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芳在七九年冬天結婚的,遠嫁,婆家是農村的,后婚倆口子就經常打打鬧鬧。
懷孕兩次都小產了,李芳丈夫就打她,說她故意把孩子弄掉的。
上幾天她被自己親大伯哥給欺負了,事後大伯哥說她勾引自己。
李芳被自己丈夫差點沒打死,轉好一點夜裡趁她丈夫睡著跑了出來。
一身的傷痕,就一張臉是透擅的。
孫文靜聽著李芳哭哭啼啼的話,不由嘆了口氣。
“那以後你有什麼打算?”
李芳抹淚:“我死也不跟他過了,他們家都不是人,也不拿我當人,我被那畜生強姦了,他們居然都站著那畜生那邊說話……”
孫文靜拍了怕她的手:“別哭了,你這樣回家你爸媽都得上火死了。”
李芳這門婚事是她堂嬸給保的媒,嫁去外縣,離家一百多里地。
“你說我命咋這麼苦呢?”
這年頭有幾個好命女人?
日子都沒有順心如意的。
孫文靜苦笑:“餓不餓?餓了我去給你做點飯。”
李芳搖了搖頭,孫文靜開口:“睡一覺吧,有話明天說。”
都十二點了,沈富山還沒回來呢!
李芳睡下了,孫文靜也躺下了,閉了燈卻睡不著。
夜裡兩點鐘沈富山才回來,說是機器出了故障,在車間幫忙修機器了。
孫文靜就說他,以後有事晚回家,打發個人回來知會一聲,省得自己提心弔膽的。
沈富山應下,孫文靜絮絮叨叨說起了李芳的事情。
西屋住不下人了,李芳住在東屋。
沈富山沒說什麼,嘴賤說孫文靜命好,嫁個男人知疼知熱等等。
用被子蒙住倆人的頭,孫文靜壓低聲音:“你要點臉不?”
沈富山抱住了她:“要那玩意幹嘛,又不當吃喝……”
蒙著被一番打鬧,漸漸倆人也睡著了。
沈富山睡得多晚到點就起來,孫文靜睡到六點鐘才醒。
冬天六點天剛放亮,沈富山在燒爐子。
“西屋開燈了嗎?”
“沒有呢!”
“我渴了,給我倒點杯溫水……”
喝口水孫文靜坐了起來,剛要說話,李芳也醒了。
倆人聊了起來。
李姐過來喊她去N孩子,李芳跟了過去。
她們回來時,沈富山都把被褥疊好放在了被垛上。
“他還疊被呀?”
在許多人印象中,都覺得沈富山是大爺類型的人,李芳看見他疊被都很驚訝。
孫文靜瞧了瞧沈富山:“就這一回還被你看見了。”
李芳哦了一聲,孫文靜之所以這麼說是怕她心中不好受。
一個幸福一個不幸福,何必往人家傷口上撒鹽呢!
吃過飯李芳就回了娘家,孫文靜沒去,主要是去了解決不了任何問題。
晌午給孩子做了幾件衣服,下午睡一覺,一晃來到了天黑。
機器沒修好,沈富山拉著機器去了省城。
第二天高艷來富裕鎮辦事到了她家。
“高大哥,你可真是稀客,快坐。”
這是高艷第三次來沈家,之前跟陳美玲來過一次,還有一次是求沈富山辦事。
高艷這人嚴禁,很少笑:“我來想問問你,有沒有意思投資長途汽車……”
財政吃緊,想開通線路卻沒錢購買車輛。
孫文靜問問是那條線路。
“高大哥,沈富山出門了,等他回來我們商量商量在給你答覆……”
高艷應下坐一會就回去了,他走後孫文靜琢磨了起來。
覺得可以g,不過還是要問問沈富山。
一個星期沈富山才回來,孫文靜說了長途汽車的事情。
“等我這幾天有時間去找高艷聊聊……”
孫文靜想想說:“高艷念叨說要修路了,你可以看看找點活g,到時候讓二娃帶人去g……”
路況不好費車,孫文靜念叨一嘴,高艷才說要修路的事情。
沈富山樂了:“你這一天在家也能尋到商機,我算服了。”
孫文靜瞪他:“我是為了誰?還不是為了你嗎?當我想C這份心咋地……”
沈富山笑了笑:“一說就生氣,你這性子能不能改改?”
他們是在說笑,孫文靜很少真生氣,這一點沈富山自己知道。
倆口子絮絮叨叨說了很多,不等天黑,二娃把沈富山叫走了。
也不知他們有什麼秘密要說,倆人在外面嘀嘀咕咕的,看得孫文靜都無語了。
不用想都知不是啥好事兒,不然倆人能鬼鬼祟祟的么。
八點多鐘沈富山回來的,一身的煙味,他不抽煙,孫文靜開口問:“你幹嘛去了這是?一身的煙味。”
沈富山咳嗽一聲:“看他們推牌九了,老薑輸了兩千多……”
“你沒玩?”
沈富山搖頭:“我從來不賭博,那玩意佔不得,一個弄不好就能傾家蕩產……”
他是不賭博,提供場地讓他人賭博。
賭的還大呢!
孫文靜都不知這些事情。
“輸了兩千多?”
沈富山嗯了一聲:“這都正常,去年老薑一場輸贏都是四五千……”
老百姓辛辛苦苦忙乎一年也就賺個溫飽錢,有錢人輸贏都幾千幾千的。
孫文靜聽的心緊了緊:“真敗家。”
沈富山輕笑:“不算敗家,畢竟人家有本事賺錢……”
老薑那錢都是咋來的?沈富山不說孫文靜心中也略知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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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話:小可愛們,為何看不見你們的身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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