,探出頭,向我愛莫能助地搖搖頭。
“宋姨,寧寧她……她正在上廁所。
”我只好答道。
“那我等著她,還有一件大好事,我想親口告訴她,讓她第一時間知道,他劉伯伯對他到底有多關懷!” 電話那頭的聲音在激動之下有些變了調。
“還得等一會,她……她可能有些便秘……” “什麼?” 車內撲哧一聲,寧寧樂了出來,小聲地罵了一句:“死慶慶,誰在便秘!” 然後小聲地向孫海濱嘀咕了一聲什麼。
我立著耳朵細聽,只聽到孫海濱有些不滿地回了一句:“你要是不願見他,他該多傷心!” 我大聲地喊了一聲:“寧寧,你媽的電話,我遞給你,你伸手來接就行了!” 舒寧終於咭咭地笑出聲來,邊笑邊說道:“等一下,你把眼睛閉上!不閉上是小狗,我一輩子不理你!你先答應我!” 虧她還能笑得出來!我氣鼓鼓地對著電話“哎”了一聲,可心中實在也鼓不起一絲勇氣與猶自在與他人交歡的心愛女孩面面相對:寧寧,此時你的臉上,是否有夜風化不開的濃濃春情蕩漾?光潔的額頭,有否被香汗打濕夜風吹不動的凌亂髮絲?雪白嬌挺的乳峰之上,那兩粒紅紅的肉豆蔻是否已在反覆揉搓之下,不堪入目地腫漲發紫? “我出來了,你可得閉上眼睛!” 我走近兩步,一直站到車窗邊上,閉上眼睛,然後把手機遞到窗前。
外面是習習的夏夜涼風,車窗內一股味道異常的熱氣撲面而來,一下子把我熏得夠嗆:有汽油味,機油味,霉味,人的汗水味,還有……一種酸酸的特別之味。
那種酸酸的味道,每一次當寧寧與他人合體時,我都一直受不了,直到四年之後的一天,施放第一次佔有寧寧后,我在整理家中濕透的床單時,感受最強烈的仍是這種味道。
當一隻熱乎乎的小手從我右手裡接過電話時,我再也忍受不住,左手搶過去,握住了那光滑細膩、修長圓潤的玉臂。
一行細淚在我死死閉緊的眼角慢慢流到臉頰上。
舒寧一面接著電話,由著我握住她的胳膊,又伸出一隻手,輕輕地拭去我眼角淚水。
“媽,什麼事?” “怎麼這麼半天才接?你做什麼呢?” “我……我肚子不好,在廁所呢。
” “我告訴你,慶慶他爸為你聯繫到了北京的愛華小學!” “什麼?愛華小學?不會吧!你是不是搞錯了?就我這樣的二流大學,還是本科,也能進去?”舒寧的聲音中充滿了難以置信的狂喜。
“慶慶爸爸這次也是託了人的。
你要知道,慶慶爸可是從來就沒有利用權力為家人說過一次話,這次可是特別為了你,才破了例的!!” “那……可得謝謝劉伯伯……” “謝謝?人家就圖你一個謝字?你不一心一意地對慶慶好,我和你爸第一個不答應!” 那隻小玉輕輕地捏了捏我的手:“媽,你放心!我肯定會對他好的!” “就你一人在廁所?慶慶不在邊上?”電話那頭聲音壓得很低,但傳出來的聲音依然清晰可辨。
“是。
” “慶慶家人不在邊上,我跟你說,”突然間,電話那頭的語氣又急又促,有種氣極敗壞的感覺,“我怎麼聽人說你還在和那個死王八蛋有來往!?如果你敢瞞著我們,瞞著慶慶,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上面有老天,睜眼看著你!人家不嫌棄你破了身,這是你老舒家祖上積了阻德,你知道嗎?”說到最後,聲音已經咬牙切齒了。
舒寧抖了一下,被突出其來的惡毒驚得不敢吭聲。
“怎麼沒有一個雷,劈死孫海濱那個有娘養、沒爹教的!那個死流氓,也不睜眼看看,就他家,就他媽那賣屄的賤貨,親老公都剋死了,第二個老公又給他流氓兒子打出去了,全家就是一個笑話!過去窮得掃大街,現在當黑社會摟了點臭錢,以為這樣就能配得上你?那天他媽大街上見到我,還陪著笑想跟我答話,讓我劈頭蓋臉一口痰吐到她臉上了!一個臭掃大街的,想跟我家攀親威?!全清水市能攀得上我家的不超過土家,她知道嗎?無知之至!可笑之至!” “這樣一家人,差點毀了我們一家!!……寧寧,就這樣了,慶慶媽說客氣什麼,都快是一家人了!她想明天就看到你……想天天看到你呢!好了,不說了,別哭了,寧寧這孩子,你瞧,高興得都哭了!掛了吧,快點和慶慶回家吃晚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