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也是如此,直接用上了河洛仙子的敬稱。
這些明明都是袁行定下的規矩,結果他自己卻屢次違反。
之前河洛還以為是袁行記性不好,但是從袁行平時表現出來的能耐看來,他不該是記憶差的人。
而現在河洛終於明白過來,那是因為袁行害怕自己的原因。
他因為害怕著自己,所以在事關需要接觸自己的事項上時,就會在緊張恐懼下忘了那些規矩。
比如碰嘴,就是需要接觸自己的行為,他恐懼下不敢造次,才會忘記。
還有稱呼的問題,袁行在理智下給自己取了個‘老婆’這種老土的稱呼,而這種稱呼明顯會對自己不敬,所以他恐懼下才會屢次忘記。
可以看得出來,袁行的確是一個優秀的指引者,但是就因為對自己的恐懼,使得執行過程中,縷縷出現失誤。
這種小失誤積累多了,遲早要出現大問題。
而如果自己不把這個問題解決了,那心裡也無法做到徹底的放下,這種狀態要想再領悟天道,就更是難上加難了。
所以,當務之急,還是讓袁行徹底的從內心裡消除對自己的恐懼。
勸解是無用的,之前自己也嘗試過喝令、軟語等手段,表面上似乎有點效果,平時做事也很周全,但是實際他的心並沒有改變,才會屢次出現小失誤。
治病要治根,所以還是要先分析他害怕的根本,才能對症下藥。
袁行恐懼自己的根本,是因為他是自己的狂熱信徒。
他把自己當做神明,當做不可觸及之物,所以才會崇拜與恐懼。
也是因為此,每次要觸及自己的時候,他都會渾身顫抖,畏畏縮縮,那就是崇拜與恐懼在作祟。
所以,要想根治,就只有讓他不再把自己當做神明,讓他明白自己與他沒什麼差別。
對於人們對自己的崇拜態度,河洛向來是不屑一顧的。
以她的境界,早已經把凡人的那些地位聲望視若無物了。
所謂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
在天道眼中,萬物都是一樣的,沒有地位高低,也沒有誰有特殊,一切皆是自然。
境界越高的人,思想與天道也越接進。
河洛就是如此,在她的理解中,包括自己在內,每個人都沒有什麼特殊的。
所以,現在她就 要把這個思想,傳遞給袁行。
當然,說已經是沒用的了,只有用行動來教育他。
用行動來讓他明白自己與他沒什麼區別。
袁行認為自己是不可接觸的神明,以至於每次接觸都顫顫巍巍擔驚受怕的,那自己就逼迫他好好接觸,讓他徹底習慣。
於是河洛看向袁行,將手裡抓著的袁行的手,慢慢拉著,放到了自己的胸口。
袁行愣住。
“從現在開始,你不要把我當成什麼神明,只把我當做跟你一樣的普通人。
甚至,你還可以把我當做比你地位還要低下的人。
” 河洛緩緩說道。
糾正某些實在太頑固的問題,有時候就是需要矯枉過正。
要讓袁行能夠認識到自己並沒有什麼特殊的,河洛甚至可以忍受一些比他地位還要低下的舉動。
“啊這……”聽到河洛的話,特別是後面那句,袁行有些難以置信,忙道:“不……不敢。
” 開玩笑,對方可是一根手指都能輕鬆滅了自己、且是個殺人不眨眼的狠人,平時能夠和平共處就不錯了,哪裡還敢把她當做比自己地位還低的人。
“這是……命令。
”河洛認真的看著袁行,道:“你既然把我當做神明,要聽我的命令,那麼我現在就命令你,不要把我當做神明。
” “這……” “怎麼,你敢抗命?” “不……不敢。
” “那麼就照做。
”河洛淡淡說道:“現在,你就試著,放心的來觸碰我吧。
” “啊?”袁行有些感覺是在做夢。
河洛竟然主要要求自己去碰她? 要知道自己一直以來,都是要找各種借口,還要偷偷摸摸才能勉強得手,就這還要小心翼翼想好借口以防河洛質問。
現在她竟然主動要求? “照做!”見袁行果然畏懼著不敢動手,河洛猛的一聲大喝。
“是!”被這一喝,袁行回過神來,忙應聲,那隻被放在河洛胸口的手動了動,然後又遲疑了一下,道:“能碰哪些部位。
” “任何部位都行。
”河洛道。
“任何部位?” “沒錯!” “那……我就冒犯了。
”袁行王笑道。
“不要這麼低三下氣,要字正腔圓的說——我動手了!”河洛再度大喝糾正。
“那我開動了!”袁行也便順口高喊出來。
然後,他也就不再客氣起來……第七土四章河洛的……夜晚這個世界里的人沒有繁衍基因,也就沒有相關知識。
在他們看來,每個人的肉身都沒什麼太大的區別,也不會有人對別人的身體會感興趣。
不就是一坨肉而已,有什麼意思? 人們穿衣服遮擋身體,以及會拒絕別人觸碰自己身體的原因,只是為了不讓別人知道自己身體的弱點而已。
除此之外,不會有人會想去看去碰別人的身體。
以及沒了這些顧慮之後,被別人看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現在的河洛,對袁行就是沒有這些顧慮了。
她已經絕對信任了袁行,甚至連護體真氣都對他完全開放,如此身體也就沒有什麼秘密躲著袁行了。
也是因為此,她才會同意讓袁行跟她去更衣間換衣服。
現在也是同樣的道理。
袁行將自己視為不可觸碰的神明,是不敢觸碰自己,所以自己就讓他碰,對他來說,就可以解除他那不可觸碰的心理。
而對自己來說,也沒有任何損失。
反正袁行也不可能會害自己,那麼隨他怎麼觸碰,對自己都沒有害處。
所以,河洛對於袁行的動手沒有抗拒,甚至見袁行畏畏縮縮的舉動還要指正。
“那我開動了!” 隨著袁行的話落,他放在河洛胸口的手也先開始動了起來。
這不是袁行第一次對付這個部位了,上次在雅間的時候,就從外到里玩了個痛快,按理說應該已經適應了。
但是袁行此時的手卻依然小心翼翼,顫顫巍巍的。
那是因為這次河洛現在穿著的是白紗仙衣,配上她的氣質,比起上次黑袍要更有仙氣與神聖感,這讓袁行格外激動。
果然人靠衣裝。
袁行決定不脫衣服,就這般讓她穿著更有意思。
“喂,你沒吃飯嗎!” 正輕柔的感受著,河洛那有些不耐煩的聲音再度傳來。
在河洛眼中,袁行小心翼翼的樣子,就是因為恐懼而不敢過分,這讓河洛看得極為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