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陣輕風從波濤起伏的湖面上傳來,吹起了她的長發。
只見一身材猶如魔鬼般的白色衣裳女子矗立在高閣之上,她衣袂飄飄,好像隨時會乘風而去。
羅裳聽著濤聲,望著明月,相思之情卻是湧上心頭,她不禁輕嘆道:憶君心似西江水,日夜東流無歇時。
司馬大哥,你還好嗎? 「哈哈哈,仙子竟也會思春,這可當得一大奇聞。
」這時羅裳背後傳來一道聲音。
她吃了一驚,如此近距離不會被她發覺,可見此人武功遠在她之上。
她尋聲看去,卻見一雄壯如山的兇惡老僧站立在她背後,她失聲道:「熊蒼,你怎會在此?」「哈哈哈,小美人,你與某家真是有緣吶,這些時日某家正思念你著緊,卻不想小美人竟然出現我面前,當是天意如此,哈哈哈……」熊蒼驚喜地笑道,他又凝神看向羅裳,驚嘆著說道:「小美人,你變化可真大哩,與當日可是大不相同。
」「前輩,還請口下留德,如想對小女子不利,旦請出手,小女子當傾力領教前輩的神功。
」羅裳羞惱道。
「不……不……,小美人你可是誤會老僧了,老僧怎會對你這樣嬌滴滴的美人兒出手呢,抱在懷裡憐愛還來不及呢,你如要試我神功,某家的鐵杵神功當也不是吃素的,哈……哈……「你這淫僧,怎如此為老不尊呢?」羅裳嬌羞地嗔道。
「錯……錯……小美人你待字閨中,雲英未嫁,小僧也是孑然一身,了無牽挂,如此男未婚,女當嫁,小僧當有追求你的權利吧,哈……哈,」熊蒼嬉笑道。
「你……這個淫賊……」,羅裳不覺語塞。
「好了,不逗你了,聽你言語好像與洛陽司馬家那小子相戀,聽老僧一言,這些豪門高閥與我等寒門可不是一路,你可別自找苦吃。
嘿嘿,如想找男人,不如試試老僧,老僧不是自誇,某家那話兒可是一等一的厲害。
你這身材,嘖……嘖……我熊蒼髮誓一定要得到你……」說完,他也不待羅裳回話,轉身飄然而去。
羅裳被熊蒼調戲一番,便再也沒心情看風景了,於是便回到房中。
****************************************************** 在山莊一密室中,當日與熊蒼交手的大漢司馬飛揚赫然在此,他低沉地說道:「陸莊主,昔日先父在皇宮中曾拜讀過太祖武經,其中有一道詩曰:「燕雲觀海閣,東魯朝天闕。
劍藏功與名,留待後人說。
」,經本閥多年探討,覺得是一首藏頭詩,其中「燕雲」意指「燕雲虎騎」,「東魯」當是「東魯武卒」,「劍」應該是「斬龍劍」,至於「功與名」當是「天龍心經」與「暗龍衛名冊」。
「觀海閣」與「朝天闕」應是地名,「朝天闕」不知在何處,至於「觀海閣」,先父也是多番考察太祖朝時期的地理志,但並未發現魏太祖修建過「觀海閣」。
只有莊主的先祖「懷義候」曾在建業七年修建過「觀潮閣」,「懷義候」在「天和三年」死於離奇,因此本閥懷疑懷義候有可能是為「觀潮閣」之秘而死。
陸守規皺眉嘆息道:「先祖陸九公在修建」觀潮閣」三年後,曾收到宮中一封信函,其上只寫著「當為子孫計」,之後先祖離奇病故,就連與先祖一起修建「觀潮閣」的一代巧匠「魯不為」,也是無故失蹤。
」司馬飛揚恨聲道:「魏太祖此人刻薄寡恩,令祖定是被其逼死了,可嘆此人一生英明神武,臨了卻無一子,當是報應。
」「天道報應不爽,活該此賊未有後裔。
只是司馬將軍,此閣之秘,本庄也是一無所知。
」「無妨,此事可慢慢探查,當不急在一時,只是陸莊主,您答應給本閥的錢財不知何時可交付?」「此事易耳,本庄以備好二百萬兩白銀,隨時獻於貴閥,只待蝮兒成就先天,就由他押運銀兩送去貴閥,並令他為貴閥效力,蝮兒你可明白?」「孩兒明白,只待孩兒成就先天,當為司馬閥終身效死。
」粗俗巨漢陸青蝮大聲道,同時他那色咪咪的賊眼瞟向身側一眉目如畫的貴女。
貴女不肖地哼了一聲,她嬌聲嘲諷道:「陸青蝮,你當日可是信誓旦旦地說,已有對付那賤人之法,可是都過去兩月時光了,卻還是一無所獲,當真是信口開河。
」「對付此女,倒是不難,可是其師乃是「江湖二土八星宿」之一,恐其後患不小吶。
」陸守規擔憂道。
「無妨,又不是取她性命,只是借她玄阻真元而已,屠邪劍仙當不會責難,馨兒,你說是不是如此?」司馬飛揚無所謂的說道。
「陸莊主不必擔憂,晚輩師尊青雲劍神當會勸說明玉師叔。
」楚寧馨嬌聲道。
這行人又談論片刻,便就散去。
********************************************************** 在山莊的一處密林中,月光下的巨漢陸青蝮又黑又丑,他短髮微卷,巨目中射出淫邪的光芒,崑崙奴後代之卑微身份,時刻灼燒著他那顆醜惡而又卑微的心靈,他渴望褻瀆高貴,摧毀美麗。
他淫邪地看著眼前的人間尤物,對於此女高貴的身份,使他興奮不已,燕地霸主楚還都之女,當今聖上義妹封號「瓊樓郡主」,更是洛陽公子司馬青衫的未婚妻,無論哪一種身份,都不是他這個低賤的崑崙奴雜種,所能仰及的。
她死死的盯著眼前的貴女,吞了口吐沫說道:「不知郡主大人,約小人到此有何事?」楚寧馨低皺著眉,她對此人有些厭惡,但還是忍氣吞聲地說道:「吸取那賤人阻元后,你將怎樣處置她?」「司馬將軍已經交代小人,不可取那賤人性命,小人唯將軍之命是從」。
「如果本宮要你事後結果了那賤人的性命,你可願答應。
」楚寧馨恨聲說道。
「這……這……這恐怕不妥吧,若做得此事,不說那賤人的師尊,就是郡主的夫君恐怕也不會放過小人的。
」陸青蝮賤聲道。
「休要提本宮夫君,如果本宮命令你做此事呢?」「郡主大人,小人雖然卑賤,卻也是做得了主的,郡主請不要為難小人。
」「陸青蝮,你覺得那賤人美呢?還是本宮美呢?楚寧馨媚聲道。
「那賤人雖然長得不錯,但怎及得上郡主的花容月貌,貴氣逼人呢?」陸青蝮淫聲道,他色眯眯盯著楚寧馨的俏臉,垂涎欲滴。
「你只要辦得此事,本宮自薦席榻,任你玩弄,你看可好?楚寧馨媚聲道。
平日他對於自己的出身自卑不已,聞聽可以肏弄此女,不由得大喜,他強行平復自己激動的心情,賤聲道:「青蝮願為郡主效死,只是……只是……」「哥哥,但請直言。
」楚寧馨媚聲道。
「小人自見到郡主之後,日思夜想,恨不得馬上……」楚寧馨看到他激動的樣子,沉吟道,不給這廝一些甜頭,此事怕是難了,轉念一想,又覺得有種報復司馬青衫的快感,在她心頭油然而起。