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兒繼續說道:“可是時間一長,我漸漸發現,一切根本就不是我想的那樣,你不是一個任人欺負的野孩子,更不是個地位低下的爐鼎。
你可以和內門弟子一同上課,學那些我聽都沒聽過的陣法符篆,你有修仙界修為最高的守陽尊親自教導,即便是本身靈脈被鎖,靠著他賦予的靈力,一條鞭子也能和上品仙劍對抗。
你吃的是他親自下廚做的飯食,住的是他的雪院主卧,用的是他親手寫的,各家求都求不來的高級符咒。
他生生將你寵成了尚清派里人人都不敢小覷的公主。
比起我小心翼翼卑躬屈膝的活著,你敢揮著鞭子和所有膽敢欺負我的人對打,若是打贏便罷了,若是打輸了自有仙界人人敬畏的守陽尊為你出頭討公道。
就算是你揮著鞭子將前來做客的仙門世家弟子打傷,他也能面不改色的站在人前將你護在懷裡,平淡的說是因對方學藝不精。
憑什麼?就只是因為你運氣好,有了君無涯這麼一個好師父!“很多的時候,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紅色的血絲漸漸爬上女人的眼球,原本已經慘白的臉越來越扭曲,紅兒扶著胸口,急促的喘息。
相比之下,葉歡卻平靜很多,她開口道:“你就只看到了我受寵,那你又知不知道,我到底付出了多少的努力才能和那些靈力充沛,甚至已經結丹的人不分上下。
我修不了靈力,但是我的陣法和符篆甚至是武藝卻是門中拔尖的。
這些難倒就只是我躺在床上隨隨便便就能得到的嗎?” “我剛開始修習的時候手腳還不協調,連走路都經常摔跤,門裡的弟子欺負我,我卻從未向師父哭訴過一次,只是偷偷的練習著入門武藝,其他弟子在吃飯的時候我在練,他們玩耍的時候我再練,他們睡覺的時候我還在練。
外面下著雪,院子里的青石板上結了一層冰,滑的幾乎站不住,可我就在院子里一遍一遍的練著,摔倒了爬起來再練,摔的滿身青紫,卻在看到師父時笑著告訴他,我不疼。
那時他告訴我,我可以不用這麼辛苦,以後只要有他在,就沒人敢欺負我。
可是我卻不要,我要變強,我要保護自己,保護我最重要的人。
“君葉歡說道這裡,轉頭看著紅兒,道:”看到了嗎?這就是我們之間的不同。
“紅兒垂下眼,一言不發。
她何嘗不知道,葉歡看似無法無天,但是她從未欺負過任何人。
她受寵,卻從未害過任何人,沒有搶過任何人的東西。
她看似驕橫,對待同門問她課業卻從來都是有問必答,而且言無不盡。
有人被欺負了,是她站出來主持正義;前來拜山的少年口出不遜,沒人敢得罪時,是葉歡揮著鞭子將那人教訓了一通。
紅兒想,不單單是她,大概整個尚清門的人都選擇性的忽視了這些。
他們嫉妒葉歡的一切,最後這份嫉妒將他們的心蒙蔽了,以至於看不到葉歡一點點的好。
他們孤立她,針對她,甚至將她妖魔化,可偏偏葉歡打不倒,踩不爛,壓不彎。
“是啊,明明你那麼努力,可是我就是恨你!”紅兒瞪著通紅的眼睛,咬著牙,一字一句的道:“我恨你活成了我做夢都想成為的樣子。
” 出類拔萃,瀟洒愜意。
葉歡站起身,拍了拍衣服,將食盒提在手裡,目光帶著嘲笑的看著紅兒,道:“那你繼續!恨不恨的,你覺得我在乎?” 說完,葉歡邁步離開了小吃攤。
寶祥客棧里。
“無涯,今早吃的是灌湯包哦!”甜美的聲音響起的同時,一個粉紅色的身影已經閃了進來。
“喔?是嗎?歡兒前天不是就嚷著要吃灌湯包了嗎?今天終於買到了?”君無涯應了一句,便繼續手上的動作。
葉歡急忙將食盒放在桌子上,一把搶過君無涯手上的濕布巾,將人按回床邊,道:“大夫都說了,你肩膀還沒好利索,現在不能亂動。
” 說著,她便將布巾在手裡擰王了,迭成方塊,一邊捧起君無涯的臉,一邊在他臉上輕輕擦拭。
這過程中,君無涯都是仰著臉乖乖任她搓圓揉扁,滿眼含笑的一直盯著她看。
其實他完全可以不洗臉,可是他就是喜歡看葉歡焦急的模樣,喜歡聽她斥責的聲音,更喜歡她親自服侍他時認真的神情。
待葉歡將他的臉擦完,正想去拿包子,腰間卻是一緊,下一刻她已經被君無涯拉坐在了男人的腿上。
君無涯伸手摟住女孩纖細的腰肢,將頭埋在她的鎖骨處貪婪的吸著她身上的香氣,道:“不吃包子,吃娘子。
” 葉歡被他弄得心癢,卻又顧忌他肩膀的傷,急忙從他懷裡掙脫出來,道:“別胡鬧,上次是誰把傷口撕開了?” 君無涯在受傷之後整整昏睡了五天才轉醒,一睜眼就看到葉歡腫著雙眼趴在他的床邊。
他心疼的無以復加,直接將人拉過來親吻,誰知動作太大扯到了肩膀上的傷口,以至於又多躺了叄天。
“那時候不是還沒好嗎?現在已經結痂了,沒事了。
”君無涯說著就動手去拉葉歡,微微嘟著嘴,道:“我都一個月沒碰娘子了,娘子好狠的心啊!” 葉歡被他這副模樣弄得哭笑不得,道:“堂堂守陽尊,居然撒嬌,你好意思嗎?” “在娘子面前,我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君無涯毫無羞澀的伸手一把將葉歡拉進了懷裡。
第一卷人界37H“我剛剛遇到紅兒了。
”葉歡低頭突然開口道:“她過的很不好。
” 君無涯收了收手臂,在她鬢邊吻了一下,安慰道:“這一切都是她自己的選擇。
” “我知道。
”葉歡垂下頭,卻已經沒有了剛才對待紅兒時的那份洒脫,小聲道:“可是我還是覺得她有今天,我也有些責任,無論怎麼說,她都曾經是我的朋友,我……” 葉歡話還沒說完,突然從隔壁傳來一陣似是痛苦又似歡愉的聲音。
只聽一個女人啤吟道:“啊……不行了……嗯……你這冤家怎麼又來了……嗯……饒了奴家吧……啊……“這聲音實在是太過熟悉,葉歡不由得急忙轉頭看向君無涯,見男人抓起她的手放在自己已經鼓起的胯間,笑道:“現在知道你去買東西的這段時間,為夫過的如何了吧?” 這二人顯然是在剛才便已經開始了,如今正是第二春。
兩人都是習武之人自然是耳聰目明,這邊連隔壁房間床榻“吱呀”的響聲都能聽得一清二楚,那女人的一聲聲嬌吟在寂靜的夜裡更是顯得格外刺耳。
就聽隔壁的男人沉著嗓音道:“嗯……就是要王死你這騷貨……嗯……你說你今天是不是偷偷看了隔壁那男人好幾眼……嗯?” “奴家嗯……沒有啊──不要……輕點……”說到這裡,那女人的聲音陡然拔高了,顯然是那男人操的狠了。
只聽那男人道:“還說沒有?嗯……今天你要是不說實話,我就王死你這賤人……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